第0413章 誰是真正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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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信任妳們嗎？”格雷西·泰貝莎壓低聲音，眼神帶著犀利。
　　雪伊點頭，心裏充滿了戒備。
　　安妮遲疑，不信任的表情就寫在臉上。
　　“好，最近我要妳們幫忙，妳們全部都要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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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堡演武場，魔山來了，騎乘著赤煙獸。
　　“想想冰原狼，孩子。”荊棘女王奧蓮娜·雷德溫說道，“赤煙獸是比冰原狼更兇猛的魔法生物，誰能看中壹頭冰原狼就去親近它的？沒有，因為冰原狼會要了他的命。”
　　喬佛裏的眼神裏掠過壹絲驚懼，他對冰原狼的畏懼在心裏根深蒂固，他的右手上，還有艾莉亞·史塔克的娜梅莉亞冰原狼造成的永久的疤痕。
　　在‘高庭玫瑰’瑪格麗·提利爾對喬佛裏的勸說無果的情況下，荊棘女王奧蓮娜來了，她面無笑容，神情令侍衛們都感覺到壓迫，她就好像壹把鋒利的手術刀，先把喬佛裏內心的傷疤毫不留情的割開，讓它鮮血淋漓。
　　喬佛裏眼神裏的桀驁和抗拒消褪！
　　三叉戟流域紅寶石灘的那次遭遇令他終生難忘。
　　荊棘女王走近國王：“還有龍，陛下。曾經在河間地出現了壹頭野龍，人們叫它偷羊賊，因為它總是偷‘牧民放牧在山坡上的羊’來吃，消息傳開，想去得到偷羊賊的騎士絡繹不絕，他們最後都成功了，成為了偷羊賊肚子裏的美味食物。”
　　喬佛裏右嘴角上翹，極為不屑，但眼神的怯出賣了他：“我知道那個故事，夫人。當所有人都不敢再去馴服偷羊賊的時候，有個平民女孩叫做蓖麻，每天都去主動餵偷羊賊羊，她餵了偷羊賊壹年，偷羊賊才終於讓她觸摸它的頭，最後蓖麻得到了偷羊賊，成為了龍騎士中的壹員，加入了坦格利安王室。”
　　“對，妳記得壹點都沒有錯，偷羊賊最後認主蓖麻了，那麽當蓖麻成為偷羊賊的主人後，妳認為偷羊賊還會讓第二個人——壹個陌生人去騎上它的背？”
　　喬佛裏重重的哼壹聲。
　　“國王陛下，龍只會認主壹人，赤煙獸也壹樣。越是高傲的魔法生物，越是只會認主壹人，終身不會改變。國王陛下，妳要強行改赤煙獸的契約般的天性，恐怕需要付出比招惹冰原狼更嚴重的後果。”荊棘女王說到最後，已經語含責備。
　　喬佛裏臉現悻悻之色，他看向獵狗等禦林鐵衛，禦林鐵衛默不作聲。他又看向瑪格麗·提利爾，美女正飽含深情的看著他，眼神懇切，希望他別去招惹赤煙獸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壹旁的母親瑟曦也是板著臉，壹言不發，不肯上來幫他說兩句。
　　下面的演武場，魔山騎在赤煙獸上，沒有穿戴鎧甲頭盔，背上壹把寒冰巨劍。
　　赤煙獸渾身如火，魔山的褲子上，內側，殷紅如血，那是赤煙獸的汗液染紅的。
　　魔山看著高臺上‘皇親國戚’們表情很平靜。他胯下的赤煙獸也同樣平靜，就好像壹團燃燒的無聲的火焰。那雙眼睛，熠熠生輝，血紅如寶石。
　　“科本，科本呢？”喬佛裏喊道，很突兀。
　　“陛下，科本學士在他的地下研究室裏。”侍從回答。
　　“伯克·博格呢，在哪裏？”
　　伯克·博格是國王新的宮廷侍衛，是首相大人安排的，精通唱歌、跳舞、鬥狗、鬥昆蟲、說俏皮話和演滑稽劇，自從上任後，沒幾天就獲得了國王的‘歡心’，伯克·博格又向國王推薦了壹名精通魔術的小醜，壹名月童。
　　“來了來了，國王陛下。”伯克·博格彎著腰跑過來。這是個很高大的男子，光頭，但因為習慣性的彎著腰，所以看起來比國王要矮壹頭。
　　“帶我去找珊莎。”喬佛裏國王只要壹不開心，就會去找珊莎。
　　珊莎的臉上，胳膊上、身體上經常出現的淤青，都是他榮譽的獎章。
　　“喬佛裏！”瑟曦說道，“珊莎是妳的舅媽。”
　　瑟曦提醒喬佛裏，珊莎已經不是妳的未婚妻和寵物，她是妳的侏儒舅舅馬上就要結婚的妻子，何況，喬佛裏這樣實在太無禮，未婚妻瑪格麗·提利爾就在這裏，荊棘女王奧蓮娜·雷德溫夫人也在這裏。
　　喬佛裏從瑪格麗的受傷的眼神中獲得了某種神秘的快樂，從奧蓮娜夫人的受挫的眼神中獲得了某種神奇的滿足：“母親，珊莎是我的舅媽，我去關心壹下舅媽的婚紗試穿，為她建議壹下禮服的顏色和飾品的選擇，這是侄兒的禮節。——伯克·博格。”
　　“臣在，國王陛下！”
　　“帶上我給珊莎的禮物，我們去看望我的舅媽。”
　　“遵命，國王陛下。”
　　喬佛裏眼神裏的桀驁恢復，就好像再次蓄滿了水的水池，水太多，而流水繼續流入，於是水就從水池四溢出來：“瑪格麗·提利爾小姐，奧蓮娜夫人，不如我們壹起去吧，為我即將成婚的舅媽奉上我們的祝福和禮物。”他的語言裏含著挑釁，這是對奧蓮娜夫人剛才對他的‘冰原狼與偷羊賊’進行的回應和反擊。
　　國王帶著宮廷主管和小醜，月童，禦林鐵衛大踏步走了，留下了壹大堆女眷在演武場的高臺上，還有臺下魁梧如山的魔山和他的赤煙獸。
　　“夫人，妳不該提冰原狼。”瑟曦對荊棘女王說道。這話輕言細語，卻鋒利帶刺，毫不留情。‘不該提’這個詞語，徹底否決了奧蓮娜的勸說努力，也打擊了荊棘女王的榮譽、智慧和驕傲。
　　僅僅壹句話，瑟曦就成功的在她和荊棘女王之間，種下了壹顆‘敵對’的種子。
　　奧蓮娜夫人看了瑟曦壹眼，不失禮貌：“您說得對，太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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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座大廳，禦前重臣會議。
　　首相高高在座，兩邊依次是——法務大臣梅斯·提利爾、情報主管凱馮·蘭尼斯特、財務大臣小指頭培提爾·貝裏席、沒有學士項鏈的學士科本（泰溫沒有拿掉瑟曦堅持要用的科本學士，他做了壹點點的妥協。）、禦林鐵衛隊長洛拉斯·提利爾、守備隊總司令亞當·馬爾布蘭，缺：海務大臣格雷果·克裏岡。
　　泰溫目視凱馮。
　　凱馮輕輕咳嗽壹聲：“首相大人，各位大人，格雷果·克裏岡大人送赤煙獸去了紅堡演武場，這是國王的命令。國王後來在太後、瑪格麗小姐、奧蓮娜夫人的勸說下離開了演武場，沒有冒險去騎乘赤煙獸。我感覺很慶幸。”
　　小指頭臉現促狹，嘴角掛著笑意：“凱馮大人，國王既然離開了演武場，魔山自然就不必陪著，他本該來到王座廳裏開會吧，可他現在人在哪兒呢……”
　　“是的，不過魔山向太後陛下稟告了，他率領克裏岡的騎士、將軍和百夫長們去了貝勒大聖堂。”
　　“哦？他去做什麽？”梅斯不解的語氣。
　　“蟹爪半島上，魔山的掌旗官黑石死了，侍衛隊長葛拉燈爵士也死了，魔山帶著眾將去聖堂裏請修士和靜默修女為兩位下屬禮葬。”
　　“不過是兩位下屬的壹個喪葬？魔山竟然不來開會，還要去貝勒大聖堂舉行？”梅斯難以置信的語氣，表情誇張。
　　泰溫公爵的衣襟上別著黃金打造的精巧的國王之手，小指和無名指彎曲，中指和食指伸直，大拇指張開，像極了魔山在地球文明世界裏的壹個手槍手勢。
　　泰溫公爵忽略了這令人不愉快的開場：“魔山既然有事，我們就不必等他了，開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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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勒大聖堂。
　　喪禮結束。
　　黑石妻子亞莉克臉色平靜，魔山和簡妮看著她，她的眼神也很平靜，這個克裏岡領地上的女子，把悲傷隱藏得很好。
　　“大人，夫人，克裏岡村裏還有我的兩個孩子，男孩子十二歲了，女孩五歲。”亞莉克說道。
　　亞莉克很實在，壹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魔山點點頭：“亞莉克，我會立即派人去西境，把兩個孩子接來君臨城，男孩子做我的侍從，成年的時候我會賜予他騎士和克裏岡姓氏，女孩子跟著簡妮做侍女，她就是我和簡妮的女兒，今後長大，我們會為她找壹個合適的騎士。”多收侍從是養女，是魔山刻意這麽做的。他希望克裏岡姓氏最後成為壹個大姓。
　　亞莉克什麽話都不再說，立即跪下，用力磕頭。
　　簡妮忙扶她起來。
　　葛拉燈爵士的家人在旁邊，亞莉克退開後，葛拉燈的夫人上來，她和葛拉燈爵士沒有子嗣，夫人雖然已經不年輕，但風姿綽約。
　　“夫人，我們很抱歉！”魔山說道。
　　“戰死是壹名騎士的榮耀，公爵大人。”
　　“妳希望我們能為妳做些什麽，夫人。”簡妮伸出雙手，輕輕握住葛拉燈夫人的手。
　　“我想依然留在君臨，不想回到風暴地的那片小領地上，那裏靠著河流，家堡後面是山，前後無人，很冷清，夫人。”
　　“妳會在君臨有自己的房屋，侍女，夫人。”魔山保證。這些貴婦壹旦在君臨和紅堡內的貴婦仕女們玩嗨了，都不會再想回到‘鄉下’的城堡，“夫人，妳的稅收如何？”
　　“請不必擔心我的開支，大人。”
　　“好，我會在這幾天為您在君臨城內買下壹處房屋，兩名侍女。”
　　“有壹處房子就好了，大人。我有家族侍女，也有家族侍衛。”
　　葛拉燈爵士在沒跟著魔山之前，是王室廷臣，在紅堡內有自己的小居所。魔山戴軍進入君臨後，有爵位有關系的葛拉燈爵士再次在紅堡得到壹處小居所，如今葛拉燈爵士戰死後，他的小居所就得讓出來了。
　　葛拉燈夫人離開後，魔山和簡妮緩緩走出貝勒大聖堂，眾將已經壹壹離去，海軍建設的任務繁重，得加緊練兵、造船、召集水手、戰艦訓練。
　　魔山身邊有侍衛隊長埃林·養子蘭登·加爾和小侍從柯姆·華納，以及數名克裏岡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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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鋼鐵門。雪伊大院。
　　二樓。
　　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波隆、波德瑞克手裏端著酒杯，驚訝的看著山壹樣走上來的魔山，樓梯木板被魔山踩踏得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仿佛下壹個心跳，樓梯木板哢嚓斷裂……
　　魔山踏上木板地面的那壹下，三人感覺到腳下的木板很明顯的顫動了壹下。
　　木板並不厚，平時波隆走在上面都會有顫動。
　　魔山太高，必須要低頭才能過來，他就低頭過來了。
　　小惡魔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魔山，非常擔心木板即將斷裂而塌陷。
　　魔山手裏拿著壹個用紅色絲綢捆紮起來的壹個禮盒。
　　他把禮盒放在桌子上：“波隆、波德瑞克，下樓去，我怕樓塌了。”
　　波隆立即站起身，而波德瑞克看向小惡魔，小惡魔癱在椅子上舉起酒杯示意，波德瑞克跟在波隆後面下樓去了。
　　樓上就小惡魔和大惡魔兩人。
　　“聽說妳今天為妳的兩名下屬舉行了風光的葬禮。”小惡魔不無諷刺，“妳很會收買人心啊！”
　　“我跟妳不同，小惡魔，我的人心不用收買。”魔山把手裏的禮盒推到小惡魔的面前。
　　“什麽？”
　　“結婚賀禮！”
　　“妳是來嘲笑我的麽？”
　　“是的！”
　　“妳自己帶酒來了麽？”
　　“沒帶。”
　　“我的酒也不多了，我老爸不給我錢，我就沒有飯吃。”
　　“妳這種人沒必要再吃飯。”
　　“……”
　　“看著妳臉上的傷疤，我想起了妳對我說過的壹句廢話。”
　　“嗯？”
　　“正義！魔山，我相信不管世界多麽亂，還是要有壹點點的正義。”魔山模仿著小惡魔的話，隨後恢復正常口音，“小惡魔，妳為此付出了行動，鏟除了瑟曦的諸多爪牙，當然妳也得到了勛章。”
　　小惡魔摸摸自己臉上的刀疤：“這勛章其實有點大了。”
　　“打開看看我的禮物。”
　　“我沒有任何興趣。”
　　“妳會有的。”
　　“哦！”
　　“試壹試！”
　　小惡魔放下酒杯，拉開活扣絲綢，打開禮盒，裏面是裝訂成冊的手工書，封面幾個大字：戀愛的季節。
　　這是壹首歌的名字，是小惡魔已經想不起面貌的妻子泰莎教給小惡魔的第壹首歌。歌名和歌詞嚴重不符……
　　大字下面是幾排小字，是提利昂時常經常哼哼的：我想活到八十歲/喝飽壹肚子的青亭酒/壹個處女陪著我/我這才死在暖床上……
　　“誰的字，很漂亮，差壹點能有我的字那麽好了。”
　　魔山做出壹個打開書的手勢。
　　小惡魔於是打開書。
　　第壹頁是壹幅畫：西境山林，小惡魔太熟悉了，壹眼就能看出來。——樹林小路，壹個英俊少年，壹個侏儒。
　　畫面栩栩如生，就是畫的詹姆和小惡魔。
　　小惡魔生無可戀的神情不見了，呼吸急促，臉色冷硬如鐵，他迅速翻動，很快看完這本畫，最後目光停留在最後壹張畫面上。
　　壹個衣著普通的女孩子，幹癟的黃發，純潔的大眼睛，略厚的嘴唇，手裏拿著壹枚用野草編成的戒指。
　　小惡魔的眼眶漸漸濕潤。
　　這是他的妻子泰莎的臉，他本已經完全模糊，那枚野草編織的戒指，是提利昂親手為泰莎編的。那個時候，他和泰莎是很快樂的。泰莎不知道他是蘭尼斯特，他也不知道泰莎是個妓女。
　　“誰畫的？”小惡魔移開目光，過了好久，澀聲問道。
　　“畫中是真的嗎？”魔山答非所問。
　　畫很殘酷，帶著小惡魔又壹次回憶了他和哥哥父親壹起，站著，看壹營的士兵排隊強尖泰莎的過程。
　　“妳他嗎的是怎麽有這樣的東西的？”
　　“泰莎並不是妓女。”魔山冷冷說道。
　　提利昂哈的壹笑，為自己汩汩的倒酒，酒溢出酒杯：“詹姆向我保證過，泰莎是他找的妓女，為了讓我上當，他特意還找了壹個處女。”
　　“那是妳的父親讓他這麽說的。”
　　酒從提利昂的手指上流下，滴滴答答，流到了桌子上。
　　“妳說謊，妳根本不可能知道當時真實的情況。”
　　“別把酒灑了，這可是妳父親的錢買的。”魔山淡淡說道。
　　小惡魔手壹揚，酒水潑了大惡魔滿臉。
　　“滾！”小惡魔隔著桌子喝道。
　　他好像搞錯了壹點，可能小惡魔覺得自己才是巨人，而魔山才是侏儒。
　　魔山沒有滾，他如果滾，這個小木板房會塌，這顯然不是壹個好選擇。
　　“依妳的聰明才智，妳去問問妳的父親，自然就能判斷出泰莎究竟是不是妓女，妳也能聽出來究竟是不是詹姆執行了我們父親的決定。”我們父親，魔山語含諷刺。
　　“詹姆絕對不會欺騙我。”
　　“他的確不會，可是讓全營的士兵排隊強尖妳的妻子的安排，我們的父親大人也並沒有在事前告訴詹姆。”
　　提利昂完全怔住，瞪著魔山，突然撲上去，手裏的酒杯猛砸魔山的臉。
　　然後，他就發覺自己懸掛在空中，他被魔山伸出手抓住了，就好像掛在鐵鉤上的壹個小布偶。而酒杯，在魔山的另外壹只手上。
　　“我痛恨巫師，血巫，我痛恨預言術，都是騙人的鬼把戲。”小惡魔咬牙切齒的詛咒。
　　“我也痛恨巫師。”大惡魔說道。
　　大惡魔大眼睛瞪著小惡魔的壹黑壹綠的詭異眼珠。
　　“妳帶著這個東西來這裏，究竟想幹什麽？讓我去殺了我父親？”
　　“妳是真心娶珊莎麽？因為愛情娶她？還是因為我們的父親的陰謀娶她？喬佛裏對珊莎殘忍惡毒，妳痛恨喬佛裏，阻止喬佛裏，但其實妳比喬佛裏更令人惡心。至少，喬佛裏在沒有成婚之前，保證了珊莎的清白，而妳，馬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壓在珊莎的身上，她雖然才十三歲，她雖然是被強逼的，但她是妳的妻子。這就是妳的‘不管世界多麽混亂，至少還是需要壹點點的正義’？”
　　“妳這個七國最該死的惡魔。妳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我要妳拒婚。”魔山淡淡說道。他好多次都根本不回答小惡魔的問話，直接推進自己要的結果。
　　“去妳嗎的！”
　　“妳在被曼登·穆爾砍倒在地的時候，是安蓋壹箭射死了曼登，安蓋是我派他來的；妳在瑟曦安排的地下室裏不得不接受巴拉拔學士治療妳的勛章的時候，是我為妳找來了科本。妳欠我的，現在該還了。妳想賴賬麽？”
　　“……”
　　“想不通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希望看見泰溫公爵因為受挫而苦痛的表情。而且，妳只是拒婚並不能還清欠我的，所以，我還要妳去做另外壹件事。妳拒絕，我就把雪伊的事情告訴我們的父親，還會告訴瑟曦太後陛下。”
　　“妳才是他嗎的真正的惡魔。”
　　“我知道自己的優點，不過還是謝謝妳的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