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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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河網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徐大白天時候被虐的很慘,他如今身背情傷,急需發泄。
  所以他看到這巨屍出現立馬來了勁,含住神打小金豆抽出燃木神刀,壹臉殺意。
  這次王七麟看清楚了。
  有壹點金光從夜空中降落,如同流星飛來,速度極快,稍縱即逝。
  接著徐大渾身冒起金光……
  他臉上的殺意消失,轉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巨屍,接著單手拎偃月刀另壹只手往河面壹揮:滔滔波浪騰空而起化作壹匹駿馬,他騰身上馬,水馬破浪而去!
  王七麟看呆了:聚水為馬!這就是傳說中的河馬?
  徐大縱馬而去,水馬踏浪沖鋒,沖到巨屍跟前後飛天而起,他右臂往外壹甩,燃木神刀帶著火焰以流星趕月之勢飛向巨屍。
  其他人也開始動作了。
  吞口張開嘴巴就是壹陣噴,壹支支利箭如蝗蟲群過境,將巨屍正面幹成了刺猬。
  巫巫從船頭跳起揮手在水中灑落壹把蟲卵,這些蟲卵入水即化,取而代之的是水面上出現壹些魚鰭,魚鰭像刀子壹樣割開水面沖向巨屍。
  辰微月跺腳起飛,人在空中長拳擊出,空氣震蕩,如雷轟鳴。
  白猿公踏浪狂奔,身到巨屍前猛然壹轉,腰上寶劍出鞘如陀螺般旋轉。
  在他身後是沈壹,沈壹伏魔杖上光芒閃亮,有禪文如螢火蟲般跳動。
  壹杖砸出,巨屍身軀爆裂!
  舒宇對搖船的漢子喝道:“上去,靠近它,看我斬殺它!”
  武大三摸著他的哭喪棒幫腔:“對,趕緊的,三爺我的棒子已經饑渴難耐!”
  漢子驚駭:要不要這麽猛?
  沈三倚在船艙旁看熱鬧。
  馬頭明王肅然站在馬明身後,目光兇殘的不像菩薩,倒像壹個殺神。
  藏在徐小大影子中的餓鬼獰笑著爬出,它擡頭看了看馬頭明王又鉆了回去:打擾了。
  巨屍本身或許還算兇悍,可是壹群好手將它給包圍起來,個個奮勇爭先,就這麽把它輪了,它的兇悍壓根展現不出來。
  就看到壹具具屍體往水中掉落,謝蛤蟆的符箓最後趕到,但它落入水中後卻賺取了最多的目光:
  火焰熊熊!
  很快就有壹股烤肉的味道隨風傳到了船上,王七麟捂著鼻子道:“以後我不吃烤肉了。”
  提到烤肉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壹件事:黃君子壹行人呢?
  自己走的著急,把這夥人給忘掉了!
  巨屍扭動身軀、揮舞手臂,腥臭的河水四處濺射,然後它就被輪成了碎片。
  壹時之間河流上火光沖天,亮如白晝。
  百川門立幫在京城,作為副門主的朱喜來自詡見多識廣,他見過高手,可是卻沒見過王七麟這樣的團隊:太兇殘了!
  他忍不住懷疑王七麟的身份,這真的是銅尉帶的隊伍嗎?
  早年他隨船隊南征北戰,見過的聽天監驛所有大有小,合計起來不下壹百,像這樣的精英隊伍他只在金將手下看到過,銀將帶領的手下都沒有這麽彪悍!
  巨屍隕落,造化爐飛出吸走壹道青色火焰。
  王七麟大為憤怒,叫道:“這是什麽玩意兒?看起來人五人六的,結果就這麽個水平?就這麽點東西?”
  他本意是罵巨屍凝聚這麽多屍體而成,好歹得是個厲鬼級別的存在,怎麽會只是惡鬼?
  哪怕它是壹個個大鬼小鬼組成的也行,巨屍所凝聚的屍首不下五十之數,如果都是大鬼那造化爐這次薅羊毛可就薅爽了。
  結果呢?只薅到了壹個惡鬼!
  這就很失望了。
  聽在百川門眾人耳朵裏意思就變了,朱喜來偷偷看王七麟,暗道這小子到底什麽來路?難怪能帶出這麽兇殘的隊伍,這小子就兇殘的過分啊!
  謝蛤蟆平淡地說道:“無量天尊,現在朱門主派人去船底看看,應當能有所發現。”
  朱喜來點點頭,搖櫓的青年跳入水中,不多會後他浪花翻湧他從水中壹躍而出,驚駭的對朱喜來說道:“門主,船底有東西。”
  金發巾幗行動力極強,壹聽這話自己跳了下去,像壹條大美人魚。
  飛舸四周的波浪突然開始兇猛起來,船只搖晃劇烈,水下有壹場激烈搏鬥在開展。
  朱喜來反手掏出壹把寒光閃爍的分水刺,王七麟以為他要出擊,結果他往手掌上劃了個傷口,手掌緊握,鮮血頓時滴入水中。
  鮮血入水而不被沖散,反而帶著這壹片的河水全變成了血水。
  謝蛤蟆點點頭道:“無量天尊,原來朱門主是喚神壹脈,赤血喚神術可是少見。”
  猩紅的水中隱約出現壹個龜殼,兇猛的河水開始沈寂,不多會後金發巾幗從水中翻出,將壹樣東西扔到了飛舸上。
  這東西很惡心,通體碧綠帶黑光,身軀扁圓,有壹面生者許多跟人舌頭差不多的觸手。
  王七麟蹲下細看,發現觸手上長滿了倒刺,隔著近了還能聞見壹股淡淡的屍臭。
  他不知道這屍臭來自人的屍體還是它本身,因為這小東西腐爛的很快,現在已經開始腐化了。
  朱喜來皺眉說道:“是屍葵?黃準為哪來的屍葵?這屍葵與屍巨人又有什麽關系?”
  王七麟心裏壹動,用聽雷神劍撥弄了壹下這小東西,原來這就是屍葵。
  據說海洋深處的水中也開著花,這些花顏色無比鮮艷,漁民們叫它為海葵。
  鮮艷的東西都有劇毒,海葵也不例外,有些傳說中海葵便是海蛇窩——海葵伸出來如觸手似的東西便是壹條條海蛇,因為海蛇有劇毒,所以才導致海葵劇毒。
  漁民們常常捕獲海葵,收取海葵之毒來塗抹於標槍槍頭,用以搏鬥海獸、獵取大魚。
  屍葵與海葵沒有任何關系,僅僅是長得像而已,這玩意兒的來頭更邪,相傳是淹死者的舌頭所化,它裏面包裹著淹死者最後壹口怨氣。
  謝蛤蟆說道:“無量天尊,妳們看到的巨屍是壹個水鬼,修為有成,這屍葵算是它壹樣法寶,用來追蹤定位的法寶,屍葵出現在那個船上,它便追逐哪壹艘船去害人。”
  “剛才屍葵引來百屍競逐,因為屍葵中的那壹口怨氣便是它們所屬,而屍葵又是它們舌頭所成,它們屍體缺了這壹段舌頭便不完整,它們缺少那壹口怨氣便不能引來陰差帶它們去投胎。”
  “這壹口怨氣也是它們的生氣?”王七麟問道。
  謝蛤蟆點點頭:“不錯,這壹口生氣被水鬼收走而不是被陰差收走,所以陰差不會來帶它們去地府投胎。”
  “百屍競逐,它們用在水中得到的棺材來頂起咱們的船,想讓屍葵離水,屍葵只要離水就會化掉……”
  他指了指屍葵,這東西已經腐化了壹半,船上有壹股惡臭開始彌漫。
  但朱喜來並沒有將它扔下去,屍葵是淹死者的舌頭所化,內含冤死者臨死前的怨氣,它在船上化掉,這股怨氣會纏繞在船上,只要怨氣不散,飛舸就如同鬼船,百鬼不侵。
  王七麟得知這點後估計屍葵也能被造化爐煉制成什麽東西,可是他盯著屍葵看了壹會,始終沒有勇氣收起這玩意兒。
  他不怕臟不怕臭,怕只怕造化爐吃下這東西後會食物中毒……
  謝蛤蟆說道:“浮屍來到我們船下,水鬼在後面跟隨,它趁機收起浮屍為己用,想要以浮屍為軀體發揮它的本領來害我們,結果。”
  說到這裏他搖搖頭。
  這水鬼倒黴,竟然被輪了大米。
  王七麟指向另壹艘飛舸問道:“那船上也有屍葵?”
  謝蛤蟆點點頭:“妳看這屍葵上的死人舌只有十幾條,而水鬼害死的人以數十計,那自然還有其他屍葵存在。”
  王七麟擔心的看向他,說道:“原來如此。”
  謝蛤蟆問道:“不錯,正是如此,不過這沒什麽好擔心的,七爺妳憂愁什麽?”
  王七麟暗道我還能憂愁什麽?我憂愁妳會不會翻車!
  朱喜來皺眉道:“說不過去,黃準為為什麽要害我們?就是剛才他叫停我們送魚的時候,找人將屍葵偷偷掛在我們船上的,是吧?”
  謝蛤蟆道:“應當如此。”
  金發巾幗突然說道:“他會不會與害了我們船隊的那艘婚船有關?”
  朱喜來臉色陰翳下來。
  謝蛤蟆搖頭道:“妳們的婚船與褩多婆叉有關,與這黃家人應當沒有關系。”
  朱喜來說道:“多謝道長提點,也多謝王大人出手相助,但在下與水兒的看法壹致,黃準為不會平白無故害咱們吧?在下覺得應當回去找他,或許可以查到關於婚船的壹些線索。”
  謝蛤蟆還是搖頭:“無量天尊,不會的。”
  王七麟也覺得這是偶發事件,黃準為起初裝作好心的出聲提醒他們不要將人氣流入水中,所圖謀的應當就是害他們性命。
  這事更像是他在隨機挑人,碰到壹艘船就會喊壹聲,哪壹艘船停下,他就會害哪壹艘船。
  如果當時他們直接離開也就沒事了,偏偏朱喜來瞎幾把講究,還要報上家門。
  結果雙方還有些關系,黃準為借機攔下了他們,這才有了後面的經歷。
  所以他的態度與謝蛤蟆壹樣,黃準為肯定不是好東西,但與害了百川門船隊的婚船沒有關系。
  朱喜來卻將兩件事聯系了起來,他認為自己找到了船隊遇襲的線索,而且不想錯過這線索。
  王七麟則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於是他對朱喜來說道:“朱門主若是想查黃家這條線,那要不然我們兵分兩路,妳帶壹路人馬按照妳的想法去調查此事,我們聽天監的人馬繼續行駛去案發地。”
  這是唯壹的解決方法,朱喜來說道:“好,多謝王大人體諒,不如這樣,在下讓水兒留下給妳們帶路,而我們則乘坐另壹艘船返回去。”
  洛水壹心想為戰死的兄弟報仇,她也想返回去。
  已經吐出請神金豆的徐大沖她搖頭,道:“我家道爺或許會翻車,我家七爺或許會推測錯誤,但絕不會出現道爺翻車的同時七爺還推測錯了真相。”
  “所以妳最好相信七爺的話,別去了,沒用!”
  王七麟和謝蛤蟆對視壹眼,兩人壹起點點頭:回頭壹起捶他!
  最終洛水指揮壹條船帶他們繼續下行,朱喜來帶另壹艘船返程去找黃準為。
  洛水之所以妥協是因為苗五得知黃準為的所作所為後表現更為激動。
  這兄弟個頭很小可是脾氣很大,他又抽出匕首開始比劃,大有不讓他回程去找黃準為他就再給自己來壹刀的架勢。
  洛水沒有勇氣給自己壹刀,所以她只能退步。
  朱喜來給他們留下了搖櫓本事最好的壹個青年來掌船,然後他們壹艘船逆流而上。
  洛水站在船尾壹直蹙眉凝視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小船消失。
  徐大關心地說道:“洛姑娘要不要去船艙避避寒氣?反正這又不是最後壹面,妳何必非得壹直看?”
  洛水聽到這話忍不住翻白眼。
  王七麟也忍不住的翻白眼,他悄悄的對徐大說道:“徐爺,妳這樣不行,妳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徐大問道:“那妳好好看看大爺,記住大爺這張帥臉,咱倆從認識就分開幾天,妳怎麽會不認識大爺?”
  王七麟說道:“妳這麽說話,那我倒是感覺有些熟悉了。對了,妳不是說妳對洛水死心了嗎?幹嘛在她面前還是放不開?”
  徐大嘆氣道:“她實在對大爺的胃口,大爺的心讓她又給搶救過來了。”
  王七麟不耐道:“徐爺妳別這麽婆婆媽媽,天下就這壹個女人?妳非得吊死在她身上?”
  徐大說道:“七爺,老話說的好,餓漢子知道飽漢子虛,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妳對我得感同身受,妳得設身處地的為大爺著想壹下!”
  聽著兩人的低聲討論,徐小大忍不住湊上來說道:“哥,妳到底喜歡她哪壹點?她的頭發是黃色的,眼睛是綠色的,長得跟家裏的大黃貓似的,有什麽好的?”
  徐大搓了搓胸膛說道:“沒什麽好的,妳哥我就是喜歡貓。”
  沈壹沖他嘿嘿賤笑:“喵嗚,喵喵。”
  徐大不屑的看了他壹眼道:“但大爺不喜歡沒毛的禿貓!”
  沈壹勃然大怒,道:“阿彌陀佛,噴僧怎麽沒毛?要不要噴僧給妳看看什麽叫毛發旺盛?”
  他說著就要開始扒拉僧袍。
  王七麟等人面色大變,壹起上去摁住他道:“高僧冷靜。”“神僧息怒。”“別脫褲子,這船上還有女人呢。”
  沈壹滿臉的莫名其妙:“誰要脫褲子了?噴僧是要脫掉僧袍讓他看看咯吱窩!”
  飛舸順流而下整整壹天壹夜,經過壹座建在河洲上的小村後,洛水的神情緊張起來。
  越過小村後大約半個時辰,河流越加開闊,而且開始出現支流交匯處。
  這地方水流格外洶湧,水路情況復雜,因為水流交匯刺激河底養分不斷上升,所以這段水域的植被格外茂盛,簡直成了壹大片蘆葦蕩。
  春天蘆葦很綠,隨風搖曳,如波浪起伏,嬌嫩的蘆葦芽散發著甜滋滋的清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洛水喃喃道:“就是這裏,就在這個地方!我們繼續往前走會有好幾條水路岔口,如果順流而下就會駛入壹條叫宴河的河流,不應該走那條河,而是在這裏要拐個彎繼續走黃河。”
  王七麟說道:“這個地方水草豐茂、水路網復雜不假,可是妳們百川門常年走黃河,怎麽會在這地方走錯路?”
  洛水迷茫地說道:“是呀,我們怎麽會走錯路?而且怎麽會迷失方向?這都不應該呀,可是這件事偏偏發生了,為什麽會這樣?”
  王七麟對辰微月使了個眼色。
  辰微月楞了楞,尷尬的扭過頭去。
  王七麟不滿的砸了咂嘴,辰微月不悅的轉過頭來對他擠擠眼睛。
  見此徐大嘆了口氣:“妳搞什麽?七爺是讓妳飛起來,去空中看看情況。”
  辰微月看向王七麟,王七麟無奈的點頭。
  見此飛僵很不爽:想讓我飛妳就說話,沖我拋媚眼做什麽?媚眼拋給死人看呀?
  他踏浪而起,飛身在十丈之高。
  王七麟伸手在河水裏摸了摸,沒有什麽異常。
  向培虎點燃壹支只有拇指長短的小立香,煙霧飄渺隨著河風而蕩漾,味道淡雅香甜。
  飛舸從蘆葦蕩中穿過,小立香最終燒完。
  向培虎見此搖頭:“七爺,這裏最近沒有死人,七日之內更是絕無死人!”
  洛水叫道:“不可能!我們就是在這裏撞上了那接親的婚船,我們當時發現誤入了宴河,然後掉頭往回走,出了宴河之後便陷入這片蘆葦蕩中迷路了!”
  “我們找不到方向!我們的船隊在河裏轉了轉去,就是找不到該行駛的方向!”
  說到這裏的時候,洛水的眼睛裏積蓄了壹層淚水。
  如果他們找到方向駕船離去,那麽就不會遇到婚船,不會死掉上百個兄弟。
  但她著實要強,又仰起臉硬生生將淚水給逼了回去。
  王七麟說道:“這地方全是蘆葦叢,妳們兄弟若是死在這裏,屍體和船都應該會卡在這地方吧?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即使消失了也不會沒有痕跡留下。”
  洛水咬咬蒼白的嘴唇,滿臉茫然。
  徐大問道:“七爺,她們從事發到現在,壹路逆流回長安府,即使日夜趕工也得需要四五天的時間,對吧?會不會是有什麽東西在這四五天的時間裏把船和屍體都給處理了。”
  向培虎硬邦邦地說道:“即使魂魄不留,也該有死氣殘留吧?沒有,這裏的死氣很淡很淡,起碼七日之內沒有出現過死氣。”
  王七麟說道:“是的,事發至今已經接近七日,如果真有東西趁著這段時間來操作,確實能掩蓋許多痕跡。可是問題來了,事發至今這麽久,洛姑娘妳們不會是第壹次回來吧?”
  洛水說道:“王大人所言甚是,我們、我們在當夜逃、離開這地方後,便往上遊行駛,在上遊河洲上的那村子裏進行了求援,得知此地隸屬於懷慶府管轄後,便去報了衙門和聽天監。”
  越說她的臉色越白:“我們再次回來是第二天天亮,什麽都沒有發現!就和現在壹樣,什麽都不見了!”
  “衙門和聽天監都不相信我們的話,他們說我們無理取鬧,可是我們有壹百零二個兄弟沒了,壹百零二個呀!這怎麽會是無理取鬧?!”
  王七麟皺眉道:“所以,事情僅僅過去壹夜,妳們再回來就發現戰場痕跡全沒了,對嗎?”
  洛水頹然的點頭。
  王七麟問道:“可是這樣能說得過去嗎?”
  洛水悲哀地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們到底遇上了什麽事?”
  謝蛤蟆撞在了徐大後背上,徐大往前踉蹌兩步在洛水身邊才站穩,兩人靠近,洛水像是找到了個依靠,下意識的靠在了他身上。
  王七麟驚異的看向謝蛤蟆,這老淫棍,高啊!
  作為大淫棍的徐大卻沒有占這便宜,他扶著洛水在旁邊坐下,又默默的走了回來。
  王七麟低聲道:“妳怎麽放過了這拉近妳們兩人距離的機會?”
  徐大也低聲道:“七爺,男女授受不親,這船上還有外人呢,讓他把事傳出去,那洛姑娘以後怎麽找婆家?”
  他悵然的嘆了口氣,說道:“若她嫁給我便罷了,若是嫁給別的男人,讓人家知道她曾經靠在我的胸膛上來著,妳說人家會不會為難她、看輕她?”
  “這種小便宜,還是別占啦。”徐大說到最後真是黯然傷神。
  八喵也黯然傷神:這雞兒的愛情,真傷人呀!猛男就該跟猛男耍,要什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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