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8章 討價還價

　　“魔山，我該回去了。”艾德慕說道，“讓我們來談談，我們該如何合作？”
　　“妳說來聽聽。”魔山說道。
　　“我出錢，妳教給我們技術。”艾德慕說道，“壹口價，十萬金龍。這絕對比妳們把技術貢獻給學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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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城的老家夥們研究試驗出壹種新的生產技術，他們賣給國王，國王再高價賣給全國貴族，貴族們再教給領地子民，子民們學到新的生產技術，提高了生產力，就能向領主們上交更多的稅。
　　簡妮和亞薩可以把牛奶消毒法貢獻給學城，從學城處拿到獎勵和榮譽，但這並不實惠，學城給的榮譽往往大於實惠，魔山也鄙視學城給的榮譽，他更看重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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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奶消毒技術，艾德慕願意出三十萬金龍買斷，壹口價。
　　加文伯爵，希蓓爾夫人，羅佛，伯尼和公牛澤麗都是吃驚。
　　十萬金龍，能買十萬頭奶牛了。而西境，奶牛不過兩萬頭頂天了。
　　很顯然，這價格太高，高得有點離譜。
　　就算把整個西境的牛奶在這個季節裏全部倒掉，換算成錢，全西境的損失也不過萬余金龍。當然，河間地的牛奶產量全國第壹，還供應王領地和有近百萬人口的君臨城，他們在七、八、甚至九月要是全部倒掉，損失高達數萬金龍的成本。並且在其他的月份，也常發生喝牛奶拉肚子之類的小病小疫情，這是限制奶牛業發展的壹只無形巨手。
　　魔山看壹眼簡妮，簡妮的眼珠轉動，雖然興奮，卻能克制住不動聲色。
　　魔山看向艾德慕：“艾德慕大人，十萬金龍是很大的壹筆錢了，用這筆錢買斷簡妮和亞薩學士研究出來的牛奶消毒新技術的確是很高的價格了，只是還不夠。”
　　艾德慕‘啊’的壹聲，說道：“魔山，這已經是我能拿出來的最高價格，我回到河間地，我的父親還不壹定會批準。十萬金龍，足夠我們買下好多年的牛奶了。”
　　魔山盯著艾德慕：“艾德慕大人，如果霍斯特公爵不願意出這筆錢，我並不會勉強。”
　　艾德慕吃驚道：“魔山大人，妳的意思是不願意賺我這十萬金龍？”
　　“我不是賺妳的錢，我是幫妳賺錢。艾德慕大人，我來幫妳算壹筆賬吧。我們把牛奶消毒法賣給妳，妳出十萬金龍，這的確是壹筆很大的錢了。妳會不會把這技術傳到北境去呢？凱特琳夫人可是妳的親姐姐，北境的奶牛可也不少，牛奶更是北境人的生活中離不開的高營養食品，北境會不會給妳十萬金龍？我算壹算，北境有大貴族十二家以上，小貴族三十多家，史塔克家願意不願意命令旗下封臣出錢來購買這項技術呢？當然會的。這種技術壹旦學到，可是十年百年千年都可以用下去的好技術。嗯嗯，除了北境外，還有個谷地，谷地的大小貴族和人口比北境更多，谷地領主勞勃·艾林公爵是妳的侄兒，公爵的母親是妳的姐姐萊莎·徒利，嘿嘿，妳這壹均攤，十萬金龍的成本就快沒有了。”
　　艾德慕呼地站起來，瞪圓了眼睛，壹時間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氣憤顯現。
　　估計他本人並沒有魔山想的這麽精明和深遠，他可能感覺受到了羞辱。
　　但也很有可能這是裝的！艾德慕在社會上混了壹身的痞子性格，這點小伎倆對他並不難。他外貌粗豪，但內在並不是壹個魯莽的人，事實上他在很多事情上很精細！
　　加文伯爵連忙轉圜，笑道：“格雷果爵士，艾德慕伯爵，來來來，我們先喝杯酒，合作的形式可以多種多樣，倒不壹定非要壹口價買斷嘛。”
　　希蓓爾夫人則對十萬金龍的價格已經很滿意，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壹次性十萬的金龍幣了，她覺得先收錢進口袋才是最踏實正確的做法。至於牛奶消毒技術能用多少年，她不考慮。人為什麽要考慮那麽久遠的事情呢？
　　希蓓爾夫人對技術賣錢從無概念。加文伯爵和伯尼、澤麗也壹樣。
　　“艾德慕伯爵，別生氣，我能看出妳的誠意，大家坐下來，慢慢說話。”希蓓爾走過去，輕輕按住艾德慕的肩膀，讓艾德慕坐下，這可是個大金主，家底雄厚，拿出百萬金龍來也不是難事。
　　魔山淡淡說道：“艾德慕爵士，就算妳並沒有打算把牛奶技術賣給北境和谷地，我也會這麽計算的。因為技術壹旦告訴了妳，就已經泄露了，我們已經無法再掌控。妳想賣到鐵群島去，賣到南方的風暴地、河灣地去，甚至賣到狹海對岸去，我也沒有辦法。”
　　“我可以發誓保守秘密，我們還可以在聖堂簽署律法協議。”艾德慕盯著魔山憤憤說道。
　　“我可以相信妳的誓言和協議，但我無法相信妳身邊的人，妳的技術人員，妳的數百個的工人、傭人、仆人。比如亞薩學士首創的水銀溫度計制造技術，只要妳知道了，立即就可以請玻璃廠家生產壹百支同樣的溫度計出來。”
　　亞薩學士插嘴：“格雷果爵士，溫度計的事我已經向學城傳信，學城在驗證之後，會把技術賣給國王，通過王室的權力賣給全國領主。”
　　簡妮說道：“格雷果爵士，我們不如直接把牛奶消毒技術也壹起交給學城，學城再賣給王室，通過王室再賣給全國貴族，我們壹次得到的錢不會有十萬金龍，但是幾年下來，也是壹筆很大的錢，並且還能得到學城的友誼和學城新技術的優先使用權。”
　　“還有記載於史冊的永久榮譽！”亞薩學士熱烈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最高興的就是勞勃國王了，他壹定會因為這項新技術而發大財的，但是我還是自己來吧！艾德慕爵士，我向妳提供第二個方案，我們派人到河間地開設收購牛奶的商鋪，在各個大城裏面收購牛奶、生產出鮮奶和奶酪再賣出去。壹進壹出賺的錢嘛，維斯特林家族和徒利家族對半分。”
　　維斯特林家族和徒利家族對半分的話令加文伯爵和希蓓爾夫人愛死魔山這個惡人女婿了！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聽起來就是好舒服！
　　“不，我父親是壹定不會同意西境人進入河間地壟斷牛奶生意的。”艾德慕直接搬出父親來擋鍋。他很清楚，這種技術並不是在七月、八月致病集中爆發月才用，而是全年都能用，確保全年的牛奶壹次不倒。這樣算下來，那就利益很可怕了。牛奶本是很暢銷的食物，除了河間地的幾十萬子民們，還供應君臨城和王領地的超百萬人口。只是因為平時也常常爆出致病，牢牢的限制了河間地牛奶業的發展。壹旦解決了牛奶致病甚至致死的問題，河間地的牛奶產量就跟河間地的酒業漁業壹樣，產品產量和銷售量能迅速擴大壹倍，真正形成河間地的三大經濟支柱：第壹牛奶；第二酒業；第三淡水漁業。
　　而且，魔山真的不愚蠢，艾德慕得到了牛奶消毒技術，沒有理由不向北境和谷地輸出。
　　十萬金龍分成三部分，他只需要出三萬余金龍。
　　三萬余金龍，對於徒利這樣的超級大領主來說，小錢！
　　把揮霍當榮譽的勞勃國王要舉行全國大比武，獎勵給第壹名冠軍的金龍，都是四萬金龍。
　　“這樣吧，魔山，妳給個價格我聽聽！”艾德慕搖搖頭，心氣很不爽地說道，語氣裏帶著要放棄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