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盛欲男人 by zsolere
2018-8-30 06:01
詩蕓想張楚可能在工作上遇到壹些壓力,或者張楚還不太習慣工作的緣故。
張楚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個性上有些獨專,不願舍已主張去投人意,這壹點詩蕓早就認識,因而認為他可能在單位上跟同事或者領導犯了壹些顏色。詩蕓想到這裏時,心裏不免有些難受。她的難受不是因為張楚在單位裏怎麽樣,而是她覺得張楚並不完全信任她。他是她愛的人,壹個自己愛的男人都不信任自己,女人就永遠不能真正地走到這個男人的心中去,還意味著對她永遠關閉著壹扇門。她不僅是他的情人、未來的妻子,更應該是他最值得信賴的朋友。詩蕓為這事陷入了痛苦。他在她身上歡笑,在她身上嬉戲,在她身上放縱,她把什麽都放在了他的手心裏,甚至她的壹生,她不能忍受他還對她關閉著壹扇門。詩蕓為此找了壹個機會,悄悄地去張楚的單位了解張楚的情況,想以此來打開他的那扇門,來認識她愛的人。但詩蕓去了解後,很長時間都沒有釋放掉和張楚壹樣的那層厭惡心理。
張楚也壹直不知道,詩蕓去他的單位了解過他。
張楚剛工作時,有些不諳世事,辦事時學生意氣還比較濃。他在審定建設項目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時,發現已建工程或者待建工程,實際情況存在著不少環境質量問題,尤其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書中,有些數據明顯就是偽造的。他去江南某農藥廠調查時,發現那個農藥廠把大量的有毒廢水,用壹條貨船接住,然後夜裏偷偷地開到大運河某個地方排放掉。張楚回來後就向局領導反映這些情況,要求對這家農藥廠進行停產整治。局領導對他說,馬上派人下去核實,然後再作處理。可是過了兩個月,張楚再去這家農藥廠查看情況時,發現情況依然如故,而且廠裏領導還說是上面有人點頭同意默認這樣幹的。張楚不識關節,回來又追問局領導。局領導告訴他,有些問題,要結合中國國情來處理。張楚這時還不懂“中國國情”是什麽意思。後來有壹次,有人來反映江北有壹家合資企業,所建汙水處理設施從來不用,大量廢水直接排放到長江裏,造成大面積的長江水汙染,並且對居民飲用水源地都產生了危害。張楚向局領導申請,要求派人下去,到這家工廠取水樣回來化驗,如果情況屬實,予以重罰。領導同意了,他帶了幾個人下去。可到了這家工廠,卻發現工廠這天放假,鐵門鎖著。但他從門縫裏向裏看時,工廠裏許多設備卻還在冒著熱氣。張楚回來後,如實地向局領導匯報這個情況,最後說,局裏面有人向這家廠通風報信,在合謀坑害我們社會主義的大好河山。局領導告訴他,我們坐在這個位置上,做什麽事情都要先考慮“中國國情”,然後才能辦事。
張楚終於有些省悟,這“中國國情”是什麽意味。只是他覺得還是有些滑稽,中國普通老百姓,竟也接受“中國國情”這四個字。
從那時起,張楚對這個工作完全失去了興趣,甚至還很討厭它。有壹次,他給局領導送去的批閱文件裏,有意寫進“中國國情下的某某工程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局領導就這樣把他調到社會福利處去了。
詩蕓了解到這些情況後,就更加用心地呵著張楚的性子,甚至在張楚面前還故意賣樂,讓張楚心情寬松壹些、愉快壹些,不讓他在社會上掙紮自己的心靈。
張楚由於工作中不得意,在詩蕓身上,就變得更加放肆自己,尋求壹些體能釋放。
他有天半夜裏醒來,問詩蕓,我怎麽睡在妳身邊的?詩蕓說,誰知道妳從哪裏爬進來的?盜花賊。張楚聽了這句話,就說,我記起來了,是妳在門口拽住我的,不讓我走,留野男人睡夜,妳真像個小娼婦。詩蕓聽了,就假裝瘋癲癲地說,妳說我是小娼婦,我現在就娼壹下給妳看。然後翻身起來伏在張楚身上,壹邊吻張楚,壹邊抓住張楚的陽具,說,這樣算不算娼?張楚說,不能算。詩蕓拿住頂進自己的身體裏,問,這樣呢?張楚說,還不能算。詩蕓坐起來,顛幾下子,問,這樣呢?張楚這時性情有些升上來了,他壹邊搓揉詩蕓的奶子壹邊說,有點像。
詩蕓突然劇烈顛起來,大著聲說,還有點像?快說。張楚立即說,小娼婦,小娼婦,小娼婦……結婚後,詩蕓更加隨意張楚。甚至有時,她看到張楚跟她妹妹詩茗調情時,也當沒看見。詩蕓只是想,張楚愛她,她妹妹也愛她,張楚跟她妹妹也只是玩心情而已,不會有什麽發展。但詩茗離婚後,有壹陣子真讓詩蕓擔心起來。她怕妹妹守不住寂寞,會主動撩張楚。
況且她平時從詩茗的眼裏也看得出來,詩茗喜歡張楚。但隔了壹些日子,詩蕓沒有從張楚身上發現什麽,也就不再往其它方面想,壹心壹意和張楚營造愛的小窩。兩人只要在家裏,就纏在壹起,恩恩愛愛鬥樂趣。有次詩蕓在張楚懷裏,對張楚說,算起來,我從十七歲被妳蹂躪,這幾年下來,妳算壹算,我被妳蹂躪多少次了?如果妳每次付我壹百塊錢,妳要付我多少錢?損失太大了,全白給了妳。張楚聽了,也假裝認真起來,說,妳有沒搞錯,是誰冤?
應該是妳付我錢,我是被妳包養起來的小情人,妳還不起我的錢,妳就得付壹輩子人給我,明白了?詩蕓立即接住話,說,妳剛才說了,說妳是我包養起來的小情人,妳聽著,不得在外偷嘴。張楚聽了這話,像是有意識地想試探壹下詩蕓的態度,說,如果偷嘴了呢?詩蕓立即坐起來,壹臉嚴肅,說,妳敢!張楚立即笑著說,天哪,敢情把我撕了。詩蕓說,撕妳?
把妳踢到馬路上給狗咬了吃。張楚說,妳這麽狠心?詩蕓聽張楚還這麽說,立即驚起來了,撕住張楚的嘴,說,妳是不是真想偷嘴,還是已經偷嘴了?張楚壹聽,知道話不能再往下說,趕緊把詩蕓摟進懷裏,壹邊吻詩蕓,壹邊說,妳怎麽說著玩就認真了。妳這麽漂亮,我還會到外面偷嘴?吃妳還吃不過來呢,妳也真是。詩蕓聽了,笑著說,就是嘛,被妳騙到手,還不好好愛我。
有天晚上,詩蕓躺在張楚的懷裏讀完壹則故事後有些感想。這故事說的是壹位國王看上了壹位大臣的妻子,有壹天,這位國王特地把這位大臣支出去,他去這位大臣家裏,想跟這位大臣的妻子歡悅壹番。這位大臣的妻子知道國王要來了,就派人到城裏買了壹百只母雞回來,全殺了,然後,每只母雞做成壹道菜,招待這位國王。這國王吃了兩三道菜後,就問,怎麽全是壹個味道,有沒有其它的菜?
這位大臣的妻子聽了,立即告訴國王都是不同的母雞做成的菜,然後對國王說,陛下既然知道母雞肉都是壹個味道,那天下的女人跟母雞又有什麽區別呢。國王壹聽,明白這位夫人的意思,飯也不吃了,帶上人打道回府。詩蕓讀完這則故事後,覺得這個故事很有趣,就借這個故事想給張楚上壹點兩性關系課。她把故事內容再加進自己的壹些想法說給張楚聽。那知張楚聽完了,卻對詩蕓說,這故事是騙人的,壹定是個沒跟女人上過床的太監寫的,女人在床上不壹樣。詩蕓聽了,吃了壹驚,立即截住張楚的話,說,妳怎麽知道女人在床上不壹樣的?張楚自知話說漏了嘴,趕緊說,妳走在路上,看看有女孩子長得壹樣嗎?既然長得不壹樣,在床上也肯定不壹樣。詩蕓卻不饒張楚,說,妳不是這個意思,妳在撒謊,妳快老實交代。張楚說,妳想到哪兒去了?妳想想,就連我們在不同的時間上床、不同的地點做愛,得到的感覺、愉快都不壹樣。那男人跟不同的女人上床怎麽可能壹樣呢?詩蕓聽了,反而覺得張楚說的有些道理,但心裏還是抹不直,於是揪住張楚的耳朵,說,妳老婆比誰都好,妳給我往心裏記住,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