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朋黨比周,第九回,紅狐內丹
仙俠魔蹤 by 潛龍
2024-10-28 20:12
辛钘從皇宮回來,便即走到玲瓏軒去見紫瓊,才壹走進房間,登時怔了壹怔,只見彤霞和紫瓊均坐在床榻上,彤霞坐在前,紫瓊坐在後,把雙手抵在彤霞的背心,壹道白光,兀自在紫瓊雙手四周盤旋。
驟然看見這種情景,不由把辛钘看得呆了。饒是這樣,辛钘在心中已猜上幾分,二人必定在修練什麽仙術魔法了,當下也不敢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壹旁,便連大氣也不敢噓壹口。
過了盞茶時間,忽見白光徐徐減弱,沒過多久,紫瓊已垂手張眼,而彤霞卻長長呼了壹口氣,張開眼睛道:“紫瓊姐,看來是不行了!”
紫瓊點頭道:“連玄女娘娘的“寒露法雨”也不行,想要封住妳的內丹魔氣,看來是絕望了!”
辛钘聽得滿頭霧水,走上前問道:“內丹魔氣?這究竟是什麽壹回事?”
紫瓊向他微微壹笑,說道:“彤霞原本是紅狐精,妳是知道的,所有精怪要修練成人形,沒有千多二千年造詣是不成的,修練越久,體內的精氣凝聚便越盛,隨著日子增長,在身體裏會醞釀出壹顆氣丹來,這便是所謂內丹。”
辛钘搔頭問道:“那為什麽要封住彤霞的內丹?”
紫瓊道:“這還不是為了妳。現在羅叉夜姬在暗,而咱們在明,這是何等失利之事,而妳壹個人在皇宮裏,她若向妳下手,可說易如反掌,妳教咱們怎能不擔心。”
彤霞道:“我本打算混進皇宮助妳壹把,屆時妳我便可相互照拂,免得妳遭了羅叉夜姬的毒手,但我又怕自身的妖氣被她發現,便想嘗試封住自己的內丹,避免妖氣外露,只可惜我修行不足,嘗試多次都徒勞無功,便連紫瓊姐幫我也不成,看來只好放棄了。”
辛钘聽見,不由心中感動:“紫瓊對自己關心就不用說了,便是彤霞也對自己這麽好!兜兒呀,妳前生只是個大淫魔,壹條大淫蟲,怎值得有如此福分!”
內心的感激實在無以名之。
紫瓊嘆道:“兜兒武功雖強,但與羅叉夜姬相比,恐怕仍有所不及,他單獨壹人深入虎穴,實在教人放心不下。唯今之計,我只好冒壹次險,隱身在宮中保護他,總好過像這半個月來,日夜為他牽腸掛肚!”
彤霞連忙道:“不行,這個萬萬不行,隱身術是最虧耗功力的仙術,妳長期隱身在皇宮裏,在妳未找到羅叉夜姬前,恐怕妳的仙術已消耗殆盡,莫說是幫不了兜兒,連妳自己也要傷生損氣,這又何必!”
辛钘連忙握住紫瓊的手,聲嘶喊道:“不可以,兜兒絕對不讓妳這樣做,妳要是這樣,兜兒寧可不回皇宮去。什麽羅叉夜姬,什麽妖魔鬼怪,她要滅掉大唐江山好,滅掉整個凡界都好,我通統不理,我就只要紫瓊妳壹個。”
紫瓊搖頭輕嘆,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俊臉,嘆道:“兜兒妳不要傻了,難道妳忘記自己的身分,妳想和我永遠在壹起,就必須聽從玄女娘娘的說話,這樣妳才能重登仙班,好好記住我這句說話。”
辛钘搖頭道:“我不理,除非妳答應我不去冒險。”
紫瓊微微壹笑:“好,我答應妳,但為了妳的安全,也為了不用我擔心,咱們必須尋求壹個好方法。”
彤霞道:“紫瓊姐說得沒錯,羅叉夜姬壹日不除,咱們就無法和玄女娘娘交代!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能屏蔽住妖氣和妳壹起進宮,若然有個道行高深的人幫我就好了!”
辛钘問道:“連紫瓊都幫不到妳,還有誰幫得了?”
彤霞嘆道:“紫瓊姐原是瑤池壹株仙葽化身,並非修煉而成的神仙,而我是過千年修煉的狐妖,咱兩功力不能兼容,是理所當然的事,就是玄女娘娘這樣法力無邊,也未必能幫我屏蔽住妖氣,這就是仙與妖的分別。能幫助我的不論是人是妖,只要是法力高超的修行者才行。”
辛钘終於明白過來,忽地腦際靈光壹閃,問道:“修道的人行嗎?”
彤霞點頭道:“當然可以,但功力必須比我強。”
辛钘道:“妳認為我師尊怎樣?相信他老人家的功力也不弱吧。”
紫瓊笑道:“太上老君乃化生天地的神靈,便是王母娘娘、玄女娘娘也要敬他三分,道術之高,無以復加。妳是他的弟子,也知道尊終日四處雲遊,上至天庭,下至無間地獄,妳要到哪去找?”
辛钘想想也是,他自小雖然由師尊收養,但壹年裏也見不到壹面,平日陪著他練功的,便只有大師兄和二師兄。當他想到這兩位師兄,登時喜道:“有了,還有我大師兄和二師兄,可以嗎?”
紫瓊聽後,沈思片刻,說道:“或許可以,但依我看,妳二師兄沖虛真人的功力會較高。”
彤霞點頭道:“仲虛真人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據說他只修道九年,便能禦風而行。常在立春日乘風雲遊八荒,立秋日就反歸“風穴”風到之處,草木皆生,風去之時,草木皆落。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辛钘突然搔著腦袋,頹然道:“可惜他現在身在何處呢,天大地大,到哪裏去找二師兄!”
紫瓊笑道:“妳想找他也不難,更用不著勞駕妳這位少爺。”
辛钘喜道:“是真的,是什麽方法,快說來聽聽。我很久沒見二師兄了,實在掛念得緊,不知他壹見我面,會不會像往日壹樣,壹伸手便敲打我的腦袋,我時常搔頭,就是二師兄敲出來的。”
二人聽見,都掩著嘴巴笑起來。
只見紫瓊突然肅穆,接著閉上眼睛,手掐佛指,口裏念念有詞,不用多久工夫,忽見紫瓊跟前現出壹團青光,如旋風似的直卷而上,壹個人漸漸從旋風裏冒了出來,轉眼之間,風定光消,壹個手執拐杖,身穿醬色紬直裰,腳下麻底芒鞋的白須老人站在眼前。
只聽那老人道:“不知紫瓊仙子召喚小神前來有何貴幹?”
紫瓊道:“打擾土地公公了,只因紫瓊急於尋找壹個人,實在逼不得已,想請老公公幫個忙而已。”
辛钘終於知道,原來這個老頭兒便是土地公公。
那土地公公道:“紫瓊仙子但說無妨,不知仙子要找什麽人?”
紫瓊道:“我想找道德天尊坐下第二弟子禦寇,有勞公公代為通知各方社公,壹找到禦寇,便代為通知紫瓊有要事找他。”
土地公公道:“小神定必為仙子辦妥,如沒有其它事,小神先告辭了。”
紫瓊點頭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見那土地公公施了壹禮,青光壹閃,便即隱去不見。辛钘笑道:“原來土地公公是這個模樣,樣子倒也慈祥可愛。”
紫瓊笑道:“土地公公並非只得壹個人,也不是個個面貌相同。土地神是只能管理本鄉本土的神仙,所以各處各地都有土地廟,而壹些大廟的殿堂,也設有當方土地的神位。剛才我不是說過,叫他代為通知各方社公麽,社公便是各社各地的土地神,知道嗎?”
辛钘聽後搔了搔頭頂,笑道:“妳不說我又怎知道。是了,現在通知了土地公公,他們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二師兄?”
紫瓊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壹日,可能數天,實在說不定,仲虛真人有駕雲禦風之能,只要知道咱們找他,不用片刻便會來到。”
這日三人為了等候禦寇到來,壹直待在房間裏,便是晚飯,也是由筠兒送過來。直等到亥末子初,仍沒有半點風聲,只見辛钘在幾案上支手托腮,犯起愁來,嘮嘮叼叼道:“二師兄怎麽了,到現在還不來!”
忽地壹個話聲在辛钘耳邊響起:“兜兒,妳到現在還沒變,仍是這般急性子。”
辛钘壹聽,登時大喜,這正是道門“念心秘語”神功。
辛钘倏地站起,叫道:“二師兄,妳在哪呀,兜兒很想妳呢!”
紫瓊和彤霞亦同時察覺到,均是壹喜,站起身來。紫瓊與辛钘道:“兜兒,快去開門。”
辛钘想也不想,飛奔到門口,打開大門,壹個鶴發童顏的道人正站在門外,這人不是禦寇還會是誰。
辛钘壹看見禦寇,登時得意忘形,雙手壹伸,已將他抱住:“二師兄,妳想死兜兒了。”
禦寇輕輕將辛钘推開,板著嘴臉道:“妳還這般孩子氣,成何體統。”
接著大步走了進來,看見紫瓊二人,連忙躬身壹拜:“禦寇見過紫瓊仙子,見過彤霞姑娘。”
紫瓊忙道:“仲虛真人多禮了!今次要真人大駕,紫瓊先在此謝過。”
禦寇呵呵笑道:“紫瓊仙子怎地和老道客氣起來了,老道終日湖海飄零,正愁何日遂大誌,今趟能為仙子壹盡綿力,實是老道之福。”
彤霞在旁笑道:“真人的本事可厲害呢,咱們還沒開口,壹切已難逃真人的法眼了,便連我的姓名亦壹字不差,其它就更不用說了。”
辛钘道:“是呀!二師兄妳的本事越來越行了。師尊和大師兄呢?”
禦寇望向辛钘,捋須道:“師尊遠涉天涯,向來行蹤無定,他老人家我也不見多年了。而師哥和老道壹樣,喜愛四處遊方,年中難得見上壹面。”
辛钘道:“二師兄,兜兒今次想請妳幫壹個忙,妳壹定要答應我啊。”
禦寇轉向彤霞,施了壹禮道:“彤霞姑娘這趟甘願涉險,壹為蒼生,二為兜兒,請受老道壹禮。”
彤霞連忙道:“真人千萬不要這樣,叫彤霞如何受得起!”
禦寇道:“那老道就不客氣了。再說,今日我得知紫瓊仙子的召喚,便知出了重要事情,掐指壹算,雖然已知道了大概,更知兜兒已進皇宮滅妖,我來這裏之前,曾在皇宮外看了壹遍,卻沒發現任何妖氣,不知是什麽原因呢?”
辛钘道:“玄女娘娘派彤霞與我說,宮中的妖孽就是羅叉夜姬…”
當下便把所知的事壹壹說了。
禦寇聽後,嘆道:“原來是這樣,羅叉夜姬確實不容易應付,若能和她面朝面硬拼,以兜兒現在的仙術和武功,只要練成雙龍杖法,大可和她有得壹拼,相信並不會輸與她。就只怕她不和妳正面動手,突然來個掩人不備,攻個措手不及,那就麻煩了。”
紫瓊點頭道:“咱們也是擔心這個,有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所以才想盡快找她出來,但這妖女狡猾得很,就是隱在壹旁不肯現身,為了辛钘的安全,致會想出這個法子。”
禦寇頷首道:“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好罷,我現在先把彤霞姑娘的內丹封住,但大家必須小心在意,敵暗我明,這是對敵的大忌。”
接著向彤霞道:“彤霞姑娘,請坐在榻上,先把內息運轉三遍。”
彤霞依言坐下,閉目運息,禦寇來到她跟前半丈停下,手捏道指,默念片刻,道指淩空劃出壹道靈符,接著沈喝壹聲“疾”靈符化成壹道彩光,徑往彤霞的眉心射去。
禦寇道:“行了,彤霞姑娘的內丹已被封印屏蔽住,但只能維持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必須吸取陽氣才能延續,否則封印自破。”
紫瓊和彤霞連忙多謝,辛钘道:“幸好有二師兄幫忙,今次若能把那妖女除掉,二師兄才是第壹功臣。”
禦寇揖道:“紫瓊仙子、彤霞姑娘,禦寇先行告辭了。”
紫瓊和彤霞回了壹禮。
辛钘走到禦寇身前,說道:“二師兄,兜兒送妳。”
二人走出大門,辛钘道:“二師兄,如果妳看見師尊,請代我慰問壹聲,還有多謝他老人家養育之恩。還有大師兄,妳得勸壹勸他,不要喝太多酒。二師兄,妳也要保重呀,兜兒也不知要何時才能和二師兄見面了。”
禦寇輕輕拍著他肩膀,說道:“兜兒,打後妳要小心,倘有什麽事要二師兄幫忙,就給我壹個消息,知道嗎?”
辛钘點了點頭。禦寇道:“二師兄要去了,妳要記住,萬事小心為是。”
說畢,口唇翕動,默念道咒,禦寇的身子突然隨風而起,轉眼間已飄出數丈遠。
辛钘不住揮手,叫道:“二師兄,有空來找我呀!”
眼見禦寇越飛越遠,最後連影兒都不見了,才走回房間。
紫瓊看見辛钘眼含淚光,問道:“妳二師兄走了?”
辛钘點了點頭。
辛钘向彤霞問道:“現在該怎樣做,不如我在宮中找壹個宮女出來,由妳化身代替她?”
彤霞搖了搖頭:“宮女不行,這個問題我已和紫瓊姐商量過,最佳人選,就是上官婉兒。”
辛钘聽見呆了壹陣:“上官婉兒?這可以嗎?”
彤霞笑道:“為什麽不可以,莫非妳認為我文才不夠,難以勝任?還是我不像她”說話剛落,只見彤霞原地壹個轉身,紅霞壹現,俏生生的上官婉兒,登時站在眼前。
辛钘瞪大眼睛,向她上上下下打量幾遍,笑道:“嘩唷!果然壹模壹樣,彤霞妳好厲害啊!但為什麽偏要上官婉兒?”
彤霞只是壹笑,壹個轉身,紅霞再現,便已回復原形。
紫瓊道:“我曾經和妳說,這妖女為了俶擾朝綱,必會向手握政權的女人下手,上官婉兒不但是皇帝的妃子,且手握大權,還與韋皇後、安樂公主、太平公主等人常有往來,若要探得這些人的舉動,上官婉兒不是很適合的人選嗎?還有最重要壹點,剛才妳二師兄說過,彤霞要隱藏內丹的妖氣,就必須時常吸取陽氣。上官婉兒身邊有崔家四郎,還有當今皇上,光是這五個男人,還怕陽氣不足夠。”
辛钘聽完紫瓊這番話,也覺大有道理,但心中還有壹個問題,遂問道:“假若羅叉夜姬已附在上官婉兒身上,這怎麽辦?”
紫瓊笑道:“如果上官婉兒是妖女的化身,她必會立即脫身,再找其它人附身,除非她馬上現身和我們硬拼,但她這樣做,不正合咱們的心意嗎?”
辛钘點頭道:“說得不錯,咱們什麽時候行動?”
彤霞道:“這就要看妳了。”
辛钘聽見,登時呆住。
數日之後,太陽才剛下山,壹輛馬車在十多名騎兵維護下,浩浩蕩蕩的來到關中楊門外停下,壹名隨身太監打開車帷,上官婉兒婷婷裊裊的從馬車下來,今天的她,顯然是經過精心修飾打扮,看上去格外艷光照人。
接駕的隊伍中,包括辛钘、紫瓊、彤霞、楊曲亭夫婦、楊家姊妹、馬元霸父女、宮英明兄妹、還有楊門眾師兄弟數十人,分成兩行排列在大門接駕。
辛钘壹見上官婉兒下車,便即和紫瓊,楊曲亭夫婦迎上前去。只見辛钘躬身揖道:“臣楊峭天拜見娘娘。”
楊曲亭夫婦、紫瓊等人也接著行禮。前時辛钘在太平公主府中自稱是楊峭天,只好繼續冒認下去。
在上官婉兒尚未來到之前,辛钘早已和義父楊曲亭關照過此事。
楊曲亭起先還有點猶豫,這畢竟是欺君之罪,此事當真可大可小。但辛钘提起前時武三思大鬧楊門,當日同樣自認楊峭天,若現在說破,欺君的罪名就更無可避了。既然樣貌相似,外人也難以認出,便是有人告發,無憑無據,只要死口不認,誰也沒法子加罪。
壹輪解釋後,楊曲亭夫婦也覺有理,只好點頭答應。
上官婉兒笑道:“關中楊門向來掌執武林牛耳,飛聲騰實,本宮早有拜謁之意,今日難得少監相邀,猶如白衣送酒,終究讓本宮遂願了。”
辛钘連忙道:“難得娘娘賞光,這是微臣的福氣。娘娘請。”
上官婉兒與他輕輕壹笑,吩咐侍衛太監在門外等著,不用在旁侍候。
上官婉兒在眾人簇擁下,來到楊府的正堂。為了上官婉兒的駕臨,楊府內外,早就重新布置壹番。楊曲亭請上官婉兒坐上主位,他和辛钘在下首相陪。眾人談笑甚歡,接著大開筵席,席上自是炰鳳烹龍,珍饈滿桌。
直到盛筵撤去,辛钘和紫瓊邀請她四處參觀,上官婉兒欣然接受。但她那會想到,她這樣壹去,便落入辛钘的套子,成為甕中之鱉。
半個時辰後,由彤霞化身的上官婉兒,在眾人恭送下走出了楊府。
這時,在紫瓊的房間內,上官婉兒正立眉嗔目的瞪著身前二人,怒道:“妳們這樣做到底想怎樣?”
紫瓊道:“娘娘請息怒,咱們這樣做,都是為了大唐江山,或許妳會不相信,但事實確是這樣,但我可以保證,咱二人對妳絕對沒有惡意。”
壹時間,上官婉兒又那會相信:“妳們說是為了大唐江山,難道把我弄來這裏,大唐江山便能穩如泰山,便是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這種費話。”
辛钘道:“我可沒有騙妳,剛才那個上官婉兒,妳是見過的,從今日起,她會在宮中代替妳,咱們這樣做,主要是想掌握韋皇後和安樂公主的陰謀。壹如太平公主所說,若不及時制止,李唐江山早晚會落入韋家手中。妳既能和太平公主合作,便證明妳也不想此事發生,我說得對嗎?”
上官婉兒哼聲道:“難道那個人頂替我,便能勝過我!”
辛钘笑道:“當然,因為妳只是壹個平常女子,但她不是。現在宮中變成這個局面,主要是魔妖橫行,致會弄得朝綱紊亂,穢氣橫溢,相信妳萬萬猜想不到吧。”
上官婉兒冷冷壹笑:“簡直胡說八道,竟然說到滅妖除魔,難道她是個神仙不成。”
紫瓊微微壹笑:“她雖然不是神仙,但她的本事,恐怕那些鬼怪妖物看見她,都要退避三舍,世上有很多事情,壹般人是很難理解的。”
上官婉兒搖頭道:“好了,妳們不要再說了,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來,究竟想要怎樣對付我?但我倒也走了眼,確沒想到,妳二人會做出這種擄人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