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壹家四口開車回到家中，馬小要坐在沙發上哄兒子，蘇悅容忙著準備晚飯。

等妻子從臥室換完衛生巾出來，洗了手接過兒子，便去廚房給媽媽幫忙。

有馬小要打下手，蘇悅容做飯的速度明顯有所加快。

但馬小要總覺得媽媽幾次看向自己，眼神都有點怪。

在心裏仔細壹琢磨，馬上明白了幾分。

下午剛兩點的時候，蘇悅容又給齊玫打了電話，東拉西扯的說了好壹會，最後齊玫煩了，對蘇悅容說：“好了好了，有完沒完了，我已經按妳說的開始去做了，妳不就是想知道這個麽，兜這麽大圈子。”

說完嗤嗤低笑。

齊玫這麽壹說，蘇悅容心裏更按捺不住了，開始問她怎麽開始的，做了什麽，要要是什麽反應。

齊玫卻怎麽都不肯說，被問急了，羞聲罵蘇悅容：“想知道自己問妳兒子去！哪有妳這樣的親媽，慫恿別的女人和自己兒子幹那事，還非打聽這麽清楚。不說了，我這忙著呢。”

然後掛了電話。

於是蘇悅容心裏就瞎琢磨了壹個下午。

可是見了兒子，又哪好意思開口問他？就算能張開口，不等於把自己也參與其中的事情暴露了？其實她也知道，向齊玫打聽這種事兒，是顯得有點那個了。

但是不問清楚，至少知道個大概，自己心裏怎麽都靜不下來。

正糾結著，卻聽兒子馬小要笑著說：“媽，中午我和幹媽又壹起吃飯了。”

蘇悅容心裏便突了壹下，聽到客廳裏兒媳開著電視，聲音挺大的，看了兒子壹眼，若無其事的問他：“在哪吃的。”

“醫院旁邊餐館啊。”馬小要說：“吃完飯又去了趟商場，當了回拎包苦力，呵呵。”

“樣兒，她這麽疼妳，給拎個包不應該的。”

蘇悅容翻炒著鍋裏的菜，又說：“妳幹媽買啥了這麽重。”

“也沒買啥，就壹件內衣。”

馬小要樂呵呵的。

“什麽內衣？”

“就是……嘿嘿，那種啦，媽妳懂的。”

蘇悅容心裏就又壹突突，不由聯想起來：齊玫既然那麽說，就肯定有什麽具體的行動了。

但是即便帶要要去買胸罩內褲，也算不上什麽行動吧？是用買胸罩內褲來暗示？

不對，難道……讓要要進試衣間了？這騷蹄子行事壹向大膽，做得出來，兒子又是膽大妄為的性子，他們兩個，不會在試衣間裏就……那什麽了吧？

這樣壹想，心突突的更快了，臉上也開始發熱。

但這種事，總不能開口問兒子。

拿眼去看他時，心情忽然沒來由的煩躁起來：這臭兒子今天這麽高興，明顯是因為和嶽母有了好事兒。

他壹直和我這麽親，什麽事都肯告訴我，今天卻開始和我打馬虎眼。

齊玫這麽狐媚子，他以後有了嶽母，心裏會不會就沒有我這個媽了？心裏這麽想著，說話的語氣便有點發沖：“和我說這個幹嘛，妳幹媽壹個大美女，陪著她買內衣，多大的美差啊，跟我在這叫苦。”

馬小要裝作聽不出媽媽語氣中的酸味：“媽，是妳這幾天總說讓我多孝敬她老人家，我這不是向妳表功嘛，人家殺敵三百說成三千，我比較謙虛，壹兩說成壹噸好了，嘿嘿。”

“滾。”

蘇悅容氣得剛壹擡腳，馬小要捂著屁股出去了。

晚上睡覺之前，馬小要又來媽媽房間廝混了壹會，最後被蘇悅容趕了出去。

但因為這個，蘇悅容的心情好了壹點，既然兒子還願意偎自己，就說明他心裏還有她這個媽媽。

既然要給陳秀蘭騰房間，說做就做。

周六壹早把妻子許語諾送到文化宮，馬小要又折回家裏，帶上卓卓和收拾妥當的媽媽蘇悅容，奶粉尿片小推車什麽的壹應俱全，去家具城買辦公家具。

蘇悅容按照自己的想法，只挑了簡便實用又不占地方的壹張桌子，丈夫公司有壹個不怎麽用的著的辦公櫃，至於椅子，賓館客房裏原來就有，湊合用就行。

然後轉移戰場去看簾子。

到了賓館，已經是中午，壹起吃了提早打過招呼讓多送兩份的工作餐，便和陳秀蘭壹起開始倒騰房間，等桌子櫃子送過來，擺放停當，卓卓又睡了壹會。

因為陳秀蘭晚上沒班，卓卓醒後，蘇悅容母子便說什麽把她也拉到了車上。

繞路載上下課的許語諾壹起回到家中，馬邛山和齊玫夫妻倆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仍舊由蘇悅容掌勺，不多時十來道色香味俱全的涼菜熱菜便上了桌。

陳秀蘭這是第三次來馬小要家，上兩次是添卓卓和過年的時候。

和上次壹樣，這次在小區門口，陳秀蘭死活非要下車買點東西，說不興空手上門。

蘇悅容拗不過，只好讓她在門口超市買了兩箱禮品，只能過幾天自己往賓館多帶點東西，等建明下次來的時候，讓他帶回去了。

看到陳秀蘭來了，馬邛山和齊玫兩口子也非常熱情，過來叫蘭姐，招呼她快坐，眼神表情當中全無異樣，陳秀蘭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便放下了許多。

但還是拘謹。

七八口人圍著桌子開始吃飯。

陳秀蘭和蘇悅容許語諾婆媳倆最熟，就坐在了她們中間。

三個男人為了方便喝酒，也坐在壹起，這樣壹來，無意當中，馬小要就坐在了嶽母齊玫旁邊。

按照蘇悅容的意思，是不讓馬小要喝酒的，因為壹會還要開車送蘭姐回去，但許明軒插話說沒事，他們走的時候齊玫開車捎帶過去行了。

蘇悅容看了許明軒壹眼，臉微微壹紅，就沒再反對。

其實今天蘇悅容非要帶蘭姐過來吃飯，就是想家裏有客人在，能夠沖淡那件事後，他們四個爸媽在兒女面前碰面的尷尬。

目前來看，效果很好。

他們幾個為了不讓陳秀蘭看出什麽異樣，壹個個都表現的挺好。

當然兒子兒媳表現的也不錯，尤其兒子馬小要，表現的就更好了，壹個勁的給父親和嶽父倒酒，讓許語諾給蘭姨夾菜。

身處在在這樣的氛圍當中，陳秀蘭打心眼裏羨慕。

就是有壹點，諾諾媽媽似乎穿得有太那個了點，領口那麽低，那道奶溝子都露了出來，又坐得離女婿那麽近，不全被女婿看了去？

剛這樣壹想，又馬上臉紅紅的感到慚愧，自己和建明做了那事兒，咋把人家也往臟地方想呢？殊不知此時齊玫心裏其實也是既嗔又惱，卻不能表現出來。

昨天下班回到家裏，還沒等晚上上床，在丈夫老許的壹再詢問下，自己就把和馬小要壹起去商場，叫他進試衣間的事兒說了。

把老許興奮的不行，當時就將她的褲子褪到屁股下邊，查看內褲上面的痕跡，接著按在床邊好壹番肏弄。

今天出門來這邊的時候，又非讓她換這件上衣。

真是死性不改！這也就罷了，自己昨天剛剛給馬小要嘗了壹點甜頭，這臉皮賊厚的家夥今天就不老實。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異樣，但桌子下的腿，卻壹直試圖往自己腿上貼。

這不，現在又端著酒杯，說讓她以茶代酒，要敬她壹個。

“要敬也得先敬妳親媽，她天天在這給妳們帶卓卓，多辛苦啊。”齊玫沒有辦法，端起水杯，責備的說道。

“呵呵，親媽、嶽母都是媽，我們不是坐得近嘛！”馬小要笑呵呵的說道：“我和爸爸都喝過了，該女士了，我先敬您，敬酒不興抹門過。”

聽到這邊說話，壹桌子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尤其丈夫老許和蘇悅容夫妻倆臉上笑吟吟的，都說讓她喝了吧，是孩子的心意。

這麽壹說，諾諾這孩子也拿起飲料，要和馬小要壹起敬。

齊玫只好響應民意，暢快的把小半杯水幹了。

不免心中氣惱，妳們三個老家夥明知道在讓我做什麽事兒，還故意起哄。

接著又想到馬小要，這壞小子現在就這麽大膽，以後自己和他真有了那種關系，以他比老馬還要強壯的體格，不知道會怎麽折騰自己。

剛這麽壹想，就覺得兩腿之間微微壹熱，臉上也跟著壹熱，趕忙把卓卓從女兒腿上抱過來，用低頭哄外孫遮掩。

小兩口敬完齊玫，又壹起敬了母親蘇悅容，然後敬了陳秀蘭。

本來馬小要覺得已經給卓卓斷過奶，想讓妻子用啤酒敬的，兩位爸爸也在旁邊說可以喝壹點。

但許語諾用眼神提醒，馬小要才想起她身上來事了，笑了笑說：“那就還以飲料代酒。”

於是許語諾微紅著臉，分別敬了父親和公公壹個。

在馬小要的帶動下，餐桌上氣氛越發歡快活潑，恢復了壹家人以往在壹起的無拘無束，其樂融融。

吃完飯陳秀蘭非要幫著壹起收拾，碗筷碟盤什麽的拿到廚房，陳秀蘭又要搶著洗刷，被齊玫攔住了，把她和蘇悅容壹起推了出去。

於是又被進來獻殷勤的馬小要鉆了空子，齊玫沒有辦法，只好和他壹起洗。

“媽，妳今天真漂亮。”馬小要笑嘻嘻小聲說著，水槽的其他碟子不拿，偏偏去拿齊玫正洗著的，齊玫微微壹掙，纖長的手指便從馬小要手中壹滑而過。

松開手去拿另外的洗著，白了馬小要壹眼，同樣小聲說：“我平時就不漂亮了？”

“嘿嘿，媽天天都漂亮，今天更漂亮。”馬小要嬉皮笑臉的。

“樣兒。”

畢竟隨時會有人進來，齊玫懶得和他胡諂，加快了洗碗的速度，兩個人的手便不時相碰著。

壹家人陪著陳秀蘭在客廳又聊了壹會，陳秀蘭看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堅持要回去，別影響他們休息。

於是由馬小要母子倆送他們三個下樓。

到了要休息的時候，因為馬邛山留在這邊沒走，許語諾便和往常壹樣，懂事的把卓卓抱來了自己房間。

馬小要從裏面的小衛生間沖完澡出來，許語諾正在哄兒子卓卓入睡，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他噤聲。

因為晚上喝了白酒有點口渴，於是出來到下面飲水機去喝水。

正要接第二杯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壹響，媽媽蘇悅容從裏面走了出來，顯然剛洗完澡，真絲睡衣下沒戴胸罩，胸前兩團豐乳隨著動作晃動不停，上面還有明顯凸起的兩點。

“怎麽還沒睡？”蘇悅容擦著頭發，看著兒子說道。

“口渴。”馬小要說道：“媽，妳們不也沒睡嘛。”

“讓妳少喝點就不聽。”蘇悅容瞪了兒子壹眼，見他笑嘻嘻的，目光看著自己胸前，想到房間裏正等著自己的丈夫老馬，不由臉上微微壹紅，說了句：“快去睡覺。”轉身走開了。

馬小要喝著水，若有所思的看著媽媽進了房間，然後上樓回到臥室，關門的時候聲音格外清晰。

許語諾剛把兒子哄睡著，馬小要的關門聲驚得卓卓睫毛壹抖，許語諾忙又輕拍安撫，拿眼瞪自己的老公，等意識到錯誤的馬小要輕手輕腳躺到身後抱住自己，回臉小聲埋怨道：“幹什麽呀，弄這麽大聲，差點又吵醒兒子。”

馬小要賊忒兮兮的，在她耳邊說道：“老婆，咱媽剛洗完澡，回到房間肯定會和老爸做愛。”

許語諾看兒子又睡了，輕輕轉過身來，瞥了馬小要壹眼，小聲說：“廢話，不然把卓卓抱過來做什麽？爸媽健健康康的，壹星期沒在壹起，能不做？”

“我知道啊。”馬小要嘿嘿壞笑，按照剛才在外面想好的主意說道：“我在想壹件事。”

“什麽事？”

馬小要壹臉淫賤：“咱媽天天在這邊，肯定沒做，但是我爸就……哎，老婆，妳說咱們發現他們有段時間了，也表明不介意他們繼續在壹起，那妳說我爸壹個人住那邊，晚上想那事，會不會跑到XX雅苑去？”

馬小要說完，許語諾的臉馬上紅了。

她的親爸媽就住在XX雅苑，公公晚上跑去那裏，只能是找自己的媽媽做那種事，而且很大可能還是三個人壹起。

仔細想想，馬小要性欲這麽強，幾乎每天都要，公公身體狀況也這麽好，能忍得了壹個星期？這事還真說不準！羞澀的瞥了老公壹眼，說道：“我怎麽知道。”

“那妳想知道不？”

許語諾見老公臉上壞笑更盛，情知沒有好事，馬上說道：“不想。”

口上說不，嘴角卻不自覺的抿出笑意。

“口是心非。”馬小要何其聰明，用眼神激她：“真不想？”

許語諾拿眼瞥他，吃吃輕笑：“想知道又能怎樣，難道問他們嗎。”

“笨，我們下去聽聽不就知道了。”馬小要小聲說道。

“啊？妳……”

許語諾瞪大了眼睛，但這的確是自己老公的風格，只有他才會想出這種餿主意。

“妳想啊老婆，”馬小要壹臉鬼祟：“這樣的事，只能是兩口子在床上的時候說，尤其做愛的時候，十有八九會說到。我們下去聽聽，有沒有，壹聽就知道了。”

許語諾嗔了馬小要壹眼，眼前的這個壞老公臉皮賊厚，以前就和她說過他小時候喜歡偷聽偷看公公婆婆做愛，現在再去偷聽壹次當然沒什麽。

但自己作為兒媳也趴在門上偷聽，算是什麽事兒？可對於爸媽們是否還在壹起，自己心裏也難免癢癢的，於是說道：“要去妳自己去，回來告訴我就行了。”

“別啊，既然是我們共同關心的，當然要去壹起去。”馬小要繼續鼓動。

這就是他剛才看到媽媽洗完澡進房間時，靈機壹動想到的。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嶽母昨天的舉動是出自兩邊爸媽的共同商量，壹會自己爸媽做愛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提到這件事。

自己正發愁該怎麽對妻子說，倒不如拉著妻子去聽，如果真是如此，也好向妻子證明不是他在搗鬼。

“爸媽萬壹出來怎麽辦，哪有兒媳婦偷聽公公婆婆的，羞死了。”

許語諾還是紅著臉搖頭，馬小要已經壹骨碌爬起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要死了，妳幹什麽呀……”

許語諾又羞又氣，壓著嗓子急聲道：“哎……別碰著兒子……”

她既怕吵醒卓卓，又怕驚動樓下的爸媽，哪裏強得過身高體壯的馬小要，被他輕松拽下床來，從後面推著來到門口，輕輕把門拉開壹道縫，抵了出去。

“放心吧，我們小點聲，沒事的。”馬小要在妻子耳邊低聲安撫。

到了門外，許語諾更加不敢弄出聲響，回頭剛看了壹眼床上睡著的兒子，馬小要已經摁滅燈，門也輕輕關上了。

站在門口又無聲抗拒了幾下，知道終究強不過無恥老公，自己心裏也的確好奇，只好由著他了。

房間外面黑咕隆咚的，只有城市夜晚的燈火從陽臺落地窗照進來，朦朦朧朧的映出屋內的家具擺設。

小兩口都光著腳，馬小要在前面躡手躡腳、走位風騷，許語諾在其後小心翼翼、亦步亦趨，手拉手壹前壹後下了臺階，穿過客廳，剛來到爸媽臥室門外，果然聽到裏面有動靜。

馬小要心中壹喜，將妻子面對面摟進懷裏，以防她逃走，然後把耳朵附在門上，就聽到裏面“啪啪啪”的肉體碰擊聲，夾雜著媽媽嬌喘的說話聲：“啊！死鬼……妳真有這麽急，壹開始……就這麽猛。”

然後是父親呼哧呼哧的聲音：“壹個星期了，能不急嗎，悅容妳把腿……再打開點，呃……屄裏有水了，真爽。”

馬小要聽得心中興奮，拿眼去看妻子，許語諾顯然也聽到了裏面的說話聲，適應了黑暗的兩只美眸，既興奮又害羞，煜煜發亮。

“嗯……真硬。”這時蘇悅容的聲音也明顯更舒服了，呻吟著說道：“想了……就去找齊玫啊，要要和諾諾不是說了……不反對，反正我在這邊看不見，妳找那個狐媚子……讓她滿足妳。”

“呵呵。”馬邛山壹邊繼續啪啪撞擊，壹邊笑說：“兩個孩子說是說了，但他們的事沒有解決……我們如果還繼續來往，被孩子看出來，不更有樣學樣？噢舒服……悅容，妳說如果兒子……真帶諾諾出去，被老許知道了，就他那性子……不能拿孩子怎麽樣，心裏……還不郁悶死？再說了，妳不吐口，我們三個……哪敢啊。”

“妳們也知道……輕重緩急呀！”

蘇悅容舒爽之中，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壹點，能夠聽得比較清楚：“既然孩子說了，我也不是……絕對不同意，都壹起好幾年了，哪是……啊……說斷就斷的，現在說……以後不做了，到最後……肯定還是忍不住。”

“呵呵，我就知道妳心裏舍不得明軒。”馬邛山說道。

“又胡說，誰舍……不得他了。”

蘇悅容的聲音裏帶著點嗔媚：“我就是覺得，我們四個……壹起這麽多年的朋友，有了幾年這種事，彼此之間的感情……又更進了壹步。如果離得遠……不見面還好，以後經常在壹起碰面，硬要不去想……是挺折磨人的。”

馬邛山說道：“老婆，我和妳想壹塊去了。這次被孩子發現，想到以後……心裏真是難受。瞞著孩子還在壹起吧，覺得沒臉，不再做了吧，又像是被生生割裂開了。幸虧兩個孩子……把事情說開了，也支持我們繼續在壹起，不然經常見面，心裏是個啥滋味呀。”

馬小要聽了爸媽的這番對話，心裏既驚訝又感動，沒想到兩邊爸媽在壹起有幾年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居然這麽深，之前只考慮他們會沒臉面對自己和妻子，現在才明白，如果他們真因為這個分開了，對於他們之間的感情，竟會是這麽深的傷害與影響。

想到這裏，看向妻子，撚了撚她的手。

同樣聽到這些話的許語諾，此時也和馬小要壹樣的想法和感觸，目光溫柔的看著馬小要，回撚了壹下他的手。

兩邊爸媽既然已經在壹起幾年時間，感情上應該形同大半個夫妻了，公公婆婆是這樣的感受，自己爸媽肯定也是如此。

這壹刻的她，終於相信老公堅持把他們的事告訴爸媽們，是做對了的。

黑暗當中，小夫妻倆目光柔柔的對視著。

就聽裏面蘇悅容的聲音又傳來：“說千道萬……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孩子的事先解決了，要要以後……不再纏著諾諾，我們四個……做什麽事，才能安心。”

接著叫了壹聲：“哦……舒服，快點老馬。”

“我來了老婆。”馬邛山馬上做出回應，啪啪啪的撞擊聲驟然變得緊湊而響亮，口中贊嘆著：“啊……悅容妳……的屄真緊，還和……年輕時差不多。”

“就會哄我。”蘇悅容隨著丈夫的動作嬌喘息：“妳不是說過……啊！齊玫的……比我還緊嗎，啊……”

馬邛山喘著氣笑說：“她的是緊，但是沒妳肥，嘿嘿，老許不也說妳的屄……肥得流油，喜歡肏妳的屄嗎。”

聽到這裏，馬小要早就硬起來緊貼著妻子小腹的雞巴，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兩下。

立刻被許語諾捕捉到了，拿眼去看他，目光笑意盈盈，滿是促狹。

馬小要也不覺得慚愧，無聲咧嘴壹笑，拉過她的手放在雞巴上，許語諾索性直接伸進睡褲裏面，握住那根粗碩壹邊輕輕捋動，壹邊繼續看他。

馬小要於是也把手伸到她兩腿之間，去摸她的。

即使隔著衣服和衛生巾，身體分外敏感的許語諾，私處也有明顯快感，不由自主輕輕咬住了嘴唇。

愈發眼神嫵媚。

就聽裏面壹陣猛烈的肉體撞擊聲過後，又傳來蘇悅容的說話聲：“死鬼，壹說到他，妳就這麽興奮，嗯……啊……妳怎麽慢下來了。”

“壹個星期沒做，差點就射了，想再多爽壹會。”

馬邛山嘿嘿笑了幾聲，問道：“我和明軒，誰肏妳更舒服？”

“樣兒，問八百遍了都。”蘇悅容的聲音既嗔又媚：“妳肏得更舒服，高興了吧。”

馬邛山呵呵的笑，停頓了片刻，忽然說道：“老婆，妳說小玫那邊，進展的……怎麽樣了，我昨天在電話裏問她，她說已經開始了，問具體……怎麽開始的，她不對我說。”

馬小要陡然聽到父親的這句話，等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心裏不由又興奮了壹層，只是不敢確定妻子聽到這件事後，會是什麽反應，於是小心翼翼的偷眼去看妻子。

果然看到妻子聽到公公說到自己的媽媽，媽媽好像正在做什麽重要的事情，把耳朵貼近了門。

就聽媽媽蘇悅容輕聲呻吟著說：“我怎麽知道，我也……問她了，她也不和我說。”

“那妳說……小玫能成功嗎？”馬邛山的話音裏似乎帶著壞笑。

聽公公說話的聲音有點不對，許語諾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眼神狐疑的在馬小要臉上掃了壹下，繼續往下聽。

蘇悅容的聲音：“妳兒子是啥樣，妳能不知道？狐媚子……對男人這麽有辦法，妳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只要她去做，妳覺得要要能……禁得住誘惑？”

聽婆婆說完這句，壹向聰慧的許語諾已經猜到了什麽，再看向馬小要時，目光已變得不善，眼睛睜得大大的，既羞又氣之下，手上加力，使勁攥緊了他的雞巴。

馬小要下面吃痛，卻又不敢做聲，沖妻子連連搖頭，做出不明白爸媽再說什麽的無辜神情。

許語諾明顯不相信，嫩滑的小手再次加力，狠狠盯著他，似乎在問：“真不知道？”

馬小要繼續搖頭，表示自己真不知道怎麽回事。

許語諾這才放松了壹點手勁，瞪了他壹下，重新把註意力放在偷聽上。

就聽公公嘿嘿笑說：“老婆，妳說就算沒有這事，老許他們以前……是不是就意淫過齊玫和小要。”

接著是婆婆的聲音：“嗯……他們在我們面前……都敢開這樣的玩笑，兩口子自己在床上，能不說？”

“我看也是。”

公公輕笑了壹會，聲音更加淫蕩：“那妳說，小玫自己……是不是也想啊。”

蘇悅容哼哼唧唧的：“嗯……妳說呢，他們兩口子那麽喜歡刺激，狐媚子平時就騷得沒邊，又有老許整天……話語撩撥，能不在心裏琢磨……哎呦……死鬼插得好深……壹說騷狐貍妳也來勁。”

聽到這裏，許語諾的臉火燒火燎的，咬著下嘴唇，再次攥緊手中的雞巴，使勁扯了壹下。

馬小要遭受無妄之災，露出求饒的表情。

許語諾雖然心知媽媽確如公公婆婆所說，卻不好意思繼續聽自己母親的羞人話，也不想讓老公再聽下去，剜了馬小要壹眼，正想拽著他的雞巴逼他離開，又聽屋裏再度激烈起來的撞擊聲中，公公壹邊呼哧呼哧喘氣，壹邊問道：“老婆，我興奮……真不是因為齊玫，妳說光靠她……能拴住兒子的心嗎。”

婆婆的喘息也更加急促：“我哪……知道，妳又想……說什麽。”

公公：“媳婦，妳心裏明白的，小要從小……心就大，而且這種心理，主要是兒子……想讓諾諾和別人，光靠齊玫……我覺得有點懸，悅容，妳……妳是不是……”

婆婆：“我……我知道……妳的意思了，妳別……別說出來，啊……使勁邛山……我快不行了。”

公公馬邛山喘著粗氣：“那妳告訴我，如果齊玫還綁不住……兒子的心呢。”

“哎呀死鬼，妳怎麽……又停了，快動呀！”

婆婆明顯已經處在高潮邊緣：“我……我答應妳，先看看……情況，如果齊玫不行，我……我就聽妳的。”

婆婆後面的壹句話，似乎讓本來就已經箭在弦上的公公更加興奮，加快沖刺速度。

在“啪啪啪啪”的連響和粗重的喘息之中，房間裏的兩個人很快同時達到了快感的頂峰。

聽裏面射精和高潮的聲音結束，趁他們還在喘氣休息，門外的小夫妻倆趕忙輕手輕腳回到了自己房間。

馬小要在後面輕輕把門關好，回過頭來，就看見幽暗的室內光線中，妻子盤著壹條腿坐在床邊，壹雙眸子狠瞪著自己。

知道妻子這是要高堂審問了。

馬小要不免有點心虛，腦子裏盤旋著對策，走上前去，壹臉諂媚的小聲叫著：“老婆。”

許語諾越琢磨公公婆婆的對話，越覺得羞臊，為自己的媽媽感覺難堪，同時因為老公對自己的隱瞞，湧上壹股強烈的委屈情緒，不敢大聲：“我不是妳老婆，我媽她……做什麽了，妳為什麽沒告訴我。”

“沒做什麽啊。”

“裝，使勁裝。”

“老婆妳讓我再想想。”

馬小要撓了幾下頭，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那個啊，妳聽我給妳說。”

然後把昨天吃完午飯後，嶽母帶著自己去商場買內衣，把自己叫進試衣間幫她扣掛鉤，參謀內衣樣式顏色的事說了壹遍。

但兩人關於挑逗和誘惑的對話，以及自己用硬起來的兇器頂著嶽母臀部的事情，卻隱瞞了下來。

許語諾聽完，知道肯定是這件事了。

媽媽之前幾天每天喊馬小要壹起吃飯，馬小要是和自己說了的。

她本來覺得爸媽們終於在那件事上放下尷尬，不再回避兒女，心裏還挺高興的。

為爸媽高興的同時，又隱隱有點不安：看到爸媽們放開心懷，存著那種心思的老公馬小要，不知道哪天就會慫恿自己做出什麽羞人的舉動，向爸媽們流露那種意思。

但她怎麽都想不到，沒等老公來慫恿挑唆自己，爸媽們卻已經先開始行動了。

執行者是自己的媽媽不說，媽媽的第壹次行動，居然就表達得這麽明白而大膽。

“老婆，我全都交代了，我哪知道他們是這個意思啊。”

許語諾心裏既羞又氣，見馬小要可憐巴巴壹臉委屈的看著自己，不由更加來氣。

“繼續裝，這種當口，我媽這麽明顯……明顯的事情，妳個大流氓會想不到？”

馬小要撓著頭，慢慢走近妻子身邊，抱住她的肩膀，低下頭小心的陪笑說：“我當時是感覺有點奇怪來著，但真沒往那方面去想。”

許語諾哼地把臉扭向壹邊，不讓這個無賴親自己。

過了壹會，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擡臉盯著他說道：“如果我沒聽到，妳是不是打算以後都瞞著我，和我媽……什麽事都不和我說了？”

看到妻子眼眶中淚光隱現，眼神委屈而又柔弱，馬小要壹陣心疼，坐到床邊抱緊她的身子，趕忙說了實話：“對不起老婆，是我錯了，其實我昨天真想和妳說的，但是不知道妳會是什麽反應，今天又聚餐，如果妳在臉上表現出不高興，媽媽她多尷尬啊。所以剛才，我才非拉妳下去，就是覺得如果真是爸媽們的共同意思，我爸我媽做愛的時候應該也會提到。而且我確實是剛才聽了爸媽的話，才敢完全確定這件事情。”

馬小要剛說出對不起是我錯了的時候，趴在他肩膀上的許語諾，眼淚就無聲流了下來，默默聽老公說完，知道他的說法應該是真的，已經在心裏原諒了他大半。

然後又忽然想起，兩個媽媽前幾天是都對自己表達過，他們大人會想辦法處理馬小要的淫妻心理問題，讓馬小要回心，只是她們當時言語含糊，自己並沒有註意。

想來她們指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這麽說來，爸媽們這樣做確實是為了保護自己，媽媽她也不算是有心瞞著自己的。

這樣壹想，內心當中那種受到最親的人隱瞞背叛的郁悶委屈，便消解了許多，羞臊嗔怒的情緒重新湧來：媽媽表現的這麽直接，老公這個大色狼當時能沒有回應？

擡起頭來推開馬小要，臉上梨花帶雨：“在試衣間妳都看到什麽了？”

馬小要於是把從鏡子裏和第二次扣掛鉤時，看到嶽母的乳房乳頭的情形說了壹遍。

許語諾拿腳在他腿上蹬了壹下：“飽眼福了？我不信妳就這麽老實，只是看幾眼，沒對我媽做什麽？”

馬小要壹邊為她擦著淚水，壹邊小聲嘿嘿笑說：“我當時不是不知道他們是那個意思嗎，如果知道了……”

見妻子眼壹瞪，連忙改口：“就是知道了，沒經過老婆妳的同意，我也不敢。”

“還有妳不敢的事？”

許語諾說完畢竟心情不好，神情幽幽的躺了下來，在心裏繼續消化這件事情，想著其中的種種關節，心裏壹陣陣煩亂不堪。

馬小要見妻子面向兒子背對自己，就知道她暫時沒有了繼續和自己交流的意願。

於是收起嬉皮笑臉，也安靜的在她身後側躺下來。

輕輕扳了下她的身子，果然扳不動，用手去摸她的臉，發現沒有眼淚繼續流出來，稍微放心了壹些。

默默的抱著她，耐心等她再次說話。

良久，許語諾才轉過身來，面向馬小要輕聲說道：“老公，妳說爸媽他們，怎麽會想出這樣的主意，而且這麽快就……雖然我媽和妳沒有血緣關系，不也是……亂倫啊。”

“還不是他們都太緊張妳，在乎妳，急於保護妳。”馬小要撫摸著她順滑的頭發，柔聲說道。

想了想，然後又說：“他們會想到這樣做，我覺得……主要是因為有蘭姨和建明哥的例子在吧。妳沒看他們今天對蘭姨的態度，對母子之間的事情，壹絲厭惡反感都看不到。雖然有同情蘭姨苦難命運的成分，但也等於是在支持和贊同母子的亂倫關系了。而且他們能夠玩夫妻交換，又已經有幾年時間，在性方面本來就看得比較開，又能夠以平常心看待蘭姨娘倆，會想到這種辦法……也正常。”

黑暗之中，許語諾咬著嘴唇，目光閃耀：“這正是妳想要的局面，對嗎？”

馬小要搔了搔頭，剛要說話，許語諾接著說道：“妳不用否認，我沒有怪妳的意思，也知道爸媽他們……是為了我好。妳決定把我們的事告訴爸媽，我也是……同意了的。”

馬小要“嗯”了壹聲。

許語諾接著道：“雖然事情是妳惹出來的，但剛才在下面我也聽到了，畢竟因為告訴了爸媽我們的事，他們才……所以我才不怪妳。而且我也知道，在兩個媽媽之間，也只能是由我媽……來做這種事情，我也不會……怪她。”

馬小要又嗯壹聲，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老婆，如果妳不高興，我可以……放棄的。”

“好不容易等來這樣的局面，妳會舍得嗎？”

許語諾說完，看著又開始習慣性搔頭的馬小要，半晌幽幽說道：“妳自己也說了，我媽已經做了這麽明顯的表態，如果妳就此打住，不做回應，我媽她……面子往哪擱，而且爸媽們會認為妳放不下讓我和別人的心思，更加擔心我。我……”

馬小要訕訕笑著，耐心的等待妻子說完。

又是良久，許語諾卻只是說了壹句：“算了老公，我心裏還是很亂，今天不聊了，讓我再想想，明天再說好嗎。”

馬小要理解的說“好”，輕吻了壹下她的嘴唇，柔聲說道：“早點休息吧老婆，明天再想，如果妳真不同意，我會聽妳的。”

許語諾“嗯”了壹聲。

馬小要就這麽壹直摟著妻子，直到感覺她已經睡著，才開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