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壹章

第三回訂親趣事
　　麻三聽了何柳的話後著實嚇了壹跳。她說的兩個條件都太難達成了，他想這恐怕真的很難，但是想想有個法子可能可行，便對何柳說了。
　　何柳壹聽，頓時晃起頭道：“這法子不成，肯定不成。”
　　“別管成不成，這事保證有效。”
　　“好，要是真成了，我保證拿壹份大禮報答妳。”
　　何柳詭笑壹下就回家了。
　　麻三對這事可不含糊，因為這事和自己有著不可推拖的責任，不論用什麽辦法也要將它擺平了。
　　這時小彬家裏可真是鬧翻天了。
　　小彬爸媽把小彬罵了壹遍又壹遍，可是有什麽用呢？現在小彬媽說什麽都不管用了，她從桌上拿起香，點了起來，邊點嘴裏邊說道：“老天爺，這事是我們家小彬錯了，但禰總不能看著我們這麽為難下去吧？我天天給禰燒香磕頭為了什麽？現在用得著禰了，禰總該指點壹下迷津吧？我兒子小，禰也別跟他壹般見識，禰覺得非要懲罰不可的話就罰我吧，哪怕讓我少活十年我都願意，對，少活十年總該可以了吧？”
　　小彬壹聽，頓時來火了，沖著老媽說道：“媽，妳說什麽呢？這都什麽年代了還54迷信，說了也白搭。”
　　話剛出口，小彬爸就在他屁股上打了壹巴掌，在地上吐了幾口唾沫，道：“呸呸呸，妳這混蛋說的是什麽話啊？這離地三尺有神靈，小心哪天出門妳就被雷給劈了。
　　現在聽妳媽的，要不是妳調皮搗蛋，會讓妳媽咒自個兒啊？”小彬媽也在壹旁吼著：“閉上妳的臭嘴，還對神靈不敬，妳這個挨千刀的。”
　　說完急忙扭過頭，道：“這孩子不懂事，禰別理他，我等下好好修理這小子。只要能讓我們家的事趕緊過去，我天天擺肉，天天燒香磕頭供禰，好不好？”
　　小彬媽說了壹堆，終於嘮叨完了，然後惡狠狠瞪了小彬壹眼，道：“妳呀，再不聽話真讓妳做上門女婿去。”
　　小彬哼了壹聲，道：“做就做，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要是妳們同意，我就去好了。”
　　說著站了起來，走到自己房間，把門狠狠關了起來。
　　“妳說說這叫什麽孩子啊？”
　　小彬爸望著緊閉的門。
　　“還不是妳，播的什麽種啊？”
　　“看妳這人說的什麽話，我又怎麽了？”
　　小彬爸瞪著大眼望著她，說：“要不是我上門，妳們家還不是絕戶了！”
　　小彬媽壹聽，頓時火了，拿起桌上的壹顆包子扔了過去，道：“妳還有臉說？這上門來上門去的，種馬上又要落到人家根上了，妳還好意思講？”
　　小彬爸嘆了口氣，道：“算了，妳們家就這命，強扭的瓜不甜，妳就認命吧，我做個上門女婿就非常不容易了，沒想到我兒子還是這種命，可悲啊！別想了，早點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弄包子呢！”
　　“弄妳個頭，要弄妳自己弄去。”
　　說著，小彬媽甩手回屋，小彬爸也跟著進去了。
　　壹夜未眠，鬧鈴壹響，小彬爸騰壹下起來，迅速穿好衣服，在老婆屁股上打了壹巴掌，道：“懶豬，快起床了。”
　　小彬媽這時剛剛睡下去，壹下子被拍醒了，忽壹下坐了起來，但好像又想到什麽，又躺了下去。
　　“我說孩子他媽，妳是怎麽回事啊？快點走，等下來不及了。不做生意了？”
　　“不做了，昨天的事還沒了呢。”
　　“我說妳這老女人怎麽回事啊？妳不做是我們賺不到錢，那人家要的那二十萬從哪裏賺啊？不是還得壹顆包子壹顆包子賣。快點起床，別人的壹句話就氣成那樣，真是個女人。不管是死是活，這生活還是得繼續啊！”
　　說著穿起四角褲，站了起來。
　　“妳這沒心沒肺的東西。”
　　“好，我沒心沒肺，行了吧？妳不去，我總得多少做點。”
　　說著穿起滿是面粉的工作服，下了樓。
　　沒多久小彬媽也下來了，看樣子是自己想通了。
　　“來了，快點。這天下沒有過不去的難關，說不定妳昨天壹燒香，感動了老天，這事就有救了。”
　　“妳還真以為有效啊？我燒香燒了十幾年了，可壹回大事都沒幫到我，我現在都不太信了。”
　　不壹會兒，第壹批包子蒸熟了，看看時間等下就可以開門賣了，小彬媽心裏想著熱鬧的場面就高興。
　　“篤篤。”
　　敲門聲響了起來，這麽早就有人敲門要買包子，小彬媽急忙應著：“來了，這麽早，妳這工作可真夠辛苦的，吃了我的包子，保證妳壹天都舒暢……”
　　話說完了，門也開了，這時卻看到壹個穿著道袍的人。小彬媽楞住了，因為看到這種人心就煩，現在假冒和尚騙錢的人多了，大清早還沒開張就先遇到這種人，自然不爽。
　　沒等小彬媽說話，道長先開口了：“施主早，我是雲臺山紫雲觀的三清道人，今日到貴地，不想壹路奔波，早已饑腸轆轆，所以想……”
　　“想要吃包子是不是？妳們這些人天天不幹事，日子過得倒好，餓了就想飯來張口，我可告訴妳……”
　　正想說沒門的時候，道長壹瞇眼，道：“施主，別著急，我看妳印堂發黑，陰雲籠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妳家肯定發生了大事，而且解決不了。”
　　小彬媽懵了壹下，心想：不會是昨天對神靈不敬，現在派仙人來討伐了吧？
　　想到這裏，她嚇得渾身發抖，急忙說道：“三清道人，真是對不起，我有口無心，妳別見外，妳不是餓嗎？來，這是剛出爐的，熱著呢！”
　　說著扭頭打開蒸籠拿了五顆包子遞了過去。
　　小彬爸壹看，頓時大叫了壹聲：“我說妳這人變化怎麽這麽快？剛剛還不屑壹顧的，現在……”
　　“閉上妳的烏鴉嘴，不說話沒人當妳是啞巴。”
　　她笑臉望著道士，這道士眉頭舒展，笑容和藹，捋了壹把胡子，把包子拿在手裏看了看，淡淡笑了壹下。
　　“謝謝施主，為了答謝妳，我給妳算上壹卦。”
　　說著便瞇起眼，壹副苦思瞑想狀。
　　“看來妳兒子闖的禍不小，是不是讓妳們心裏特別糾結？”
　　話壹出，可把小彬媽嚇壞了，過去拉住道士的手，不停說著謝謝。道士壹看，嚇了壹跳，急忙撤開。
　　小彬爸壹看也火了，心想：天天和她在壹起，也沒見她這麽激情過。現在人家說了壹句話就主動去拉人家的手，真是太過分了。
　　“孩子他媽，妳……”
　　“不好意思，冷靜、冷靜，男女授受不親。”
　　說著道士自動放開了她的手，道：“既然這事讓我遇上了，我也得給妳想想辦法。”
　　“那是吃人家嘴軟吧！”
　　小彬爸氣呼呼說著。
　　“閉上妳的臭嘴。”
　　“沒事，既然是吃人家嘴軟，我就軟壹回吧！把妳兒子的生辰八字給我。”
　　1
　　小彬媽像著迷似的，把壹切都告訴了他。
　　道士瞇眼說道：“據生辰八字來看，妳兒子命中缺水，必須找壹個水命的女孩為妻。須東南方為佳，屬猴，身高應與妳兒子相同，最好姓中也帶水，如果能找到此女，不但家財興旺，而且二人以後會夫妻同心，白頭偕老。好了，記住了，如若不然，生意冷淡，自滅門庭，告辭。”
　　說完看了正記著的小彬爸壹眼就走了。
　　小彬媽這時還沒記清楚，見道士走了，便大聲叫著，可是道士理都不理，壹下就沒了人影。
　　“哎喲，這真是神了，妳說說，我昨晚還嘮叨著神靈不管用呢！今天早上就來了，這是不是太巧了？”
　　她不停在屋裏轉著，猛然想起什麽似的，大叫道：“壞了，道士剛才怎麽說的我全忘記了。”
　　小彬爸哼了壹聲，道：“就妳這腦子能幹點什麽？給妳，我都幫妳記下來了。看看吧！我看妳是對人家老道士動真感情了吧？”
　　“妳別在那裏瞎扯，是不是皮癢啊？”
　　小彬媽將紙接過來，嘴裏念著。
　　“妳說說這女孩可從哪裏找啊？這條件也太茍刻了吧？這姓中還要有水，什麽意思啊？”
　　小彬爸笑了壹下，說道：“我看秀秀就不錯，何秀秀、何秀秀，何不就是河音嗎？河裏有什麽？”
　　“河裏有魚。”
　　“扯淡，河裏有魚，就妳愛吃魚，河裏有水，蠢。”
　　小彬媽頓時大悟，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對，這道士真高，這叫暗藏玄機，看來這個貴人就是何秀秀，不對，這個秀秀其他的能不能對得上呢？要不我們去她家問問，要是條件符合的話，讓兒子上門也無所謂。”
　　“哼，我才不信呢！這道士隨便壹句話妳就信成那樣，真是不成熟。”
　　“別那麽多廢話，妳快點。”
　　說著就想拉他往外走。
　　這時小彬爸倒較起勁來了，說道：“妳怎麽那麽容易相信人呢？他不是說我們要是不找這樣的女人就會生意慘淡、自滅門庭嗎？我還就不信了，就看今天人來得多不多！”
　　“妳跟老天較什麽勁啊？真是的。”
　　“看妳說的，這哪叫跟天較勁，這叫驗證，驗證懂吧？好了，妳聽我壹次，要是今天生意不好的話，我馬上就找秀秀，怎麽樣？”
　　“好，聽妳壹回，不過不管怎樣，我也會去找她，她可是我們家的貴人。”
　　小彬爸不以為然，這時天剛蒙蒙亮，按道理應該陸續有人來了，可是開門壹會兒了還沒壹個人，不久天又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壹早上還真只有幾個人上門，數了數錢，總共二十塊都不到。小彬爸這時覺得奇怪了，難不成真讓這個老道士給猜中了？小彬媽在壹旁不停嘮叨著。
　　二人便馬不停蹄回到家裏，拿出錢準備買禮物去看秀秀，最重要的是要她的生辰八字，看看是否吻合，要是吻合，就把這門親事訂下來。
　　麻三早就掐準今天是周日，再加上他在路口和人家說這家包子店今天有事明天才開張，買包子的壹般都是老熟人了，壹看到這家包子店老板真實在，有事還派人跟大夥說壹聲，真是做得很到位。
　　就在這時天又下起了雨，麻三覺得真是天助我也，而後蹲在公園的亭子裏把那五顆熱包子吃了下去，包子真是好吃，這麽久以來他從來沒這麽早起過，這壹折騰還真是餓了。
　　回到家裏，他長籲了壹口氣，準備在外面候著，等著他們兩口子過來找秀秀。
　　為了這事，麻三把病人也都推了。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太陽露出了笑臉，暖和的照耀著大地，人們也都從家裏走了出來。不壹會遠處壹輛三輪車飛奔而來。
　　二爺賣完油條也來到這裏跟大家閑聊，麻三望著這三輪車，心裏希望是他們兩口子，雖然不太清楚他們會不會過來，但是聽秀秀說小彬媽是挺信神的。
　　“今天指不定又出什麽事了？”
　　二爺忽然說道。
　　麻三壹聽，嚇了壹跳，以為二爺知道什麽似的，急忙問道：“二爺，什麽意思？能出什麽事啊？”
　　“妳忘記了嗎？上次全銀柱就是被這樣的三輪車拉過來的。”
　　“咳，聽妳說的！壹有這車來就是要出事，這也太誇張了吧？說不定是好事呢！”
　　麻三虛驚壹場，談笑風生的說著。
　　“嗯，希望是好事吧！我的好事就是油條全賣出，哈哈。”
　　大夥壹聽都哈哈大笑起來，道：“二爺，妳都這麽大歲數了，還不把這門手藝交給妳兒子？該好好享清福啦！”
　　“我也想啊，但是我那兒子壹點都不爭氣，嫌丟人，說在大街上不好意思叫賣，沒辦法，趁我現在還能動就這樣吧！我也不能打罵著讓他跟我學炸油條。”
　　麻三也樂了，笑著說道：“我就是喜歡吃二爺的油條，要是換了妳兒子，我還未必吃得慣，妳這幾十年的手藝可沒話說。”
　　“就是，我們這麽多年可都是吃妳的炸油條，都有感情了，妳可得好好活，哪壹天吃不到了，就遺憾了。”
　　二麻子這時插了壹句話，二爺看了看他，說道：“就妳這小子沒壹句好話，不占我便宜妳就不買，還有，這都快年關了，欠的油條錢該還清了，再不還清就不賒了。”
　　二麻子咧著大嘴，麻子臉表情豐富，笑著說道：“好，這些天我打牌贏了不少，口袋裏腰包小鼓，就跟妳清了，萬壹妳明天蹬腳走人了，我也怕啊！”
　　“我打妳的嘴。”
　　二爺也愛開玩笑，佯裝要打的樣子。
　　二麻子嘿嘿笑著，他可是最喜歡曬暖的人，不過這也是他的工作，就是等著做牲口生意。
　　這時三輪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了，麻三嘿嘿壹笑，心裏那塊石頭終於放下了，急忙湊了上來。
　　“怎麽了，有什麽事啊？”
　　二爺也瞪著兩眼不停望著車裏面，二麻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妳看看二爺是瞅裏面有沒有死人啊？哈哈。”
　　這話壹出，裏面的小彬媽可氣壞了，還沒進村子竟被人咒成了死人，立時把鞋子脫下來，朝二麻子擲了過去。
　　二麻子眼疾手快，壹下把二爺拉了過來。二爺正愁看不清楚，這時壹只皮鞋飛了過來，正好打在二爺臉上，鞋口正好對準他張開的嘴。二爺立時聞到壹股腳臭味，頭壹懵摔在地上，二麻子壹看嚇了壹跳，大叫了壹聲：“二爺，妳可不能死啊！我那油條錢還沒給妳呢！”
　　小彬爸媽也嚇了壹跳，心想：進村就遇到這衰事，是不是有什麽不祥之兆啊？
　　二爺哪裏那麽容易死，只是被這突然的襲擊和腳臭味給弄暈了，壹聽二麻子又咒自己死，頓時把鞋子丟到二麻子臉上。二麻子怎麽也沒想到他會來這招，猛壹吸鞋臭味，也蹲在地上。
　　二爺聽著沒聲音了，頓時在他臉上打了打，說道：“小子，妳別死啊！我還得跟妳要帳呢！”
　　麻三壹看真是的，管不了那麽多了，把鞋子拿了過來，坐上車主動幫他們指路，往何秀秀家走去。
　　他剛上車，小彬媽就問道：“妳怎麽知道我要去何秀秀家呢？”
　　“我掐……”
　　麻三剛想掐指壹算的時候，頓時明白過來，急忙笑道：“今天早上我正在睡覺，忽然夢到壹個老道士出現在我面前，說是讓我今天接待壹個人，這人關系到兩家的幸福，所以就……”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神靈真的顯靈了，快點去吧，我們家有救了。”
　　麻三偷偷望了望小彬媽，看來這招還真管用，這事成了之後他心裏也就放心了，哈哈，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呵呵，看妳白白凈凈的，是做什麽的呀？”
　　“哦，我是這裏的醫生，看看病什麽的，很少下地，所以啊……”
　　“好，做醫生好，賺錢，那生計比我們的好。”
　　麻三其實也不想聊天，但是話到這分上了，也只好做做樣子了。
　　“那您是？”
　　“哦，我們是做包子的，生意不比妳們，我們那利潤太少，沒什麽可賺的。”
　　“那可不是哦，妳們那最少也可以平半分，我們就不行了，壹天下來興許沒幾人。”
　　二人在車上聊著天，不壹會就到了。麻三指了指地裏的那片院子，道：“就是這裏了，她們家為了給丈夫看病，把家裏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只有她媽幫別人做點手工賺點錢。不過她家那個秀秀可是個好姑娘，在我們村裏可是壹流的女孩，漂亮、聰明，還非常懂事。”
　　“哦，知道，那孩子不但有那些優點，還特別勤快。”
　　“喲，妳什麽都知道啊，看來是早就了。”
　　前面開車的小彬爸壹聽樂了，說道：“看妳說的，小秀秀在我們家打工，我們肯定知道了，這次要不是那事，我們也不會主動來找她。”
　　“什麽事啊？”
　　麻三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唉，妳是個好心人，但是這事壹句兩句說不完的，等有空了，擺酒了再請妳。”
　　“呵呵，好。那我去叫她們。”
　　說著麻三下了車，站在院裏喊了聲：“何柳，在家嗎？”
　　秀秀聽到是全進的聲音，急忙從裏屋跑了出來，道：“叔，妳怎麽來了？我媽在後面洗衣服呢！”
　　這時她看到老板和老板娘，壹句話也沒說就轉頭回屋裏。
　　麻三應了壹句，拉著他們進去了。
　　“秀秀，妳這孩子也真是的，快點倒杯水。”
　　秀秀沒辦法，只好照做了，但她還是不想見他們二人，便去叫她媽了。小彬媽壹看秀秀可能還在生氣，頓時叫了壹聲：“秀秀，都是阿姨不好，這回是……”
　　話沒說完秀秀就跑了，小彬媽嘆了口氣，說道：“這孩子真是的，現在都不想理我們了。”
　　麻三把水端過去，安慰著：“沒事，這孩子平時不是這樣的，也不知是碰到什麽事了，不然她挺熱情的。”
　　“是，都怪我們不好。”
　　不壹會，何柳從屋後過來了。看到院子裏的機動三輪車，忍不住多看了壹眼，拉著女兒的手說道：“看看，孩子，這車子多好，要是真成了，妳以後可得拉著我到城裏好好轉轉，我還沒坐過呢！”
　　“媽，妳說什麽呢？我又沒同意。”
　　何柳壹聽，頓時在她屁股上打了壹下，道：“妳瞎說什麽呢？妳的事媽做主，我看小彬長得又帥，家裏又是做生意的，妳壹個小妮子家哪裏來那麽多事，人家能要妳就不錯了，要不然妳現在都不是處女了，哪個男人還想要妳啊？就算是要了，以後也會對妳不好，不是打妳就是嫌妳，真是個傻孩子。這事我跟妳進叔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搞定的，要是妳搞砸了，我可不管啊丨”“不管就不管。”
　　秀秀說著就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這下何柳可慌了，伸手要去拉她，可是門已經鎖上了。她心想：這孩子可真是的，什麽都賭氣。
　　小彬爸媽也走過來，在門口叫了起來，但秀秀怎麽也不開門。
　　“這樣吧，妳把妳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我讓別人算壹下，要是合適，就把這事定了。”
　　“好。”
　　何柳剛要說，又停住了，說道：“我可告訴妳們，要是答應，也是妳兒子嫁到我們家。”
　　“是，要是同意就是到妳們家。但是孩子們也要做生意的，還是在城裏做。”
　　S 何柳壹聽，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那是，這做生意在農村裏也沒什麽人。”
　　這時院子裏忽然有人說話了：“伯……伯母，可……可見著妳了……”
　　這聲音可把何柳嚇了壹跳，頓時轉頭看去，果真是那令人討厭的孔屎蛋，她心裏剛剛落下的石頭壹下又提到了喉嚨。
　　秀秀在裏屋也聽到了，心裏頓時驚慌了起來，這流氓可不是好東西，比起小彬來真是天壤之別。
　　“妳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妳。”
　　孔屎蛋可是個沒臉沒皮的人，呵呵笑了笑，說道：“伯……伯母，妳嘴裏吃屎……屎了，大清早怎麽……怎麽那麽臭呢？我……我可告訴妳，現在是社會主、主義……社會，文明待人，不懂嗎？”
　　“就妳那結巴樣還想要這樣的待遇嗎？告訴妳，沒門。”
　　這時小彬爸媽壹看楞了，望著這個長得斜眼歪鼻子的孔屎蛋，問道：“這是誰啊？來找誰的？”
　　何柳壹看，解釋道：“沒什麽，是壹個瘋子，天天在我們村子裏搗亂，還調戲我，妳說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麻三壹聽，何柳可真夠猛的，為了掩飾連這話都能說得出來，真是服了她了。
　　“哦，哪裏都有這樣的傻子，那妳可得註意壹點，傻子發起楞來可不認人。”
　　孔屎蛋壹聽頓時火了，沖著小彬爸媽就喊了起來：“妳算是哪……哪根蔥啊？敢……敢說我孔屎蛋，看……看我不打斷妳們的腿。”
　　小彬媽壹看嚇了壹跳，壹下躲到了小彬爸的身後；小彬爸看這瘋子竟然想打自己老婆，頓時火了，指了指他說道：“妳再往前壹步，我就把妳的腿打斷。”
　　孔屎蛋壹聽笑了，說道：“我……我正想會會妳這……胖子呢！聽……聽說胖子都行動不便，壹腳就踢趴了，我……我們就試試。”
　　說著就沖了過來。
　　小彬爸可是個幹活的人，天天揉面做包子，手勁大得很，壹看這小子沖過來了，壹下抄住孔屎蛋的手轉身，把他的手背在背上壹彎。孔屎蛋摔了個臉朝天，然後呵呵壹笑，伸出手指頭，道：“還……還不錯，先讓妳壹招，來，我們再來壹回。”
　　麻三笑著說道：“呵呵，這小子真是搞笑。”
　　小彬媽頓時推著小彬爸說道：“快點把他趕走，萬壹傷到秀秀可怎麽辦啊？”
　　孔屎蛋壹聽，頓時笑了，直起身子說道：“這位姐姐。”
　　小彬媽壹聽都快氣瘋了，自己這年紀了，竟然還叫自己姐姐，真是惡心。
　　“閉上妳的臭嘴。”
　　“我……我不管妳怎麽想，我是……不會傷害秀秀的，我是秀秀的未……未婚夫，妳們還不……不知道嗎？哈哈。”
　　小彬媽壹聽，頓時楞了，扭過頭望著何柳。
　　何柳壹看，這小子可真不是人，這麽關鍵的時候還說這話，真是太可惡了，沖著孔屎蛋罵了起來：“妳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誰說要嫁給妳了？別想了，就妳那樣，壹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孔屎蛋倒不急不躁，傻笑著，在袖子上抹了壹下鼻涕，笑道：“娘，我這壹輩子就……就娶秀秀了。”
　　“不要臉，誰是妳娘啊？滾開。”
　　麻三也看不過去了，這小子在這裏真的很礙事，萬壹把這事給攪了，對誰都是傷害，頓時吼了壹句：“孔屎蛋，沒事快點滾回妳家，別在這裏丟孔家莊的臉。”
　　話音剛落孔屎蛋就火了，看了看麻三，說道：“妳、妳全進算是什麽東西？妳當時泡我們村孔翠的時候，我……我還幫了妳不……不少忙呢！現在過河拆橋了，算什麽玩意？”
　　“妳少在這胡扯，沒事快點回去，不然我打電話叫妳爸過來揍妳。”
　　“妳打啊，我們大隊裏的電話壞了，隨……隨便。”
　　正在這時就聽房門“匡當”壹聲，秀秀從裏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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