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人得道

戰袍染血

玄幻小說

這壹個月以來,陳錯每日都起個大早。而且壹起來,就朝床邊銅鏡看去。
鏡子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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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見宮不見府

壹人得道 by 戰袍染血

2022-11-1 21:42

  “世外既是境界,又是代指著塵世之外的玄妙之地,雖然機緣諸多,但兇險亦不可測度,以他們二人眼下的修為,真個接觸了,說是吉兇難料,都有幾分保守了,該說是兇險異常!”
  蒼穹之上,雲霧之間,罕言子盤坐於雲朵之上,低語訴說。
  而後,就有壹個略顯冷硬的聲音,從他背後的那把長劍中傳出:“既然如此,為何不強行阻止他們二人?”這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震顫,就像是鐵片在鋼刀上劃過壹般。
  罕言子嘆了口氣,才道:“從壹開始,我便知道勸不住典雲子,也該是勸不住扶搖子。”
  那長劍道:“那何不強行禁錮?”
  “妳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罕言子說著,竟是嘆息起來,“因為我並無取勝的信心!”
  “看來,妳後悔了啊,這可與妳在道場中所言不同了。”
  罕言子沈默起來,過了壹會,才道:“在仙門的諸多修士中,我該是最早接觸扶搖子的幾個人之壹。”
  那長劍輕笑壹聲,道:“此事我倒是知道,聽桃花提過,她說當時妳曾言,不缺此壹仙。”
  罕言子眼皮子壹跳,隨即搖頭嘆息。
  畢竟,他曾經卻有機會,將陳錯招攬到昆侖宗門之中。
  長劍似是體會到了罕言子的心情,復道:“我倒是明白妳的心思,畢竟在妳們昆侖的歷史上,接收的轉世仙人著實不少。”
  罕言子長舒壹口氣,道:“三年之前,在旁人看來,那扶搖子也只是壹個尋常的轉世仙,能開啟神藏,不過當時昆侖已經手握兩名轉世之仙,這第三個入門與否,自然就沒那麽重要了。”
  長劍笑道:“是個好理由。”
  罕言子神色微變,道:“五仙轉世,如果昆侖壹家獨占三名,就直接打破了平衡,肯定要引起其他各家的不滿。”
  “這個說辭也不錯,”長劍還是笑著,“只是其他各家,當時都未曾發現這扶搖子吧?除了那太華山。以太華山如今的局面,昆侖若真想要,又有什麽難的?”
  說著說著,祂忽然話鋒壹轉:“或者,妳要將這些都歸結於那扶搖子出身復雜,不願意牽扯凡俗王朝?畢竟,比起其他兩個,那南陳的宗室確實不是理想選擇……”
  雖說這長劍的話,有幾分陰陽怪氣,但若是綜合這些來看,也難怪罕言子會做出這般決定,畢竟在當時看來,那陳方慶對於昆侖的意義,不是那麽大。
  “當時壹念之差,如今卻讓門中不少人,對我生出了疑慮,”搖搖頭,罕言子又是長嘆,“扶搖子霸了那星羅壹品,旁人就算不想理會,亦會聽聞,久而久之,難免滋生念想,此番之所以令我來此,就是長老之中,有人不滿我當初的判斷,痛惜扶搖子未入昆侖山門。”
  “這在所難免,”長劍接過話來,“遠的不說,曇斷和尚的來歷可不簡單,乃是那曇延真僧當初所拋去的諸多雜念演化而出,卻敗亡於扶搖子之手,這個修士身上隱秘不少,這種轉世之仙,前世定有隱秘,就算是對昆侖而言,亦有不小價值。”
  罕言子聞言,卻是沈默起來,最後深吸壹口氣,搖了搖頭。
  “妳若如此,必為心結,還是該早做打算啊。”長劍還是輕笑,忽然話鋒壹轉,“今日妳未能勸住二人,回去如何交代?”
  “我既無力阻止,又選了我來,”罕言子忽的壓低聲音,意有所指,“焉知不是刻意讓我走上這壹遭,日後好方便推脫?”
  長劍沈默片刻,笑道:“自古就數昆侖謀劃多,心眼多。”隨後,祂又道,“無論如何,今夜就是那宴席之期,無論哪家,都來不及幹涉了,不過……”
  祂忽然也壓低了聲音:“若真像妳所說那般,那昆侖興許還有算計扶搖子的心思,說明妳們還未吃夠苦頭啊。”
  罕言子壹怔,露出些許苦澀:“希望不要如此。”
  長劍笑道:“妳已經吃過了虧,但昆侖之中,好些個人,並無妳這般豐富經驗。”
  ……
  ……
  “總算是走了。”晉州城外,張房老道正往城門處趕路,不時瞧著天邊,松了壹口氣,旋即加快腳步。
  這晉州城如今也已經重新恢復平靜,不過這城裏城外的身影少了很多,卻又多了不少巡查的兵卒。
  老道士從中品味出了幾分暗潮洶湧的意思。
  “超凡為引,但混亂的源頭,終究要自人心中起。”
  搖搖頭,他收回目光,直奔城北。
  越是靠近普渡寺,越發能感到氣氛凝重,還能瞧見不少僧人在周圍的街道徘徊,他就知道,這些多是這幾日被典雲子擋在寺外的,壹個個的幾乎都將心有余悸寫在臉上了。
  “普渡寺經此壹役,必然衰落,但金人尚在,過幾日就該又有人過來鎮守了,好在之前昆侖傳信,還有幾日空當,加上今日水府晚宴召開,那幾人總該要離去了。”
  張房正想著,忽然心中壹動,壹擡頭,見著壹道湛藍光輝自空中落下,入了那普渡寺。
  他心有所感,便不再掩飾,直接縮地成寸,幾步之後就邁入寺中。
  只是等張房站定之後,放眼望去,此處已是空空如也,唯有幾個差役模樣的男子,正在幾座屋舍中進進出出,搜索、探查。
  再往後院看,便見著幾個僧人正匆忙行走。
  有人認出了老道士的身份,就過來見禮,態度恭敬。
  經歷了之前那般陣仗,現在見著僧道之人,他們難免敬畏。
  張房也不客氣,就問起這寺中原來的人,都去了何處。
  “我等之前守在外面,見有壹道光芒落下,隨即這廟中的幾人,就都不見了蹤影。”
  “來晚了壹步。”張房嘆了口氣,想著未能再叮囑自家侄子幾句,不免有幾分擔心,卻也無可奈何了。
  ……
  ……
  被張房念叨著的張競北,這會兒被壹個水泡包裹著,又被壹頭碩大的烏龜馱著,正在水中前行。
  他的身邊,還有坐著陳錯、典雲子和靈崖師姐妹。
  前方是幽深水底,不見半點光亮。
  過了壹會,張競北忍不住道:“我之前也曾入過大河水中,雖然水流湍急,卻也沒有這麽深!這麽黑!伸手不見五指!”
  那烏龜開口道:“好叫貴客知曉,此處乃大河秘境,與大河水底自然不同,也是幾位尊貴,又得了玄冰請帖,才能入得此處,否則只能見得河底的壹片水府。”
  “秘境?”張競北臉色微變,顯然知道這個詞意味著什麽。
  典雲子則突然問道:“這秘境之中,是否也有水府?”
  那烏龜就道:“秘境之中的不是水府,乃是王宮,是招待貴客的地方。”
  壹聽此話,陳錯與典雲子都皺起眉來。
  ……
  ……
  水宮深處,那大河水君坐於其中,看著面前的幾面冰晶鏡子。
  每壹個鏡面上,都倒映著人影,陳錯等人的身影只是其中之壹。
  “不知這些人裏,是否真有當年的那位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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