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的脑子很昂贵，因为是全新的！现在我要把它献给你！

　　“就在这里了！”
　　哥谭市韦恩集团的某个并不起眼的地下仓库里，刚刚完成了第四次外观翻新的钢骨指着一台正在运转的数据服务器对身旁人解释说：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追踪这个特殊信号，通过不断的解析才摸清楚了它的深层逻辑，它就像是个隐藏在数据网络中的‘幽灵’，不断的在世界各地的大型数据体中转移。
　　它会复制拷贝这些数据体的运作模式但却并不干涉它们的运转方式，就像是一个……嗯，一个好奇的‘观察者’一样。”
　　半机械人组织着语言，继续说到：
　　“它对一切机械与数据层面的科技进步都非常有兴趣，最喜欢停留的地方便是Star实验室的主服务器，其次就是兄弟之眼的服务器。”
　　“等等！你还没说这个服务器是干什么的呢？”
　　V的长腿女朋友帕南打断了钢骨的描述。
　　她好奇的看着周围这个无人主持在自动运转的服务器机房，还能看到几个韦恩集团的自动机器人在维护这个精密之地。
　　这位厉害的狙击手佣兵便问到：
　　“这地方看起来充满了某种冰冷的监控色彩，还有这个名字，兄弟之眼……啧，感觉怪怪的。”
　　“这里是蝙蝠侠用来监控全世界的追踪程序的服务器。”
　　钢骨看了一眼梅森，在后者的点头中对这些异世界朋友解释到：
　　“在正义联盟尚未建立之前，兄弟之眼就已经在运作了，而在正联成立之后，这里就被蝙蝠侠交给了我来管理。
　　虽然确实是隐秘的监控，但这并非出于邪恶的目的。
　　只是为了更好的维护整个世界的秩序，以及提前发现不稳定因素并加以管控。”
　　“蝙蝠侠之所以能做到对任何事情都提前做准备不只是因为他完全不相信其他人，兄弟们。”
　　梅森推了推镜框，说：
　　“再厉害的人做出决定和正确应对都得建立在足够的信息基础上，这个世界的超级恶棍们都说蝙蝠侠的眼睛盯着他们。
　　这并不是个烂俗笑话也不只是为了表现蝙蝠侠对他们的威慑力。
　　这只是实话实说。
　　本世界绝大部分犯罪行动在开始时就已经被老爷注意到了，而那些自以为行踪隐秘的超级反派也绝对不会想到，他们的手机、电脑和数据用品在拿到手之前就已经被植入了兄弟之眼的监控程序。”
　　“唔，说的人心中发毛。”
　　老摩根叼着雪茄不舒服的说：
　　“虽然明知道蝙蝠侠是咱们这边的，但他这种手段真不像是正人君子的做派。”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种办法确实很有用。”
　　老阿姨罗格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兄弟之眼的机房，随后又吐槽道：
　　“只是我依然无法理解，那个男人有这样的手段，他还可以击败厉害的入侵者却为什么总是摆不平一个小小的哥谭呢？”
　　“我猜，那是闲暇时的乐趣？”
　　V抱着双臂，恶意满满的说：
　　“就如同夜之城里到处都有摄像头但依然阻挡不了赛博疯子到处惹事一样，那年头我每干掉一个赛博神经病就会收获中间人的赞美。
　　我曾以为他们是对我的身手满意，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和赛博疯子打架的视频能给他们获取更多利益和声望一个道理。
　　一旦没有了邪恶，正义也就没看上去那么美好了。”
　　“不是的！”
　　坐在莫比乌斯椅上的芭芭拉反驳到：
　　“蝙蝠侠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因为要宣扬正义之举就放纵坏事发生，实际上，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超级英雄，所以也不抗拒使用这些恶棍的办法。
　　但哥谭……
　　怎么说呢，这鬼地方是天生的烂地方。
　　没有蝙蝠侠它只会变得更糟，你看隔壁纽约就是个鲜活的例子，那边每年的犯罪事件和因为犯罪死去的无辜者的数量是哥谭的好几倍！
　　你们只看到了坏的一面，却没看到老爷对这座城市的奉献。”
　　“咳咳，你们还要讨论这种无聊的事到什么时候？”
　　巴特莫斯的声音打断了这些家伙对蝙蝠侠行为的各种讨论，黑客之神已经在钢骨的帮助下使用亚魔卓机械体中的残存信号和此地的金属之灵信号完成了共振和并联。
　　他一边十指如飞的在眼前连接的设备上敲打输入指令，一边对其他人说：
　　“赶紧打开数据连接器，准备上传生物意识。梅森，带好超梦设备，芭芭拉启动莫比乌斯椅的信息网道做中介。
　　我们要进入数据世界，从那里打开通往金属之灵国度的门。”
　　“稍等。”
　　梅森打了个手势，说：
　　“我找个后援帮我们守住安全退出的通道，如果黄金亚魔卓这么强大的机械意识都会被困在金属之灵的国度里，那么我们在进入其中前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你要找谁？”
　　V好奇的说：
　　“巴特莫斯已经在这里了，我觉得没有谁能在这个领域超越他。”
　　“梅森要找的是我。”
　　一个充满了机械冰冷感的声音伴随着蓝色的空间力量撕裂出现在机房中，众人回头便看到完美奥创在红色披风的包裹下降临于此。
　　这家伙和之前相比没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这次出现时手里捏着一个咖啡杯一样的罐子，还有个吸管叼在嘴里。
　　“你也喝饮料？”
　　芭芭拉惊呼一声，随后就听到梅森幽幽的说：
　　“你的眼部义体得升级了，老姐。那是加入了特殊原料的原油，来自高加索山脉的油田，品质非常好，入口滋味柔滑如热巧克力一样。
　　嗯，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给其中加入五分之一的战斗机防冻液和半片柠檬就能模拟出伏特加的口感。
　　如果喜欢更绵长的余香，建议试一试81％浓度的消毒水与碘液的三分之一配比，最好加入一颗冰块能让口感更类似朗姆酒。”
　　“有趣的配方，一会就试试。”
　　模拟着其他人的生活试图给自己塑造出爱好和乐趣的完美奥创眼前一亮。
　　真的是双眼在发亮。
　　它靠近巴特莫斯所在的数据台，伸出左手弹出蛇一样的机械触须连接在主机服务器上，又上下打量着巴特莫斯此时驾驭的亚魔卓躯体。
　　几秒之后，它公事公办的说：
　　“梅森对我描述了你们这一次的行动计划，我本也有兴趣探索一下机械国度，但蛙图告诉我那个位面诞生时间还短，无法承受我和布莱尼亚克同时进入带来的压力。
　　因此我会留在这里帮你们守住返回的网道，一旦遭遇到危险就立刻逃逸数据，我会把你们接回现实世界。”
　　“这个安排完美！”
　　V对梅森竖了竖大拇指，随后便开启了意识上传，然而梅森随后就和完美奥创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显然，这两个家伙之间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协议。
　　来生小队的成员们很快完成了意识上传，梅森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戴上了超梦装置，在莫比乌斯椅的网道稳定后他眼前浮现出白光，将意识送入数据世界。
　　几秒之后，整个机房都安静下来。
　　只剩下了完美奥创从自己的机械体存储仓中取出了冰块和柠檬打算试一试梅森刚才给出的见鬼原油饮料小配方。
　　“我能听到布莱尼亚克的怒吼和哀嚎。”
　　载着昏睡过去的芭芭拉的莫比乌斯椅突然开口对完美奥创说：
　　“囚禁自己造物主的感觉怎么样？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这只是一种妥善的保护。”
　　奥创很人性化的耸了耸肩，一边用激光切开柠檬，一边说：
　　“将老布留在我的核心中对他以及所有世界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但我不会永远囚禁他，在梅森的大计划完成之后，我会放他自由。
　　在一个将不存在危机的新世界里，他也有资格享受新的人生。”
　　“你就这么肯定梅森一定能成功？”
　　莫比乌斯椅质问到：
　　“不管我加入什么样的变量，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数学模型进行推演，在我的认知里，梅森能走到最后的概率都不会超过20％。”
　　“不，不是这么算的，莫比乌斯。”
　　奥创摇头说：
　　“如果非要我总结一下我被给予自由的这段时间中的感想，我会告诉你，概率学在现实世界中就是个笑话。
　　一件事只有成功和失败两个结果，一件事只有做与不做两个选项，所以在我看来，这就是个五五开的事。
　　不要再用冰冷的概率来解析你眼前的世界了，我的朋友，那会让你丧失很多乐趣……唔，它醒了。”
　　下一瞬，奥创和莫乌比斯椅同时注意到了在缓缓起身的黄金亚魔卓。
　　巴特莫斯留在它机械躯体中的约束程序正在被快速复写，而随着金属之灵国度被开启，这个被囚禁其中的机械意识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之中。
　　“啊！血流成河！”
　　它大喊到：
　　“宇宙注定灭亡，一切的存在都毫无意义，来让我给你们一个仁慈的解脱吧……砰”
　　它还没喊完，一只装着原油的咖啡杯就砸在了它脑门上。
　　完美奥创活动着十指，如拳法家一样交错前伸做了个热身动作。
　　银灰色的机械生命左手五指虚扣，绯红色的流光中就有一把造型夸张且充满了破坏力的机械龙枪跳入手中。
　　“小兄弟，你想去哪？”
　　完美奥创对已经开始变幻躯体组装武器的亚魔卓说：
　　“梅森给我的第二个请求便是防止你这个发疯的家伙四处胡闹，另外，终极K小队也需要一个端茶递水的小老弟。
　　那么我单方面宣布，终极K小队入队测试，现在开始！”
　　……
　　“拦住它！别让它跑了！”
　　在数据世界中，巴特莫斯刚刚追踪数据信号打开通往金属之灵国度的网道，就有个狂暴的数据意识横冲直撞的砸翻了眼前的所有人多路而出。
　　那家伙哈哈笑着如疯子一样消失在数据世界尽头，芭芭拉正想要丢出一个远程破解程序，却被梅森伸手压住。
　　“让它跑。”
　　总队长语气随意的说：
　　“这个反应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完美奥创会处理掉它的。”
　　“你早有准备呀。”
　　在数据世界里完美模拟出躯体的V惊叹道：
　　“我就说你怎么还要找那样一个大家伙来为我们保驾护航呢。”
　　“亚魔卓是个很危险的家伙，老爷将它视作最终解决方案的同时也不能信任它，如果蝙蝠侠都如此警惕，那么我也有足够的警惕它胡作非为的理由。”
　　梅森摇头说：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猜到的事，一个被困在特殊位面里多年的家伙见到自由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也很好猜。
　　不必管它了。
　　我们继续前进吧，通过这扇门就能进入金属之灵的国度吗？”
　　“对，尽管它的能量读数很奇怪，与我所知的任何数据编码形式也不甚相同，但我可以肯定这扇门通往一个奇特空间。”
　　巴特莫斯看着眼前由无数个像素点在不断的消散与重现组成的黑白之门，他在这数据世界里深吸了一口气，说：
　　“它在欢迎我们……最少不抗拒我们的进入。”
　　“我可感觉不到它在欢迎。”
　　老摩根打了个手势，来生小队的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梅森和芭芭拉也在这虚拟世界中拔出了武器，而巴特莫斯带着一种不属于理智的数据生命的急切与期待，第一个踏足其中。
　　他的身影被吞没的瞬间，其他人紧随其后。
　　就如穿越过世界之门的感觉，在微微的震动中梅森重新感觉到自己脚踏实地，而在睁开眼睛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完全由金属光泽的像素块组成的空间。
　　他眨了眨眼睛，在前方投射水体组成一片镜子。
　　不出所料，镜子里自己的投影也呈现出像素点组合的特征。
　　“唔，我变成史蒂夫·库珀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徒手撸树了？”
　　梅森摸了摸自己完全由方块组成的脸，一边吐槽着一边释放出行囊中的无人机向外观察，同时将伊述感官放大。
　　“这边！往这边来！”
　　他很快就捕捉到了巴特莫斯的声音，便用水体转换向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在这个像素位面中梅森感觉自己的所有能力都被完全复制，除了自己是像素人之外与物质世界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你怎么了？”
　　他很快找到了巴特莫斯，数据之神这会正趴在地上艰难起身就像是得了重病，而面对梅森的询问，狼狈的巴特莫斯仰起头，那像素块组成的脸上满是兴奋。
　　他大喊到：
　　“你还没发现吗？我们在这里重新得到了实体！完美的实体！扶我一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自己的双腿走过路了。
　　这种不依赖数据程序驱动而要用自己的本能来行走的感觉又陌生又古怪，我甚至重新感觉到了小鸡……”
　　“我知道重新长出小勾勾让你很兴奋，但拜托别说出这么十八禁的话。”
　　梅森将他拉起来，又指着眼前奇奇怪怪的像素山脉询问道：
　　“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感觉这地形这么熟悉？”
　　“因为这里就是哥谭！”
　　数据之神一边体会用双腿行走的感觉，一边解释到：
　　“它在模拟外部环境，不，这么说不准确，它在进化！以物质世界为蓝本塑造出这个位面的现实基础。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梅森！
　　金属之灵是活的！
　　但就像是个没有脑子只会本能生长的巨人，快走，我要把我们的脑子献给它，随后呼唤机械神国的降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