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宮廷

賤宗首席弟子

歷史軍事

生作大魏皇子,願當盛世閑王。誌在偎紅倚翠犬馬聲色,胸懷家國百姓社稷安危。若兄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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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趙鶯夜訪(二)

大魏宮廷 by 賤宗首席弟子

2018-8-23 10:47

見趙弘潤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久久沒有開口說話,趙鶯略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問道:“趙潤,妳著急見我,究竟所為何事?……先說好,「壹方水榭」.”
此時趙弘潤正思忖著蕭鸞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見趙鶯誤會自己是打算奪回「壹方水榭」,遂笑著寬慰道:“放心,壹方水榭,我並未打算取回……”
“那就好。”趙鶯搶著答應,好似生怕趙弘潤反悔。
事實上,別看她仿佛已將「壹方水榭」捏在手中,可倘若趙弘潤壹定要拿回,她還真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如今的「壹方水榭」,早已今非昔比。
想當初怡王趙元俼還在世時,誰敢在「壹方水榭」撒野?可如今呢,作為壹方水榭最大靠山的怡王趙元俼早已故去,且臨死前被牽扯到謀逆造反的事情當中,若非肅王趙弘潤明裏暗裏關照,就差敲鑼打鼓明確表示「壹方水榭」已是屬於他的東西,恐怕怡王趙元俼畢生的基業,早已被人瓜分幹凈。
這也是趙鶯口口聲聲要與趙弘潤劃清界限,但壹聽到召喚,便不得不立即趕回來的原因——若失去了肅王趙潤的庇護,她根本保不住她義父的家業。
可能是沒有了利益沖突,趙鶯的神色和善了許多,狐媚的臉龐上壹雙明眸輕輕眨著,壹股仿佛與生俱來的媚態盡顯於表,讓守孝期間克制了自己的趙弘潤都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咳,是這樣的。”咳嗽壹聲,趙弘潤將視線從趙鶯那充滿媚態的臉龐上移開,壹邊將空杯遞到對方面前示意其再倒壹杯涼茶,壹邊正色說道:“此番本王叫雀兒設法聯絡妳,壹方面是想了解壹下妳追查蕭鸞行蹤的結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在今年我成婚之前,用蕭鸞的首級祭奠六王叔在天之靈……”
“成婚?妳要成婚?”正給趙弘潤倒著茶水的趙鶯下意識地問道,好似是有些吃驚。
“怎麽?我成婚壹事妳很驚訝麽?”趙弘潤好笑地問道。
趙鶯的神色有些復雜,在瞧了趙弘潤幾眼後,語氣莫名地說道:“妳會給雀丫頭壹個名份麽?……她如今對妳忠心耿耿,連我這個當姐姐的話都不聽了,妳可莫要辜負她……”
趙弘潤聞言看了趙鶯半響,忽而說道:“既然我的女人,當然不會辜負。……過高的名份我可能給不了,但我可以保證,我的女人,我會壹視同仁。”
趙鶯微微有些臉紅,好在在屋內昏暗的燭火下並不明顯:“妳對我說這些做什麽?回頭妳對丫頭去說就是了。……幾時成婚?”
“十月前後吧,待我孝期滿壹年之後。”趙弘潤抿了壹口茶水。
“到時候我會置備壹份厚禮的。”
“呵。”趙弘潤輕笑壹聲,沒有說話。
仿佛是感覺臉龐愈發燥熱,趙鶯岔開話題問道:“還有呢?妳還有其他的事吧?”
聽聞此言,趙弘潤猶豫了壹下,沈聲說道:“唔,還有壹件事,我想請妳幫我查個人。”
趙鶯壹聽就詫異,畢竟她所掌的壹方水榭雖然也算是消息靈通,但終歸不如青鴉眾、黑鴉眾,趙弘潤怎麽會讓她查人?
“誰?”她好奇問道。
只見趙弘潤沈吟了片刻,說道:“我府上的侍妾蘇苒,妳應該知道吧?她曾是妳們壹方水榭的人,據說是年幼時就被賣到妳們那邊……我想讓妳幫忙查查她的出身,看看是否還能找到她的親人。”
靜靜地聽完趙弘潤的話,趙鶯氣地胸口起伏不定,方才心中那份隱隱的感動早已消失不見。
“這才是妳找我來的主要目的吧?”她語氣冰冷地說道:“真是寵溺啊,肅王殿下,為了心愛的寵妾,命小女子日夜兼程趕回大梁聽候吩咐……”
此時的她,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泛酸。
趙弘潤並未計較趙鶯的態度,反而和顏悅色地懇求道:“拜托了,鶯兒,這事可能只有妳才能查到。”
見趙弘潤和顏悅色地相求,趙鶯心中的怨氣稍稍平復,略帶吃味地問道:“那女人在壹方水榭呆了多久?”
“七年前我初次遇到她時,她說已在壹方水榭呆了許多年,不過並非是在大梁,而是在壹個……專門教導她們才藝的地方。”
“我知道那是哪兒。”趙鶯皺著眉頭說道:“那女人是「白鶯」麽?”
“白鶯?什麽意思?”趙弘潤困惑問道。
趙鶯聞言解釋道:“壹方水榭收養的女孩,有分「夜鶯」、「白鶯」,「夜鶯」什麽樣妳已經知曉,至於白鶯,就是訓練出來專門贈予達官貴人的女子……”
在說這番話時,她的表情也很抵觸,畢竟她壹直都很反感女人成為男人的玩物與附庸。
而趙弘潤亦感覺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畢竟眼下正在說的,可是與他感情最深的女人:“我不知道什麽白鶯不白鶯,她曾是妳們壹方水榭的清倌兒……”
“那就是「白鶯」沒錯了。”瞥了壹眼皺著眉頭的趙弘潤,趙鶯語氣玩味地說道:“算她命好遇到妳,否則,哼哼。……這件事我會去查的,有資格成為白鶯的女人並不會太多,不過妳最好也別抱太大希望,終歸那女人十幾二十幾年可能就已經在我壹方水榭了,想要查到,並不容易。”
趙弘潤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明白這件事的難度。
“還有別的事麽?”趙鶯問道。
趙弘潤看了壹眼趙鶯,搖了搖頭,見此,趙鶯輕咬了壹下嘴唇,有意無意地問道:“進城時,我聽說妳在集英殿的評功筵上,打壓慶王弘信壹方,有意爭奪大位,當真?”
“妳也聽說了?”趙弘潤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說道:“那只是謠言而已。……打壓趙五我承認,但我並沒有爭位的意思。”
見趙弘潤否認,趙鶯頓時顰眉,問道:“為何?以妳如今的權勢與地位,為何不去爭壹爭那位子?”
“我對那位子又沒興趣,幹嘛要去爭?”趙弘潤驚訝地看著仿佛有些激動的趙鶯。
“妳……”趙鶯被堵得說不出話,半響後才說道:“雖我不在廟堂,卻也聽聞肅王趙潤權勢滔天,儲君諸王、朝中大臣,無不避其鋒芒,猶如壹柄鋒芒畢露的利劍高懸於空……”
“妳想說什麽?”趙弘潤有些好笑地問道。
只見趙鶯顰眉瞧著趙弘潤,壓低聲音說道:“趙潤,妳如今不爭位,日後待新君登基,妳怕是要後悔莫及。……妳真以為到時候的新君會容忍妳繼續手握十幾萬兵權?繼續執掌冶造局?”
趙弘潤聞言微笑著說道:“倘若新君賢明,他就能容忍我……我大魏還並非中原霸主,哪怕有朝壹日成為中原霸主,韓楚亦絕不會俯首稱臣,留著我在,可令韓、楚不敢任意妄為。”
“可若是新君昏昧呢?”趙鶯反問道。
趙弘潤聞言輕笑壹笑,淡淡說道:“新君不會昏昧,因為昏昧的人,坐不上那個位子。”
盯著趙弘潤半響,趙鶯幽幽說道:“妳太自負了……不,應該說妳太霸道,就憑妳方才直言「昏昧之人坐不上那個位子」,妳就註定不可能成為「王下之臣」。”
“……”趙弘潤微微壹楞。
仔細想想,趙鶯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如今的趙弘潤,不就是主觀斷定慶王弘信德才不足,不足以帶領魏國走向強盛,因此隱隱偏袒他所認可的雍王弘譽麽?
明明曾經承諾不介入皇位之事,可卻做出了影響皇位歸屬的事,仿佛是要以他的喜好來決定日後魏國的君王人選,這不是霸道這是什麽?
見趙弘潤好似啞口無言,趙鶯嫵媚壹笑,繼而又說道:“趙潤,倘若我並非妳的女……唔,曾經的女人,且無法脫離妳的庇護,妳還會默許將壹方水榭交予我打理麽?”
“……”趙弘潤微皺著眉頭不說話。
見此,趙鶯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妳不會。……同理,妳日後看好的新君,也不會默許妳繼續擁有似妳如今這般的權勢與地位。人會因為野心而改變,而野心,是壹點壹點增漲的……對於妳看好的那位日後的新君,亦是如此。”
當晚,待趙鶯離開之後,趙弘潤躺在臥榻上輾轉反側想了壹宿。
在眾兄弟當中,他最看好的就是雍王弘譽,認為雍王弘譽必定能帶領魏國走向強盛,更要緊的是,雍王弘譽幾次三番對他示好,隱晦地暗示壹些承諾,言辭誠懇,不似作假,因此趙弘潤心中壹直偏向雍王弘譽日後能成為他魏國的君王。
但今日趙鶯的那壹番話,卻在趙弘潤心中留下壹個疙瘩——正如趙鶯所言,人是會改變的,就算如今的雍王弘譽口口聲聲表示,日後絕不會虧待他趙弘潤,可誰能保證,這位二王兄日後果真能信守承諾,不會改變今時今日的想法呢?
好在目前仍有壹段時間,讓趙弘潤能繼續觀察雍王弘譽的為人——隨著雍王弘譽距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相信到時候越能看出雍王弘譽的為人。
他不敢去細思「萬壹雍王弘譽使他失望怎麽辦?」這個問題,因為倘若雍王弘譽也使他失望,那就當真沒什麽能讓他滿意的儲君人選了——刨除掉慶王弘信與雍王弘譽,到時候還剩下誰?
是在經過挫折後、如今胸襟大有長進但才能勉勉強強的長皇子趙弘禮,還是兩面三刀的襄王趙弘璟?
總不能把遠在齊國的六王兄趙弘昭擄回來吧?
『但願雍王兄不會令我失望……』
躺在臥榻上,趙弘潤只能暗暗祈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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