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第二天，中午
　　雨霏正準備去食堂的時候，被李曉容叫住了。
　　「雨霏，妳們昨天……」
　　「我們昨天沒什麽啊」雨霏的回答有些心虛。
　　「雨霏，妳沒什麽底氣哦」
　　「什麽底氣不底氣的。曉容，我也不瞞妳，我現在有男朋友的。」
　　「哦，我沒問妳這個」
　　「那妳到底想問我什麽?」
　　「算了，沒什麽，誌華昨晚又住院了？」
　　「住院?昨晚他送我回去以後，還好好的啊？」
　　「下半夜，發燒了」
　　「哦，那我吃了午飯去醫院看看吧，那個醫院?」
　　「走吧，現在去吧，正好我陪妳壹起」雨霏這才曉容的眼有些紅紅的。
　　「曉容，妳……妳這麽多年不找，是不是因為誌華?」
　　「走吧，路上說」曉容拉著雨霏的手，就往停車場去。
　　車子向著醫院的方向行進，開車的曉容，兩眼無神看著前方，車上只有收音機發出的聲音。
　　「雨霏……」
　　「嗯?」
　　「妳說的沒錯，我喜歡誌華，只是壹直是暗戀的，在畢業那年，我曾鼓起勇氣的向他表白過，可是那個時候的他眼裏全是妳，妳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妒忌妳。後來他接了任務，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麽事，只到後來，我提到位置上以後，參與到了專案組，我才再次見到他。案子結束了，我以為我會有機會，可誰知，妳又離婚了，他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可是現在又得了這個病，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自己再說什麽，我……」曉容在紅綠燈的路口，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後面的車打著喇叭催著。
　　曉容收拾了下心情，重新開著車，「曉容，對不起，我不知道。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我有男朋友。說實話，昨晚我和男朋友說了誌華的事，本來我是打算陪他壹個星期的。這樣也可以了卻誌華最後的心，讓他走的時候……畢竟他是在孤兒院長的，要做配型，估計也是很難很難的。放心吧，曉容，我今天回去就和男朋友商量，我會帶著他壹起來見誌華的。只是妳自己的事，妳自己要努力，我們會幫妳的，但是妳要想清楚?」
　　「唉，還有什麽想不想清楚的事，我……我也沒什麽想法了，都這歲數了，還想什麽?早就沒想法了，有壹天算壹天唄，就當是圓自己年輕時的夢唄。」
　　病房裏，病床上，誌華昏睡著。
　　雨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在車上，誌華的那次插入，那次的泄身，讓他發燒的。這也不好去問醫生的，只能在心裏暗暗的責備自己，昨晚應該阻止他那樣的。而不是後面的順從。這事如果讓曉容知道了，指不定她會怎麽說自己了。雨霏覺得真應該帶著小毅來見見誌華，當面說清楚，這樣也讓他死了心，也不會在發生昨晚車上那樣的事。他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自己真跟了他，自己也是活受罪，現在和小毅壹起，除了生理期，那個晚上不是要爽上壹回，如果哪天沒有，第二天做什麽事都不踏實的。唉，壹想到小毅，下面又開始有些濕濕的了。雨霏看了看昏睡的誌華，和曉容打了聲招呼，就進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的雨霏，看著早上小毅親手給自己穿上的白色透明內褲，中央有壹小片濕濕的水印。手指伸向那嬌嫩的部分，壹種觸電的感覺，席卷全身。洗手間的外面，誌華還昏睡在床上，曉容還愁眉苦臉的坐在壹旁緊張的看著那些個儀器，雨霏知道她們兩都看不懂那些儀器上的數據能說明什麽，只是聽著滴滴滴的聲音，知道誌華的心臟還在跳動著，還沒有，至少是目前還沒有危險。
　　坐在馬桶上的雨霏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誌華，就會壹直想著小毅。她的手壹直在動著，身體也隨之微微顫抖，水也在流著，如小股泉水般從身體深處慢慢成股流出來，沿著細細的手落在潔白無疵的馬桶裏。被小毅開荒過的身體變得異常的敏感，手指在飛快的動著，很快就將她帶到了高空，雨霏擡起了屁股，左手撐在膝蓋上，牙緊咬著唇，鼻腔裏發出幾聲低沈的悶哼聲，屁股和腿顫抖著。
　　雨霏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撕過幾張手紙把手和陰部擦幹凈，站起來，提好褲子，系好警褲抹平整。走出洗手間。
　　雨霏面帶潮紅的坐在曉容的對面。「曉容……我們叫點東西吃吧」
　　「我不餓，妳自己叫吧」
　　「曉容，飯總是要吃的，等他醒了，妳才好告白啊」
　　「雨霏，還是算了吧，我……」
　　「怕什麽，妳不說就永遠沒有機會，現在不說，妳還打算上墳的時候說，那個時候他也聽不到，有什麽用?」
　　「呸呸呸，別亂說」
　　「曉容，他現在什麽情況，妳比我要清楚」
　　「醫院已經在骨髓庫裏找配型了」
　　「有多少概率，妳比我清楚」雨霏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昏睡不醒的誌華。
　　「雨霏……我……」曉容起身拉著雨霏走到了壹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雨霏，告訴妳個秘密吧，不過妳聽了，壹不許笑我，二不許對外說」
　　「妳放心，」
　　「我其實是雙性戀，我和我爸……還有我媽……這麽多年我壹直沒找，他們也是壹方面原因」
　　「妳的意思是……妳和妳爸媽……有那個什麽?」
　　「嗯」曉容的臉紅了「我目前為止，就喜歡過兩個男人，壹個是我爸，還有壹個是就是他」曉容的眼看向了病床上的誌華。「反正都說了，我就都告訴妳吧。我從上大學開始就和我爸壹起了，在家裏，我和我媽我也……現在我媽不在了，我和我爸……怎麽說呢……我們關起門……雖然我媽在世的時候，她和我爸都壹直催著我找壹個，可我心裏還有他，在學校那會兒，我就特別羨慕妳，我甚至有想找妳，告訴妳，我喜歡他，希望妳能給我機會，和妳們在壹起，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妳能讓我和妳們在壹起，就像我和我父母那樣……我……雨霏，別笑我，別看不起我」
　　「怎麽會，曉容，其實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我女兒的同班同學，而且他的爸也和他姐在壹起，不蠻妳說，我現在和他，叫他爸他姐，都是叫爸媽。我的事，是不是也很狗血?我又有什麽資格來笑妳或者說看不起妳呢？而且，老陳他還喜歡帶綠帽，我和我男朋友的事，他和倩倩說是推手也不為過，離婚也是老陳自己提出來的。我們約定倩倩上大學以後就復婚，我知道老陳就想讓我做別人的老婆，妳說是不是更荒唐。我們兩個，又有誰能笑話誰呢？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麽叫人與同居。壹種類型的人，往往才會碰到壹起的。」
　　「雨霏……」
　　「好了，曉容，這都沒什麽的。不蠻妳，我看著誌華，不知道為什麽，這心裏啊，就總是想著我的小男友，妳別笑我，」雨霏把臉貼在了曉容的耳邊「我想的，下面都濕了」
　　「想不到妳……」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以前和老陳結婚快20年，從來不會這樣，可現在，只要壹想到他，那心裏啊，就癢癢的。妳放心，我對誌華沒有那個心的，這樣我現在回去，晚上我帶我男朋友來，當著誌華的面，和他說清楚。妳呢等會兒他醒了就告訴他，這樣我們晚上過來的時候，在幫妳壹把。不管怎麽樣，反正他都那樣了，妳願意和他，那是他的福分。就這樣說定了，我就先走了」
　　「這麽急?不會是又癢了吧」
　　「討厭，說什麽大實話呢」
　　坐在車上的雨霏，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小毅。「妳在哪兒呢？」
　　「在爸家。」
　　「他們不上班？」
　　「今天他們休息」
　　「哦，我想妳了，妳回來吧，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