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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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剧情，主要体现一个社会底层人员的无奈、油滑、市侩。
　　程勇的父亲身体不好，住在养老院。
　　当他开着小破面包车到养老院看望时，院长过来建议他带父亲去医院。
　　一个店面房租都交不起的人，如何能支付父亲住院的费用。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电影中此时的程勇，跟英雄两字毫不搭边。
　　他心中无奈，表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用，医院都是骗钱的，没病都给你看出病来。”
　　“你老爸话都说不全了，真瘫我这谁负责？”院长开腔，把情况摆在明面上。
　　意思很简单，你父亲撑不了多久了，得赶紧治疗。
　　程勇这才露出愁容，表现出为人儿子的伤感。
　　然而没钱又能如何，他也不想看着老父亲的病情越来越重啊。
　　他口是心非道：“院长，真没事，我爸就是年轻的时候喝酒喝太多了。”
　　一边说，他一边补齐父亲入住养老院的费用。
　　院长叹息一声，收了钱，又说下次得按年交。
　　程勇想都没想，从破旧的提包里拿出一包香烟塞给院长，嘴上嗯嗯啊啊，就是没一句准话。
　　圆滑的嘴脸，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有时候，当你无奈的时候，遇到了善心人，很容易度过一个当下的难关。
　　不少性子急的观众，对徐争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特么老父亲都快瘫了，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当儿子么？
　　理性的观众，则微皱起眉头，他们看到了更多，徐争现在的情况都是被生活逼的。
　　套用网络小说的路数，这主角也腻惨了吧！
　　废……
　　很废……
　　大家很难想象，就电影中的徐争那酸搓样，后面怎么发达起来。
　　总不可能买彩票中500万，然后扩张药品生意，做大做强，创造辉煌吧。
　　观众们想多了。
　　如果说前面徐争因为没钱被现实给教育，那后续的剧情就是在伤一个男人的自尊。
　　大屏幕上，镜头一转。
　　经过了前面的铺垫后，第二节剧情到来。
　　程勇带儿子去游泳，还给儿子来了个马杀鸡按摩，神色轻松，笑容和蔼，跟之前判若两人。
　　洗完澡，他给儿子擦拭身体，童心未泯的用手指弹了弹儿子的小豆丁。
　　“……小唧唧长大了嘛……”
　　“噗呲……咯咯……”
　　滑稽的一幕，将前面稍显沉闷的剧情吹散，台下不少小姐姐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着双眼，很不好意思。
　　只不过捂眼的手指缝隙有些大，暴露了小姐姐们的好奇心。
　　短暂的松弛过后，剧情又来到新的紧张时刻。
　　程勇的前妻来了，带着律师跟他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办公室里，气氛凝固，几句话他就火了，还动手要打前妻跟律师。
　　观众们这才知道，程勇前妻跟人跑了，对方是个大款，还想要带儿子出国。
　　房租交不起、生意不好、老父病重、妻子离婚，儿子即将喊别人爸爸。
　　这一刻，观众眼中的徐争，简直惨到了骨子里，对比自身，感慨万千。
　　这还不算完，动手打人的徐争又被警察逮了。
　　派出所里，刑警队长雷家英饰演的曹斌冲了进来，冷着脸轻喝一声：“人呢？”
　　民警一指审讯室，自顾自走开。
　　程勇一看到曹斌，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刚才对前妻有多跋扈，此时就有多害怕。
　　砰……
　　一脚把审讯室的铁门踹开。
　　曹斌快步过去把程勇提溜起来，用力抓着他的衣领，恶狠狠道：“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废了！”
　　程勇心都提到了嗓子哑，眼神闪躲，靠在墙壁上不敢面对小舅子。
　　“要不是看在小述的份上，哼！”
　　曹斌冷哼一声，松开双手，终究没有动手。
　　看到这里，观众们了然，电影中，不允许警察动私刑。
　　“程勇，你应该庆幸我是一个警察！”
　　“关他24小时！”
　　砰……
　　铁门关上，雷家英来的快，去的也快。
　　第一次出镜，主要是交代下他的身份，跟徐争在电影中的关系，为后续剧情做铺垫。
　　电影开局九分钟，一直在铺垫。
　　转眼间，程勇又回到了王子神油店。
　　一大清早，程勇还在洗漱，隔壁王大爷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进店里，身后跟着带着口罩的王传君。
　　“老常，老常！”
　　“这是吕受益，我一个朋友。”
　　王大爷给两人做介绍，漫不经心说吕受益想找他帮忙在印度带点药。
　　带药！
　　“走私啊！”
　　程勇一听去印度带药，眼眸顿时一凝，给老王投去埋怨的眼神。
　　老王耸耸肩，一指店里，瘪瘪嘴道：“侧娘，你这不都是走私吗！”
　　果真是走私！
　　观众们会心一笑，就猜测神油店的产品来源不干净。
　　以徐争在电影中的拮据，哪来的钱进这么多正品货。
　　大家的好奇也跟着吊起，猜测徐争会不会接茬，为了钱走私。
　　应该不会！
　　就徐争面对刑警队长小舅子那软弱的表现，借他两个胆都够呛。
　　王大爷走后，程勇重新坐下，看向店里坐着的吕受益，他摘下口罩，以真面目示人。
　　一层、两层、三层。
　　吕受益足足带了三层口罩，佝偻着身子，露出一张久病不愈、惨白虚弱的脸。
　　“你好，程老板，很高兴认识你。”
　　讨好的笑容，卑微的语气，恭敬的态度，无不向观众诉说：王传君饰演的角色比徐争更惨。
　　如大家所猜想的一般，任凭吕受益口吐莲花，诉说走私药品的利润，程勇除了最初的吃惊外，始终无动于衷。
　　最后，还要把吕受益赶走！
　　观众们这才知道，原来电影名称所指，印证在白血病患者身上。
　　德国格列宁！
　　国内正版药品，一瓶将近4万天价，而印度仿制药，批发价只需要两千块。
　　一进一出，二十倍的利润，收益大到没边。
　　见程勇油盐不进，吕受益也不气馁，留下桔子跟名片，一脸赔笑的离去。
　　大屏幕上，镜头特意给了徐争特写，他看着桌上的橘子和名片，怔怔无声。
　　似意动，又似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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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许多电影人露出了然之色，比普通观众提前猜到了下面的剧情。
　　台下第三排，坐着一众知名导演，冯晓刚、宁昊、吴景、老谋子等人，纷纷露出了一抹轻笑。
　　他们清楚，男主角程勇快入局了。
　　果然……
　　镜头再一次转到了养老院，程勇的老父亲突然昏倒在地上，幸好碰到护理送饭，及时送到了医院。
　　程勇飞快的来到医院，医生告诉他，老爷子必须得动手术。
　　手术费，十万起步！
　　医生让他赶紧交钱，不然等老爷子的血管瘤一破，人就没了。
　　没办法，拿不出钱的他来只能把老父拉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昏迷的老父，沧桑的脸上浮现一抹悲伤。
　　转折开始。
　　当程勇拿出手机，想跟前妻联系借钱，又开不了口时，旁边有人发小卡片。
　　这种小卡片男人都懂，正儿八经的洗浴城宣传图。
　　看到彩色小卡片，程勇猛然响起吕受益留下的名片，他心中升起一股冲动，开着小破车一路回到店里。
　　镜头对准了卷砸门，上面贴了封条，还有一张写着‘交租开门’的A4纸。
　　又是钱……
　　现实又给程勇好好上了一堂大课。
　　唉……
　　程勇叹息，没动封条，而是从后面爬窗户进去。
　　就当观众以为这家伙，要马上联系王传君，共商走私大计时，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他来到送老父亲去的那所医院，找到白天让他交钱的医生，询问印度格列宁的情况。
　　“格列宁确实是治疗慢粒白血病的有效药物，但是印渡格列宁是违禁药，如果病人私自服用印渡格列宁，很多医生都会拒绝治疗。”
　　“为什么？”
　　“因为吃了违禁药，出了问题没人敢负责。”
　　医生一板一眼，恪守他们的行业准则。
　　不过没所谓，程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要印度格列宁真管用就行。
　　离开之际，他看到走廊上躺着的白血病患者，病患脚上插着针，头发掉光，一脸漠然，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他朝病患微微点头，若有思索的离开。
　　翌日。
　　镜头来到魔都格列宁公司，一群病人拉着横幅抗议药价太高。
　　药商代表郭京非走出来，先是表示对病患们的诉求很理解。
　　然后他话锋一转，义正言辞的告诉大家他们公司的药价都是合理合法的，不存在故意卖高价。
　　如果病患们还要继续在公司门口闹事，那对不起，他们只能报警。
　　病患们听了这话，更加激动了，一窝蜂的冲向格列宁公司大门。
　　啪嗒一声响……
　　一名病患祭出化学武器，暗黄粘稠的粪便甩在郭京非旁边人的脸上，黄汁贱的到处都是。
　　“啊啊……”
　　“快拦住他们！”
　　高傲的郭京非瞬间破防，气急败坏的大喊保安。
　　不过已经晚了，病患们冲了上来，轻易攻进格列宁的大门。
　　相较于激愤的病患们，王传君饰演的吕受益就很理性。
　　他坐在树荫下吃着盒饭，一边啃，一边啃鸡腿，丝毫没有上前参与的想法。
　　观众们也很解气，直呼病友们加油，打进去，打进去抢药。
　　2003年，四万一盒的药，哪个普通家庭吃的起，格列宁公司的定价，就没想着治病救人，只想着赚钱。
　　更恐怖的是，他们还高举法律……
　　嘟嘟嘟……
　　手机响起，神油店老板找他。
　　吕受益脸色一喜，扔下盒饭就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神油店。
　　神油店里，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确定程勇卖药，吕受益帮忙卖药的对策。
　　就这样，程勇来到了印度！
　　印度格列宁药厂，他拿到了最原始的低成本价格，500块一瓶。
　　吕受益所说的2000块，是印度零售药店的价格。
　　500的批发价，使得程勇信心大增，升起了一股做大做强的野心。
　　他要做华国的大区代理！
　　药厂的人听他要做代理，很是奇怪，盯着他问道：“你想做救世主？”
　　“NO，我才不要当什么救世主，我要赚钱，赚大钱！”
　　“在华国，有很多人等着这个药来救命，命就是钱！”
　　程勇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钱的手势，笑的异常开心。
　　内心中，他亦激动万分，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崛起之路，前方光芒万丈，大道通天。
　　他那句‘命就是钱’，更是直白的道出了国内白血病患者、癌症患者的生命真谛。
　　嘉宾、观众们并没有因为徐争即将发财露出笑容，大家的心情反而异常沉重。
　　电影中的徐争，或许已经找到了赚钱的门路！
　　国内的那些病患呢？
　　钱就是命，没钱，病患们就得没命！
　　徐争的嘴脸，可不像药神，比德国格列宁的代表郭京非好不到哪去！
　　二十分钟的铺垫，电影向大家描述了一个有血有肉，底层人士的程勇。
　　徐争饰演的这个男主角，性格鲜明，穷困、市侩、软弱、脾气暴躁，一事无成。
　　跟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小人物遇到机遇，那种得意的劲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观众们看到这里，依旧不太喜欢男主的人设，但细致的剧情却吸引了大家的心神。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徐争回国，猜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回国后，500拿货的药，他到底会卖多数钱一瓶？
　　一千！
　　两千！
　　五千，还是一万，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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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剧情，再一次进入放松时刻。
　　“dangerous！dangerous！
　　“不dangerous！不不不angerous！”
　　“我靠你特么个死胖子，你个印渡阿三你学坏了啊你！”
　　“……哈哈……这就是不会外语的痛啊～”
　　“对牛弹琴，牛头不对马嘴，说的就是两人吧。”
　　“不行了，笑死我了！”
　　码头上，程勇和印度胖子的船员的对话，一下把观众从沉重的话题中解放出来，频频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一节剧情，也是电影中为数不多的喜剧画面。
　　回国后，搞笑继续。
　　程勇，吕受益前往医院卖药，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包里全是印度格里宁。
　　两人没有卖药经验，搞的跟演唱会外的黄牛一样，鬼鬼祟祟，遇到个病人就凑过去推销。
　　一天下来，腿都跑断了，一瓶药都没卖出。
　　傍晚，在吕受益的带领下，两人又来到白血病患者的聚中住所，挨家挨户的敲门推销。
　　没卵用，依旧没一个人叼他们！
　　屡屡碰壁之下，吕受益想到了找熟人帮忙，带着程勇来了一家夜店。
　　夜店美女，刘滔，白血病病友群的QQ群主登场。
　　美女一出来，放映厅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激情四射的音乐，成熟美艳的风姿。
　　皮衣、皮短裤，尖细高跟鞋，舞台上的刘滔，一举一动都挑逗着男性的敏感神经。
　　一段热舞过后，三人见面。
　　第二天，更多的病友群众现身，被刘滔说服，帮他们推荐药品给病友们。
　　期间，大家还发生了矛盾。
　　原因是程勇把价格定在5000块一瓶，病友们觉得太贵了，还想要更便宜些。
　　一阵磨蹭后，程勇答应给群主们打八折，展露出魔都小市民精明市侩的嘴脸。
　　接着，吕受益又找来了一个会说英语的牧师，姓刘，由戏骨杨新明出演。
　　至此，卖药小队壮大，走出了治病救人、赚钱的第一步。
　　有了QQ群主带头，卖药的速度大增，成群的白血病患者跟随群主而来，排队卖药。
　　黄毛章羽出现。
　　一出场就开抢，吓得吕受益都不敢上前追击，只敢用嘴开喷。
　　波澜过后，程勇收留了黄毛，凑齐了五人队伍，准备大干一场。
　　剧情开始走向高燃。
　　程勇拿下华国代理权，不用亲自去印渡进货，由药场那边直接发货，懂英语的刘牧师和负责接头。
　　大屏幕上。
　　一批一批的仿制格列宁运道了国内，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
　　魔都的病友，全国各地白血病患者都有了便宜的特效药，成千上万人因此保住了生命。
　　同时，大笔大笔的钱进入五人兜里。
　　程勇有钱了，再也不用为老父的手术发愁。
　　有病人给他送来锦旗，他嘴上说不要，心中却开心的一批。
　　这一刻，他是骄傲的，是自豪的。
　　他不自觉代入到救世主的身份当中，认为自己是天大的英雄。
　　尽管，他的内心深处，依旧只想着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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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变好，病情在变好，大家的心情也在变好。
　　一切都在变好！
　　电影中，程勇、吕受益、刘滔、黄毛、刘牧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放映厅里，观众也演员的情绪所感染，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站在观众的角度，徐争赚多赚少无所谓，只要他的药比正品低，病人们吃的起就行。
　　然而好景不长。
　　正品药商，德国格列宁魔都公司出现，他们直接找上警察，声称有一大批印度走私药正流入魔都，请警察帮忙调查。
　　“放心，卖假药伤天害理，我义不容辞！”
　　雷家英再次出镜，饰演刑警队长曹斌，面对药商义正言辞的做出承若。
　　反派登场，五人小队毫无知觉，结束了一天的销售高高兴兴去夜店嗨皮。
　　当黄博饰演的夜店领班出来时，观众们又笑了。
　　没有意外，喜剧元素再度来袭，电影中的徐争也迎来了他第一次装逼打脸。
　　“跳不跳？”
　　啪嗒……
　　一沓现金扔在茶几上，徐争不屑的看着黄博。
　　黄博没动，一脸的为难。
　　啪嗒……
　　第二沓现金扔了过来。
　　“跳不跳？”
　　啪嗒，第三沓又扔了过来。
　　“跳还是不跳？”
　　面对徐争的豪横挑衅，黄博的脸色阴晴不定，在七彩灯光下一会红一会白。
　　他长吸了一口气，蹭的站起身，指着徐争大声道：“行，有种，你给我等着！”
　　看到这里，观众们都以为黄博不甘羞怒，要叫人过来干仗。
　　大屏幕上，镜头给到章羽，他也看出了不对劲，偷偷抓起一只酒瓶。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大跌眼镜！
　　放出狠话的黄博，走出几步，猛地一甩头，朝五人眨了眨媚眼。
　　“我去……我眼睛瞎了！”
　　“尼玛……黄博这骚包……”
　　到了这会，观众那还不知道将发生什么。
　　只见黄博扭着屁股登上舞台，伴随着音乐和尖叫声，一把握住舞台中心的钢管。
　　“跳跳跳……快跳！”
　　“脱脱脱……快脱！”
　　大屏幕上，所有人都激动了，高声呐喊，让他别墨迹。
　　来了！
　　黄博随着音乐扭动身子，双手在胸前抚摸，来到腿上，最后回归臀部。
　　一件一件的衣服脱落。
　　西装、领带、衬衫、裤子，最后连鞋子都脱了，只穿着一件花色内裤在台上扭来扭去。
　　当着徐争五人和夜店客人的面，欢快的跳了一只脱衣舞。
　　观众也笑瘫了，即使笑点在高的人，看到黄博的骚操作也不得不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噗呲……我尼玛真服了这家伙，太不要脸了！”
　　“……辣眼睛……真心辣眼睛啊啊！！！”
　　“妖娆的身姿，骚气的媚眼……哈哈……”
　　“绝了，这一段绝壁是经典名场面，完全可以跟邓朝那骚货打成平手！”
　　爆笑的剧情，让观众暂时忘记了正版药商，忘记了刑警队长雷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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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剧过后，来到了电影唯一的暧昧情节。
　　程勇喝了酒，死活要送刘思慧回家。
　　看着刘思慧犹豫的表情，观众们又乐了。
　　着啊！
　　男牲口们会心一笑，期待着两人赶紧回家。
　　想多了！
　　一位几岁大的小女孩出现，冷漠厌恶的小脸，分分钟浇灭了徐争心中的想法。
　　砰……
　　房间门关上，徐争离去。
　　原本有些麻木的刘思慧，第一次在观众面前露出了甜蜜温柔的笑容。
　　这笑容，发自内心！
　　有对程勇的满意，亦有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程勇真男人！
　　这一刻，无数女性观众给程勇点赞，对电影中徐争的表现满意到了极点。
　　不持强临弱，不挟恩图报！
　　这样的人，别说刘思慧，她们也喜欢！
　　当然，还有程勇兜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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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缓缓流逝，剧情不急不缓的进展。
　　直到揭穿假药贩子，张松文饰演的张成林登场，最后一节轻松的剧情走完。
　　故事朝着危险直奔，越走越远。
　　张长林的威胁，加上警察随之而来，程勇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他怕了！
　　虽然警察什么都没查到，但万一呢！
　　走私假药，抓到要判刑的！
　　晚上，程勇趁着大伙都在，宣布自己要金盆洗手，收山不干。
　　黄毛第一个反对，站起身大声质问他。
　　“你这样做是不负责任，你要把那么多病人推给假药贩子么？”
　　“没办法啊，警察都找上来了，再说了，人家做这个比我们有经验，药照样买，只不过价钱贵了点。”
　　“那你知不知道，好多病人连五千块钱的药都吃不起。”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特么也没办法啊，我就是个卖神油的，管不了那么多人，真抓进去怎么办？”
　　“还有，你特么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拼死把药带回来，你们能有今天，你们应该感谢我，我特么又不是白血病人。”
　　程勇爆发了，对着黄毛破口大骂，歇斯底里，既心虚又膨胀。
　　众人都死死看着他，没一个人开口劝说。
　　失望……
　　失望的情绪在店里荡起！
　　黄毛也怒了，端起酒一饮而尽，用力把杯子甩在地上。
　　砰……
　　“我谢谢你，祝你开个更大的神油店。”
　　大声说出最后一句话，黄毛头也不回的离开。
　　刘牧师、刘思慧张了张嘴，亦心情失落的离去。
　　最后只剩下吕受益，也在程勇的一声‘滚’中，破灭了最后一丝希望跟幻想。
　　镜头特写中，王传君惨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讨好的笑容消散，带着莫大绝望走出店门。
　　散火了！
　　一个张长林，就搞的卖药小队散火。
　　大礼堂里，观众们全都沉默下来，万分安静。
　　大家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徐争，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看到了他的不甘心！
　　这一回，没有人怪他！
　　他是个好人，要是没有他，很多病人都熬不到现在。
　　只是……
　　法律如此，为之奈何！
　　哪一个普通人，不怕坐牢？
　　这一刻，许多感性的人心里都堵得慌，恨不得冲进电影中把假药贩子一个个都给打死。
　　谁都知道，由程勇卖药最好，有吕受益、刘思慧等人帮忙把关，他顶多赚些钱。
　　一旦仿制格列宁交给张长林，等于让病患们把命拱手让出。
　　如同前面一样，病患们被张长林和善的外表欺骗，掏出真金白银，最后买上假药。
　　毕竟，假药贩子跟程勇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坏人，眼中只有钱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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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了剧情，气氛越发的沉重。
　　程勇交出仿制药，药品没多久就被抄，张长林被警察通缉。
　　吕受益希望破灭，自杀未遂，躺在医院里越发憔悴。
　　看到程勇来看自己，吕受益很开心，给剥了个桔子。
　　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小心翼翼的结交程勇，依然认他是好朋友。
　　“啊啊……”
　　“啊啊……啊呜……”
　　走廊上，程勇听到吕受益做清创发出的惨叫，心中再次动容，更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
　　好友命都快没了，他却帮不上忙！
　　他做出了新的决定！
　　他要去印度，走私，继续给病友们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