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變了

全金屬彈殼

科幻小說

日薄西山,火雲燒天。
濁氣下降,陰氣上升。
四面漏風、上下漏水的道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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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喪團出聲引鬼祟

時代變了 by 全金屬彈殼

2022-1-1 22:11

  寒冬臘月。
  夜色深濃。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忽然看到壹隊穿黑衣戴黑帽而面掛白面具的東西,誰不害怕?
  還好,雲松他們這邊人不少,雖然沒有這隊東西多,卻也足夠互相壯膽。
  壯起膽量,翻天猿就問道:“我草,老大,咱這是又遇上鬼了嗎?”
  雲松作為大哥此時必須挺身而出。
  他走上前去沈聲問道:“妳們是什麽東西?”
  這隊東西不回話,就是停留在原地衣袂飄飄、身軀搖晃。
  情況不大對,雲松暗地裏擺了擺手,示意胡金子帶人做好動手開幹的準備。
  而阿寶壹直在他身後盯著他。
  他壹發出信號,阿寶頭壹個表示明白。
  開幹!
  只聽‘噌’的壹聲響,阿寶爪子撕扯著山路上的石頭便跟炮彈壹樣撞進了前面的隊伍!
  拳打腳踢!
  老兇了!
  排列整齊的隊伍頓時亂了,有慘叫聲接連響起。
  還有人大叫道:“這是什麽野獸?快攔住它、攔住它!”
  “壞了!妳們是什麽人啊?妳們幹什麽!”
  雲松壹聽聲音這是人,他上去攔住阿寶將它往後拖。
  阿寶戀戰,揮舞前爪砰砰的打拳:放開我,我還能幹!
  雲松只好將它拎起來。
  這下子好了,它四個粗胖的斷腿壹起蹬達……
  鉆山甲走上前去不滿地說道:“妳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大半夜的嚇唬人?”
  隊伍前面的人迎向他怒吼道:“這話應該我們問妳們!妳們看到我們為什麽不讓開?妳知不知道妳們已經闖下大禍?!”
  莽子壹聽這話楞住了:“啊草,還有比咱更橫的?妳們什麽人?軍閥啊?幫派啊?”
  “我們是喪團的!”那人冷冷地說道。
  這個名字似乎很霸道。
  似乎壹旦說出來就會讓人震驚。
  實際上莽子也震驚了,他震驚的倒吸壹口涼氣:“喪團?沒聽說過,那妳們肯定是個小幫派,小幫派竟然這麽囂張?”
  這話把對面的人給噎住了。
  那人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然後才憤怒地叫道:“是妳們孤陋寡聞!妳們不知道喪團?妳們不是老鎮的人甚至不是古城的人,對吧?”
  雲松問道:“妳們喪團是幹什麽的?”
  “哭喪的。”那人冷冷的說。
  “哭喪的妳們囂張個什麽勁?”莽子說道。
  那人冷笑道:“我們不是給尋常的死人哭喪——算了,妳們壹群楞頭青,我只需要告訴妳們,我們夜間走路不能出聲,否則會引來麻煩!”
  “妳們逼著我們出聲,等著瞧吧,妳們會有麻煩纏身的,希望妳們祖先能比錢家的祖先還要給力,能夠保佑妳們躲過此劫!”
  “錢家祖先?”雲松咀嚼了壹下這句話隨即反問道,“妳們是錢家請來的?錢家要請祖先歸來,妳們是來幫忙的?”
  那人怒道:“既然知道妳們為什麽不讓路還要打我們,等等,我明白了,妳們是錢家仇人?”
  “狗屁,我們都不知道錢家是誰家。”鉆山甲嘀咕道。
  雲松說道:“行了,都不要廢話了,老鎮就在眼前,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壹邊。”
  “至於我們身份?這個我跟妳說了也是白說,妳今夜見到錢泉興跟他們說遇到過雲松道長,他會給妳們介紹我的。”
  既然這是人不是鬼,那他們就沒必要繼續堵在這裏。
  雲松揮揮手,壹行人又蜷縮著上路了。
  寒冬的夜晚,萬籟俱寂。
  月光灑在瓦片上、灑在街道上,銀白如雪。
  老鎮的街頭有王家軍的士兵把守,雲松帶著壹行人烏壓壓趕到,嚇得士兵們紛紛拉動槍栓。
  雲松正要亮出身份,結果士兵們又趕緊擡開了路禁。
  喪團出現在他們身後。
  剛才喪團領頭人說的對,他們不是當地人,所以不了解喪團的規矩。
  士兵們了解,壓根用不著喪團這些人才開口便放行了。
  雲松等人跟著沾光了,也混進了老鎮。
  進入老鎮他們便去了羊肉館,本來這個點飯館都閉門歇業、竈臺熄火了。
  可雲松面子大,而且他們這些人的消費力猛,老板趕緊吆喝住在院裏的夥計和廚子起來忙活。
  如果是夏天,雲松等人這個時間想要飽餐壹頓還真不容易,因為羊肉館在夏天都要當天殺羊。
  冬季不壹樣,冬季低溫便於保存食材,他們都是壹次宰幾個羊掛到背陰處冰起來,隨煮隨取。
  雲松要了兩頭羊,大鐵鍋下火苗沸騰,鍋裏老湯也在沸騰。
  壹個個大海碗擺開,清亮的羊湯倒入,再撒上點小蔥花、加上胡椒粉,壹口下去真是火辣開胃、鮮香撲鼻!
  “這羊湯好喝。”眾人紛紛贊嘆。
  老板用標誌性大嗓門問雲松:“真人,要不要……”
  “不要。”雲松趕緊打斷他的話。
  他太知道這老板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莽子愕然問道:“老大,不來點夜宵嗎?”
  雲松說道:“要來點……”
  “明白!”老板立馬開始忙活。
  當天晚上美美的吃了壹頓熱羊肉,壹行人睡得很舒坦。
  羊肉湯跟寒冬實在是搭配。
  第二天醒來,雲松安排人手去盯梢各個客棧,但他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保障自身安全以及隱蔽自身信息為首要任務。
  他要對付遺皇族並非本意,是被皮魈給上了眼藥,所以他可以幫皮魈去伸張正義、行俠仗義,但不能讓自己人受損失。
  所以給鉆山甲等人排任務的時候他說的很明白,壹定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只準盯梢查人不準去正面沖突,有什麽事都得回來開會商討後再做決定。
  他把人安排出去,自己翻身上了屋頂準備面朝陽而練功,結果有人來找他了。
  錢滿江來了。
  錢家大少爺急匆匆找來,趴著梯子上了屋頂說道:“真人、真人,沒有打擾到您吧?”
  “打擾到了。”雲松淡淡地說道。
  他知道錢家現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上門必然有問題。
  果然,錢滿江訕笑道:“那真是抱歉了,不過我這次來找您是有要事,您昨晚撞上過我們請來的喪團?”
  “沒有。”雲松斷然道。
  錢滿江楞住了。
  沒法往下接話。
  他訕訕地說道:“您沒碰到嗎?可喪團的團長為什麽說碰到過您呢?”
  雲松很不要臉地說道:“會不會是有人冒充貧道去招惹了喪團?話說這喪團是什麽東西?”
  錢滿江說道:“喪團是戲團,他們是用來唱喪戲的,算是我們本地壹個特殊的行業。”
  雲松問道:“他們是唱喪戲的?給鬼聽的戲?這個貧道倒是了解。”
  錢滿江搖頭道:“真人了解的不是我們本地的喪戲,本地喪戲很獨特,喪團更是獨特,我跟隨我父親和爺爺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但只有我們這裏有喪團。”
  “喪團的成員很特殊!”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死人!”
  這話把雲松給整的震驚了。
  他們都是死人?
  昨晚遇到的是死人?
  那絕不可能!
  他下意識要說出這句話,但打眼壹看這錢滿江正在眼巴巴盯著自己呢,於是他就明白了,這小子鬼機靈的很,他故意拿話來震自己,等的就是自己承認碰到過喪團。
  見此他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然後悠悠地問道:“哦?他們都是死人?死人還能唱戲?”
  錢滿江等待好壹會才等了這麽壹句話,自然心裏郁悶。
  不過他很尊重雲松,畢竟雲松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於是老老實實地說道:“他們是某種意義上的死人,也是活人,確切來說他們是死過壹次的人,死過壹次又復生,只有這樣的人可以唱喪戲。”
  “因為我們本地的喪戲不是給鬼聽的,而是鬼唱戲、死人唱戲,所以叫喪戲,也叫亡戲。”
  這樣確實有些詭異了。
  雲松驚奇地說道:“福生無上天尊,這小刀剌屁股,貧道今天算是開眼了。”
  錢滿江說道:“喪團唱喪戲,目的不是給亡人給鬼聽,而是唱亡人的壹生,將他的壹生大概的唱壹遍,這個期間喪團中演亡人的那個成員會走陰去找到亡人。”
  “到時候他會帶亡人歸來,讓亡人暫時附身。”
  “我家祖墳出了事,這次就是要請祖宗們回來說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雲松問道:“可是如果這亡人已經投胎轉世了呢?”
  錢滿江說道:“那就請不來了。”
  雲松下意識問道:“按妳的意思,妳們祖先……”
  錢滿江點點頭。
  他們都沒有投胎轉世。
  這時候錢滿江坐在了屋檐處,滿臉憂愁:
  “這下子可要出事了,唉,不知道是誰與我錢家與真人妳有矛盾,竟然冒充妳的身份去搗亂,害了喪團也要害我們錢家。”
  雲松心虛問道:“喪團怎麽了?”
  錢滿江說道:“具體昨夜發生了什麽事,我還不清楚,但我知道喪團用來準備唱喪戲的家夥什都被折騰亂了,許多戲服也被撕碎了。”
  “今天天亮之後,喪團的團長就趕緊來找我家了,然後把事情告知了我爺爺,要我爺爺趕緊找高人幫他們平事。”
  “我爺爺說這老鎮裏頭第壹高的高人就是真人妳,又聽喪團說他們曾經遇到過妳導致了昨夜的事,於是我就趕緊來找妳了。”
  雲松說道:“行吧,那貧道就隨妳走壹趟。”
  他不想摻和麻煩,但既然麻煩是自己惹下的,那他肯定要負責。
  雲松子真人可不是不負責的渣男。
  這話讓錢滿江滿臉喜色,他叫道:“真人妳只要願意出手,那事情肯定妥了。”
  雲松搖頭道:“這話別說的太滿,如今老鎮高手雲集,貧道在裏面只能算是個庸手。”
  錢滿江說道:“真人太謙虛了,那真人咱趕緊走吧,正好我家秋天收了壹條大虎鞭,今天中午讓廚房給妳熬壹鍋雙虎湯。”
  “什麽是雙虎湯?”
  “虎骨和虎鞭壹起熬出來的湯!”
  雲松頓時意動。
  他對虎鞭沒有興趣,主要是虎骨,他還沒喝過虎骨燉的湯呢,所以想嘗嘗。
  胡金子還待在房間裏頭,雲松讓他來主持大局,自己帶上令狐猹和阿寶上了錢家大門。
  時隔小壹年時間,再次進入錢家大門,他心裏有些感慨。
  時間並不長。
  但他卻感覺已經很久了!
  看到他到來,錢泉興、錢長康父子紛紛露出了欣然之色,後者更是快步迎上前來說道:“歡迎歡迎,錢家上下熱烈歡迎道長的蒞臨!”
  站在兩人身邊的是個奇怪的人,說他奇怪是因為看不出年齡了,他面色紅潤可肌膚松弛,臉上沒皺紋卻有老人斑,像是個壯年人跟老年人合為壹體。
  更奇怪的是他那壹頭短發,他的頭發黑白交加,卻不是花白,而是有黑有白、黑的純黑、白的純白,也像是壯年人的頭發跟老人的頭發混在了壹起。
  錢泉興給雲松介紹,這人就是喪團的團長吳陰陽。
  吳陰陽看到雲松後臉上頓時生出怨憤之情,他要說話,雲松趕緊搶上壹步打斷他的話:“福生無上天尊,這位施主,貧道有禮了。”
  “剛才貧道的好友去說妳們昨夜遇上了壹些怪事?敢問是什麽怪事?”
  吳陰陽是個識大體、懂大局的人,他知道已經出事了再跟雲松吆喝也是沒用,便勉強的回了個禮,說道:“道長跟我進屋吧。”
  錢家家大業大,宅子裏頭房屋眾多。
  喪團住的是最靠北的幾間屋子,這地方常年沒什麽陽光照進去,裏面多少有些陰森。
  其中壹間屋子裏擺放著行李箱,這些行李箱都是木箱子,以槐木打造,結實耐造。
  看外表這些箱子使用時間不長,可是全都碎裂了。
  吳陰陽上去掀開箱子蓋,裏面出現的是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戲服。
  戲服整整齊齊的疊放著,跟碎裂的箱子形成了個對比,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雲松便問吳陰陽:“吳團長,這怎麽了?”
  吳陰陽將衣服打開,旁邊又放上了壹個頭套。
  這把雲松看的雲裏霧裏。
  然後吳陰陽幽幽地說道:“這頭套本來是連在衣領上的,它們是壹體的!”
  雲松拿起頭套壹看。
  從衣領位置被切開了!
  吳陰陽又拿出壹套戲服,戲服攤開,同樣是頭套被切了下來,此外還有衣袖和褲腿掉落下來放在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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