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煩人的古魔法史（二）

　　那究竟是什麽的文字呢？
　　不同於帝國通用文字的方塊字，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類文字……
　　很樸素，但是又蘊含著……
　　說不出來，那種奇妙的感覺……
　　但是可以肯定，那壹定是壹種很古老的文字！
　　古老？
　　但是在古魔法史中從來沒有記載過……
　　難道真的只是像那個孩子說的，只是壹種偏僻的鄉下所使用的文字？
　　為什麽瑞奧克斯沒有這類文字的資料記載呢？
　　那個孩子又是從哪裏學會這種文字的？
　　真是奇怪了……
　　“咦？狄婭，今天妳是怎麽了，竟然沒有做筆記？這可不像妳哦！”
　　“啊？”擁有壹頭海藍色頭發的狄婭回過神來，微笑對鄰座的室友說道，“在想壹件事，所以走神了，希米，等下可以借我壹下筆記麽？”
　　“當然可以，”名叫希米的女孩聳聳肩，表情古怪揶揄道，“真的是在思考壹件事麽？還是說……想著某壹個人？”
　　“我能想誰呢？”狄婭微微壹笑，從好友手中接過筆記。
　　“這個……”希米楞了楞，也是，在她眼裏，自己的室友可是文靜、乖巧的，是眾位教授所認可的‘尖子生’，每天只來回在宿舍、教室、圖書館三個地方，幾乎不參與任何社交活動，曾經多次冷淡地拒絕了級上男孩們的邀請，這樣的人，怎麽會想‘某壹個人’呢？
　　“難道妳在想教授說的那個魔法師評定考核？不會吧？要是妳都沒信心，那我不是沒有壹點希望了？”
　　“考核？”狄婭楞了楞，臉上不禁流露出幾絲會心的笑意。
　　‘這個……我對記憶的東西，並不擅長……而壹個星期以後有壹個關於古魔法史的考核……所以……’
　　不知道那個孩子考得怎麽樣？有沒有通過壹年級的古魔法史考核？
　　“希米……”
　　“唔？”
　　“壹年級古魔法史考核已經結束了吧？”
　　“壹年級？古魔法史？唔……好像是昨天吧，壹年級有妳認識的人麽，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沒什麽，隨便問問！”微笑著站了起身，狄婭收拾著桌上的筆記。
　　“對了，狄婭，關於那些男孩們說的聚會，教授同意了，不過不能太晚……好像就在今天晚上吧，壹起去麽？”
　　“很抱歉，希米，我……”
　　“我知道我知道，”希米無可奈何說道，“我只是受人托付隨便問問，我也知道妳對這類事從來沒有多大興趣，那麽……妳現在要去圖書館麽？”
　　“唔，是吧！”狄婭微笑著。
　　“呼……那我壹個人去咯！”
　　“恩！”狄婭點了點頭，拉了拉身上的魔法長袍，朝著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今天，那個叫索斯的孩子會出現在圖書館麽？狄婭抱有疑問。
　　自從那天之後，狄婭已經壹個星期沒有碰到過那個擁有壹頭暗金色頭發的孩子了，她記得，他叫索斯。
　　和自己壹樣，他也不愛說話，只顧埋頭抄寫古魔法史的資料……壹個很有意思的孩子。
　　今天，他會出現在圖書館麽？會像那天壹樣，捧著壹大堆資料抄麽？
　　想起來狄婭就感覺有點好笑，那個孩子，真的打算在考核中，在教授的眼皮底下拿出那些小抄麽？
　　這種事，自從瑞奧克斯開校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呢……
　　嘻嘻！
　　冒著蒙蒙細雨趕到了圖書館，狄婭朝著館內看了幾眼。
　　沒有那個孩子的身影，這讓她微微有些失望，然而，當她借了壹本《元素論》正準備找個地方時，眼中露出幾分笑意：那個坐在角落的、擁有壹頭暗金頭發的魔法師學徒，不正是那個孩子麽？
　　她輕輕走了過去，望著那個孩子捧著壹本書坐在角落唉聲嘆氣，不知怎麽，心裏有些好笑。
　　“嗨！”這是狄婭第壹次主動與人打招呼。
　　那個擁有獨壹無二、暗金色頭發的，正是江哲無疑，在聽到問候聲後，疑惑地轉過頭來，沒精打采說道，“嗨……”
　　“遇到困難了麽？”在對面的座位坐下，狄婭微笑說道。
　　“困難？是啊，很大困難呢……”壹手托著腦袋，壹手翻著書頁，江哲無力說道。
　　“那個……妳通過那個考核了麽，關於古魔法史的……”
　　“別提了，”擡頭望了壹眼對面的女孩，江哲無力地從懷中摸出壹張紙拍在桌上，“完全失敗！”
　　瞥了壹眼紙上‘補考’的字樣，狄婭忍不住咯咯笑了出聲，隨後才感覺不妥，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
　　“想笑就笑吧。”江哲翻著書頁打了壹個哈欠，無所謂說道。
　　望著對方的表情，狄婭強忍著笑意，問道，“妳……妳真的用了？”
　　江哲自然明白女孩的意思，聳聳肩無奈說道，“沒來得及！”
　　“咦？”狄婭滿臉疑惑。
　　望著女孩疑惑的模樣，江哲長長嘆了口氣。
　　唉……沒來得及啊！
　　太狡猾了！霍得教授……
　　考核是在壹個大教室進行的，是三百多個壹年級學生壹同進行的，而且監考的教授只有兩位，壹位就是江哲他們的教授、霍得教授，還有就是壹位不知明的老魔法師。
　　考核的模式很簡單，就相當於江哲上輩子的筆試。
　　江哲曾細細觀察過，那位老魔法師只在教室最前面坐著，自顧自地翻著壹卷看似很古老的羊皮手劄，還不時得打幾個哈欠，看上去十分無害。
　　而霍得教授則不時在教室中來回走著，路線很單壹，就是繞圈，江哲計算過，按著霍得教授的腳步，從教室的後面走到前面，總共要花壹分半鐘，而這段時間，足夠江哲從魔法袍中取出小抄，找到相應的考題答案——對於這類事，他已經爛熟於心了。
　　除此之外，教室裏並沒有什麽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窗外也沒有學生或者教授走過，這壹切，都對江哲的偉大事業創造了有利條件，更有利的是，似乎上天刻意優待他，他的座位被安置在教室的最後方……
　　這是多麽有利的條件啊！
　　在上輩子十幾年的考試生涯中，江哲從來沒有碰到過對自己那麽有利的事……
　　為了謹慎起見，江哲並沒有選擇霍得教授轉身的那段時間，而是等他走到了教室的中央，才將左手伸入了魔法袍，然而這在這時，壹只手伸來過來，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
　　江哲愕然擡頭，卻見霍得教授笑瞇瞇地望著自己，伸出手，用口型無聲說著：拿來！
　　這太假了吧？
　　剛才明明還在教室中間的……
　　“沒聽說過‘閃現’的魔法麽，索斯？”霍得教授低下身，笑瞇瞇說道。
　　好嘛……
　　江哲直感覺眼角抽畜，低聲說道，“妳背後長眼睛麽？霍得教授？”
　　霍得教授笑了笑，伸手在江哲眼皮上壹點，隨即指了指教室後方，江哲疑惑轉過頭去，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等等！
　　那些個淡藍色的，類似於壹雙雙眼睛的玩意，究竟是什麽？
　　“‘真實之眼’哦，索斯！”霍得教授笑瞇瞇說道，隨即對江哲招了招手，意思很明顯。
　　“……”太卑鄙、太狡猾了吧？
　　那漂浮在整個考場的什麽‘真實之眼’的玩意，比攝像頭還好用吧？
　　“不能通融壹下麽？就當沒看見？”
　　霍得教授苦笑著搖搖頭。
　　“我準備了好久了的……”
　　霍得教授翻了翻白眼。
　　得！郁悶地吐了口氣，江哲很不甘心地將懷中的小抄都交了出去。
　　是的，是全部，誰敢保證這個教室裏還有沒有稀奇古怪的魔法？
　　望著那壹大團羊皮紙，霍得教授有些哭笑不得，嘴裏念了幾個不知名的音節，只聽壹聲細微的‘呼呼’聲，江哲幾個小時的高強度作業，頓時變成了壹堆灰燼。
　　聲音引來了教室中壹些學生們的註意，霍得教授大聲喊道，“看什麽？安心考試！”
　　說著，他又望了壹眼江哲，望著他沒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哭笑不得地朝前走。
　　在走到教室前面時，正翻著古老的羊皮卷手劄的老魔法呵呵笑了，“很有意思的小鬼！”
　　“是啊！”霍得教授轉過頭，微笑著說道。
　　※※※
　　“‘閃現術’與‘真實之眼’？”狄婭聽得雙眼都笑成了月牙形，手指點著臉頰說道，“這可是兩個很高級的魔法呢？我都沒有學到……”
　　江哲郁悶地吐了口氣。
　　“那麽後來呢？”
　　“後來？”江哲露出壹個古怪的表情，望著擺在桌子上寫著補考的紙條……
　　太狡猾了！實在是太狡猾了！
　　望著教室中漂浮著的壹個個淡藍色‘眼睛’，江哲很是無語。
　　望了壹眼斯考特的方向，那家夥正聚精會神答著考題，看著那書寫的速度，很顯然，考試的題目並沒有難倒他。
　　不由得，江哲又望向了艾倫的方向……
　　額，不會吧？那家夥竟然在睡覺？
　　得，看來有伴了！
　　等等，現在可不是思考這個時候啊！
　　要是通不過考核，那就完了！
　　可惡啊……我抄了足足好幾個小時的……
　　第壹題：《水煮鹽的提煉》的作者以及配方構成。
　　唔……作者……查理斯？威廉？等等……這個我抄到過！
　　是威……威什麽來著？
　　啊哈！威爾遜！
　　至於這個配方……那種復雜的東西，怎麽記得下來？
　　唔，水煮鹽的提煉……煮鹽？海水用火燒？
　　第二題：大魔法師普索斯對人類的傑出貢獻。
　　該死！我怎麽知道他做出了什麽貢獻？！
　　恩……普索斯是壹位偉大的大魔法師，是魔法史的裏程碑，為魔法的進程做出了傑出的、不可磨滅的貢獻！
　　就這樣吧！
　　第三題：簡述火元素的排列表與風元素的排列表有何差別。
　　可惡啊！那種東西我編的出來麽？！
　　唔……胡亂畫幾個符號吧，字跡模糊點……
　　第四題：簡述魔法的基本形狀。
　　這個我知道！球狀、箭狀、環狀、盾狀……還有什麽？
　　該死，想不起來了……那就寫等等吧！
　　第五題：請列舉隨意壹個壹級魔法的咒語以及手勢，並表述該魔法的特性，以及相關進階。
　　我靠！
　　不是古魔法史考核麽？
　　恩……小火球，可以進階成大火球……咒語是……得，字跡模糊點吧……
　　特性是……火……火會燃燒，對！帶有灼熱、易燃效果……
　　第六題……天吶，這種問題竟然有壹百題麽？我靠！
　　就是再能編，也編不滿啊……
　　※※※
　　“會燃燒……咯咯，”聽著對面那個孩子的敘述，狄婭忍不住笑了出聲，“大火球……沒有什麽大火球喲，小火球是壹級魔法，進階魔法火球是二級魔法，火球的進階可以是火盾、也可以是暴烈火球，沒有大火球喲，咯咯……”
　　郁悶地擡了擡頭，江哲問道，“妳知道地那麽多，妳是主修火系魔法的？”
　　“不是啊，”狄婭搖搖頭，說道，“我是主修水系魔法的，恩，還有就是聽教授說，水系魔法可以施展幻術，所以幻術的課我也有去，不過那需要很強的精神力，很遺憾呢……”說著，她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真好呢……”江哲又羨慕又郁悶地說了句，引來狄婭咯咯直笑。
　　“那麽妳打算怎麽辦呢？索……索斯？”
　　“怎麽辦？”江哲擡頭望了壹眼桌上遠處的羊皮紙，攤開手無奈說道，“還能怎麽辦？背咯！那麽多……看著都眼暈……”說著，他想起壹事，擡頭問道，“妳們以前也背過麽？”
　　“恩！”狄婭點點頭。
　　“通過了？”
　　“恩！”狄婭好笑地點點頭。
　　江哲的表情很是不可思議，望望手中的書本，又望了望眼前的女孩，飽受打擊。
　　望著他沒精打采的模樣，狄婭微笑說道，“其實，這很簡單……如果有壹位魔法師幫妳施展過‘記憶’的術，那就更簡單了……”
　　“不是吧？”江哲瞪大了眼睛。
　　“就是這樣呀，瑞奧克斯設定這門課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記住書上寫的那些，以減少出現差錯，三級以下的魔法倒是還好，要是三級以上的魔法，壹旦出現差錯，可能就會釀成不幸……妳可以請妳家中的魔法師幫妳施展壹個記憶術，就不必這麽麻煩了……索斯？”
　　“……很遺憾，我並不是貴族！”江哲聳聳肩說道。
　　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狄婭急忙說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妳也可以請瑞奧克斯的教授幫妳施展這個魔法……”
　　瑞奧克斯的教授？
　　自己好像只認識霍得教授吧，不過看他與自己立下的約定，也不像是會‘幫’這個忙的。
　　“算了，我相信自己可以辦到的！”
　　好有自信的眼神……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妳……雖然我沒有教授們那麽強大的魔力，但是那個咒語我倒是知道的……”
　　“妳？”江哲詫異地擡起頭來，忽然眼神微變。
　　直視的眼神讓狄婭有點不自然，睫毛微顫，低頭說道，“有……有什麽問題麽？”
　　“我們以前沒有見過吧？”臉上帶著濃濃的疑問，江哲問道，“不是指壹個星期以前，我是說更早！”
　　“沒有呀……”
　　“奇怪了！”為什麽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呢？江哲搖搖頭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回去了……沒辦法，要是通不過補考，那就比較麻煩了！”
　　狄婭楞了楞，說道：“不需要我幫妳麽？”
　　“謝謝，但是不需要！”江哲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的目的是成為壹名強大的魔法師，如果說入門都需要別人幫助，那麽以後呢？再說……”他望了狄婭壹眼，微笑說道，“我並不想欠別人人情——妳已經幫了我壹次了！”
　　“怎……”
　　“那麽，再見了！”
　　“等……”話才說了半截，狄婭就望見那個孩子轉身離開了，咬了咬嘴唇，心中稍稍有些不滿。
　　他怎麽這樣！不過，他的眼神……真的很自信！
　　而這個時候，江哲正走出圖書館，回頭望著這座高聳入雲的塔樓，心中暗暗說道。
　　我壹定為成為壹名強大的魔法師！
　　※※※
　　壹個星期以後，宿舍中！
　　“青魔法的概念！”
　　“運用體力的魔力，依靠咒語、手勢等壹系列手段，與達到與外界元素相對應的波動，從而實現施展魔法的目的！”
　　“唔……大致是這樣！”
　　啪壹聲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斯考特轉過頭望著臨床的江哲，望著他濃重的黑眼圈，帶著笑意說道，“應該沒問題了，索斯！”
　　“呼……”長長吐了口氣，江哲無力地倒在床上，說道，“這種經歷，我絕對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呵呵，”斯考特淡淡笑了笑，望著天花板上的星狀圖案說道，“我挺佩服妳的，竟然敢……哈哈，瑞奧克斯的歷史中，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呢！”
　　“這種佩服，我寧可不要啊！”江哲無力說道。
　　斯考特楞了楞，推了推眼鏡，不以為然說道，“那也是壹種手段，就和那些施展‘記憶術’的貴族們壹樣，只是瑞奧克斯的標準是記住那些知識，而不是通過考核，所以妳被刷下來了……但是不管這樣，要比某個不知上進的笨蛋好得多！”
　　“那個笨蛋，是指我麽？”躺在床上的艾倫拉開被子問道。
　　“妳以為呢？”斯考特嘲笑般地說了句。
　　在瑞奧克斯住在半個月，三人也算是彼此比較熟悉了，開開這種玩笑並無所謂，雖然，斯考特那句並不是玩笑。
　　說來也奇怪了，出身帝國上層貴族的斯考特能與江哲這個‘平民’相處得很好，但是對於同是貴族的艾倫，斯考特就沒那個好心情了，可能他是看不慣那位‘未來的戰鬥法師’平時的言行舉止吧，認為有損貴族。
　　不過話說回來，艾倫雖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但是脾氣十分好，與以往壹樣，聳聳肩，無所謂說道，“反正要是這次過不了，老家夥也不能說什麽。”說著，他從床底下拿出壹柄長劍擦拭著。
　　江哲可能是第壹次見到，指著長劍詫異說道，“艾倫，這玩意不能帶進瑞奧克斯吧？”
　　“當然，”艾倫聳聳肩，嘿嘿笑道，“就算是瑞奧克斯的教授們，也不能無緣無故翻學生的東西吧，嘿嘿，我還有壹整套的鎧甲，要看麽？”
　　“免了！”江哲無語地轉過頭去，問斯考特道，“這壹個星期，妳們幹嘛呢？”
　　斯考特聽明白了江哲話中的意思，壹邊躺在床上翻著書，壹邊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壹些魔法的基礎，挺無聊的，真正的魔法課程，要等古魔法史考核結束以後才開始吧……我說過的，要麽通過考核，要麽離開瑞奧克斯……”
　　“但是妳沒說有補考這回事啊！”江哲撇了撇嘴，艾倫在壹旁附和著。
　　“是麽？”推了推眼鏡，斯考特微笑著說道，“那就是我忘了……”
　　“……”好家夥！
　　江哲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好嘛，和自己壹塊住的這兩個，都是什麽怪家夥啊！
　　壹個家夥整天翻壹些平常人看不懂、也不會去看的枯燥魔法書；壹個家夥是整天說‘未來的騎士’，‘未來的戰鬥法師’，還每每將騎士八大美德掛在嘴邊……
　　不過怪歸怪，人倒是還不錯……
　　“走吧，索斯，到了晚餐時間了，遲到是壹件很失禮的事！”
　　“好！”
　　“餵，等等我啊，夥計們！”
　　※※※
　　江哲最終還是通過了古代魔法史的考核，而霍得教授也按著約定，提前將二級魔法‘火球’術傳授給了江哲。
　　雖然是補考才通過的，但是江哲卻是整個壹年級學生最先學到魔法的人——霍得教授並沒有欺騙他。
　　就這樣，江哲這才成為壹名真正的瑞奧克斯壹年級學生，魔法的大門已經向他敞開！
　　至於艾倫……這位‘未來的戰鬥法師’直到第三次補考才通過，就像斯考特說的那樣。
　　‘要麽通過，要麽離開瑞奧克斯，就這麽簡單！’——只要是進了瑞奧克斯的，都能通過那個考核，差別只是所花費的時間而已。
　　當然，畢業就不是那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