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在想，当时的我，是不是很贱，可是，时间慢慢的过去，我逐渐使自己冷静了下来……周五，没雪，有点小风，地上比前几天干净多了。校门口的车站边，我穿着蓝色的波司登，站在那里，她还是和奥利亚一起走出的校门，奥利亚看了看我，摆摆手，和她对亲了一下，自己走了……「你好。」「你好。」我笑着，说道……走，两人并排，一起，到了战争博物馆，一个坦克的炮台，放在一个石碑上……旁边博物馆的顶端，是二战时苏军的战斗机……几十年前，在这个地方，苏联军队打退了兵临城下的德国人……散步的人很少，偶尔见到几个老人，在遛狗……我和她，并排走着，没有牵手，走着，偶尔几句话，都是关于最近的天气和什么时候考试的问题……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河港，放眼望去，是深蓝色，永不结冰的伏尔加河，小时候在国内学习的那篇「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有可以曾经就出现过在什么地方……脸上，突然一股很冰凉的感觉，是她的手，冰凉的，按在了我的右脸颊上……「你，很冷吗？」「嗯。」在我拖大衣的同时，她拉住了我要拉开的羽绒服拉链……把手向下，放到了我羽绒服大衣的口袋里……「为什么，你有男朋友？」「我和他，是中学是就认识的，两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我爱他……」

　　其实，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一个和你发生过肉体关系，但说出爱字，却不是向你……「奥，是吗，他多大？」比我大一岁。「现在也上大学？」不是，是上专业学校(相当于国内的大专)」我苦笑着，没有继续问下去，其实当时，我下一个问题已经想好了：为什么你爱他，仍然和我要上床。但我没开口，我开不了口，「玛丽娜，我觉得，真的，很浪漫，曾经，我在中国时，一个只在书中见过照片的河，现在就真的在我眼前……」「是吗，这个是我们的母亲河。」「我知道，就像我们的黄河。」「我们在中学就学过，黄～～河。」她艰难的拼着这个词，我转头，看着她澄清蔚蓝的眼睛，禁不住亲了她的嘴，她的嘴没有动，没有配合我……只是，在默默地被我的嘴贴着……无声，此时，胜有声。一个在自己的国家，从来没爱过，从来没敢爱，从来没体会过爱情滋味的我，那个下午，和她肩并肩地站在河边，我在想什么，早已经记不清了……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店，门口是两只大胖猫，一公一母，名字叫「舒蕾穆雷」。「饿吗，我想吃东西。」还好。「去吃吗」我问她。「那好，一起吧。」进去了，是两层的，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的双人桌，我下去点菜了，她脱掉了大衣，也跟着下来了，咖啡，甜点，两个炸鸡腿。两个乘在杯中的冰淇凌，一人一角匹萨。选完，结帐，上楼，开吃，聊天，但我，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看着她时的那种感觉……不是我的，就是不是我的，我又在郁闷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出门了，又开始有点飘小雪了，两人上了回家的车，快到我宿舍的时候，她说道：「能送我回公寓吗？」「奥，好的。下了车，「你回去吧，小心。」「你……也小心把，」说完，她走到我的面前，眼圈红红的看着我，亲到我的嘴唇上，停留了两秒钟……那一刻，我彷佛突然化解了对她的一切怨恨……月底了，圣诞的前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一会就要收拾东西回家了，「路上平安！」「谢谢」十天的假期，无所事事，心中，盼望着是自己的新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次次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去想，此时的玛丽娜，在家做什么，或是，在她那个男朋友家，做什么……熬过了那个假期，开学了，同学们都很兴奋，互相在问着，打听着对方都做了什么……但好像，我并不怎么兴奋，玛丽娜她们，上大堂，已经坐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原来经常我们坐的地方，已经换了别的同学，我也和同班的男生，坐在一起……但大家见面，还是那么轻松的说笑，一切，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1月中旬了，楼里卖特价机票，一个月往返，300美金……我临时决定，回国看看。临走前，我考完了最后一门考试，那天，街上的积雪很厚，还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说笑着从学校走了出来。「你要回中国？」「嗯，再过一个星期就走。」「是坐飞机吗？」「当然，要我骑自行车吗？」我开玩笑说到。「当然不，哈哈，能给我带个东西回来吗？」什么？「你们的筷子，就一个，好吗？」「好的，呵呵……」4点5分了，天黑了下来，这个国家是实行冬日制的，我们坐同一班公车，一路上，彼此注视着……到了我宿舍的那一站，只有我下车，和他们说了再见，我的脚踏出公车的那一刹那，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玛丽娜，也在看我……四目的对视……跟过去，再见的对视……从车站到宿舍的那段路上，人已经很稀少了，我突然不知为什么，感觉很舒服，很舒服……一路小跑着到了宿舍下边，那刺眼的大路灯已经打开了，我回头望去，看着积雪上的那一个一个行人的脚印，不由得想起鲁迅先生曾经的一句话：

　　其实，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后记：在国内呆了一个月，三月初回到了这里，送给她了一副雕花的筷子，她拿着，满心欢喜，奥利亚也找了个男朋友，是在市里工作的，一天，看到了玛丽娜和她那个男朋友，估计是专门来看她的，个子也不矮，有将近180吧，长很帅，是属于那种清秀的帅，我看了看，没有什么不服的，当时离他们大概有5米远吧，在我看他们的同时，玛丽娜也看到了我，挥挥手让我过去，我朝她笑了一下，在哪男的目光顺着她手看过来的同时我把头扭了过来，继续朝马路走，走了几秒钟，转头看去，看到玛丽娜在一边看我，一边兴奋的朝那男的在说些什么……说吧，把干你时用的姿势你都要说出来，啊。我心中这么想着……渐渐地走远……

　　玛丽娜篇(完)

　　我的战斗史(2)之斯维达篇(序言)

　　用了好几天的时间，写完了自己大一时和第一个俄罗斯女孩玛丽娜的故事，在这个论坛里，很多朋友每天讲述着自己的感情史、感情方面的问题和困惑，大家都能做到畅所欲言，感觉这样的真的很好。在写上一篇的时候，有朋友在跟帖中建议我，最好把女孩的照片也上传上来，刚才放学回来，我打开了发贴的版面，仔细研究了半天，决定一会把这篇文章上传的同时，也上传这几张她今年在她卧室的照片(她身高大概是一米七多点吧，)，那些是她用她电脑的摄像头照的，不是很清楚，我上传了，感觉比我电脑里存的要小了很多，真不好意思，本人是个脑盲，不太懂这些网络的东西。那个玛丽娜的照片以前在我的电脑里也有十几张，可是那个旧的硬盘去年就坏了，虽然上个星期刚见到了已经上大五的她，但是感觉已经没有必要厚着脸皮去找人家要照片了。其实，这个女孩的照片，我昨天睡觉的时候，也是在很大的心理压力之下，才决定今天发的，毕竟，虽然现在我已经不和她来往了，但是，在没经过她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我发了这两张她的照片，心里还是感到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