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哥谭之子欠我钱的感觉可太棒啦

　　“这一趟可太刺激了。”
　　冰山酒吧的顶层办公室隔间中，梅森三个人从世界之门里走出，提着巫毒鸟笼的猫女一般给自己的新宠物喂小牛肉，一边舒展着脖子说：
　　“但把渣康一个人留在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让他在那里吧，别怕他寂寞，那家伙心眼多着呢。”
　　梅森撇嘴说：
　　“他在这个世界招惹了很多他惹不起也不该惹的家伙，上面下面的都有，回来这边就要时时刻刻和那些家伙斗智斗勇。
　　但留在禁林里能让他暂时不必担忧这些麻烦。
　　我怀疑那家伙这会已经快乐到在禁林里裸奔了。
　　再说了，能用炼狱之火轰杀丧尸飞龙的魔法师估计轮不到我们这些菜鸟来担心他的安危，还是想想蝙蝠仔的麻烦吧。”
　　说到这里，梅森又拿起口袋里的一样东西在眼前看了看。
　　那是一个银色的泪滴状吊坠，以魔法金属制作，其中有微弱的血液在浮动，就像是某种奇幻又美丽的艺术品。
　　在梅森拿出它的时候，身边的猫女和风筝人也被它吸引了目光。
　　查尔斯忍不住问到：
　　“这东西真的有记载的那么神奇吗？有它在，我们真的无法伤害彼此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猫女噌的一声弹出手甲上的魔法猫爪朝着查尔斯的脖子挥了下去，但在接触到查尔斯之前她的动作就僵硬下来。
　　“不行！完全做不到。”
　　赛琳娜收回爪子，揉着额头说：
　　“伤害你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凭空掐灭，还有种可怕的负罪感就好像是想要亲手伤害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
　　让我难受到想要哭出来。”
　　“你的比喻总感觉有点奇怪，但这也说明这东西确实很有用。”
　　梅森将K小队的“四人血契”放入之前存放复活石碎片的首饰盒子里，将它丢入现在已经空荡荡的手提箱中。
　　老K的魔法公寓被留在禁林里给渣康当“法师塔”用了。
　　现在这箱子里只剩下了两头丧尸大狗和那些从蝙蝠侠的实验室里搬出来的“宝藏”。
　　“走吧，我们去看看蝙蝠仔。”
　　梅森摸出阿尔弗雷德给的旧款翻盖手机，上面就一个联系方式，他拨打过去从老管家那里得知了新的藏身地位置。
　　在谈话末了又对那边说：
　　“阿尔弗雷德，那个寄往利物浦的包裹可以撤回来了……嗯，对，事情完美解决了，感谢你的帮忙。
　　哈？你我当然知道里面装的只是儿童饼干，但约翰不知道啊。而且以那家伙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会怀疑我们在暗中搞事呢。”
　　年轻人笑着挂断电话，回头对风筝人说：
　　“你去不去？”
　　“不了，每次和蝙蝠仔待在一起都让我全身不舒服。”
　　查尔斯活动了一下肩膀，有些畏惧的说：
　　“我还是留在这吧，酒吧的装修快完成了我也要筹备开业，顺便花时间完善一下咱们之前对我的风筝改造的初步设计。
　　如果有需要你直接联系我。
　　我随时待命，老大。”
　　“嗯。”
　　梅森点了点头便跟着飞速换好了衣服的赛琳娜走上楼顶，丢出了飞行摩托让猫女坐在车斗里然后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升空朝着蝙蝠仔的藏身地赶过去。
　　这场救人的冒险持续了近七个小时，他们是午夜前出发这会已是黎明时刻了，在城市远方还能看到一轮将升起的红日。
　　说实话这副场面就差给梅森和猫女披上披风迎着太阳照一张“超级英雄守护城市”的经典照片了。
　　“之前欲望魔镜里倒映出的那个东方人是谁？”
　　在飞行摩托越过城市轻轨的时候，猫女突然问了句。
　　梅森面无表情的说：
　　“不知道。”
　　“约翰说那面镜子可以倒映出人心中最深处的欲望和最真实的自己，所以梅森，那个文质彬彬像是学者一样的家伙才是真正的你吗？”
　　赛琳娜抱着怀里的猫笼，打着哈欠问了句。
　　梅森沉默不语。
　　直到好几秒之后，他才开口说：
　　“差不多吧，我从小就梦想成为那样的人，成为一个有学问有理想，知道自己追求什么并且能用自己的方式走完自己的一生，不留遗憾。
　　在做好自己的同时让这个世界因为自己变的更美好一点。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命运弄人，赛琳娜。
　　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那时还只是个黑帮小混混。”
　　“你做出改变了。”
　　猫女闭上眼睛靠在舒适的车斗里，她轻声说：
　　“很多和你有一样理想的人畏惧于踏出改变的第一步，那才是最需要勇气的。或许这就是我觉得你值得信任的原因，小梅森。
　　哪怕你放丧尸杀了几百个人，哪怕你在加勒比世界搞殖民，哪怕你用坏人的手段胁迫渣康。
　　但我依然觉得你有一颗温暖的心。
　　尤其是你还在哥谭这个烂泥坑里长大，这就更难能可贵了。”
　　说到这里，大姐姐轻笑了一声，任由阳光照耀在自己那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她长出了一口气点起了一根女士香烟。
　　这一次梅森没有阻拦她。
　　在带着香甜气息的烟雾中，赛琳娜大姐姐低声说：
　　“如果姐姐再年轻二十岁，我肯定会为你倾心的，小家伙。谢谢你为布鲁斯做的一切，要我奖励你一个吻吗？”
　　“不了。”
　　梅森语气抗拒又冷漠的拒绝道：
　　“我讨厌吸烟的女人……唉！你干嘛？这开车呢，要坠落啦！你下去啊！”
　　“来嘛，害羞什么？”
　　下一瞬，一个热情的吻落在了年轻人额头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象征着感谢。
　　十几分钟后，飞天摩托在天完全亮之前落在了城市郊外的一处韦恩工业废弃并拉起了铁丝网的旧厂房中。
　　靠着Lv2的工程学技艺，梅森在跳下摩托车时就敏锐的发现了这片看着荒废的地方最少藏着七个全自动戒卫枪塔。
　　并且其中有几个已经锁定了他和赛琳娜。
　　不过随着他们靠近，那些藏起来的火力点都进入了休眠。
　　顺着阿尔弗雷德给的路线两个人坐着伪装电梯一路向下深入地下近三十米的地方才进入了蝙蝠侠的又一个秘密据点中。
　　在梅森通过那扇厚重的特种钢大门进入地下大厅时，一眼就看到了藏在一个形状古怪的医疗舱中的布鲁斯·韦恩，还有阿尔弗雷德和正在操作医疗设备的莱斯利医生。
　　最后是一位他没想到的人。
　　那位酷似摩根·弗里曼的卢修斯·福克斯先生。
　　他没有穿自己身为韦恩集团董事会主席的奢华西装，而是打扮的和一个老工程师一样，正在一个复杂的工作台前忙碌着。
　　梅森瞥了一眼。
　　发现那上面摆着一副加强款的钛合金蝙蝠战衣，这玩意他的“收藏”里也有一套。
　　但那是没有加武器配件的原始版，而眼前这套已经被卢修斯先生加装了全套的武器模块，哪怕没有被穿在蝙蝠侠身上，但看起来依旧气势摄人。
　　尤其是那个非常有机械风格的蝙蝠战盔，简直就像是一只欲择人而噬的嗜血蝙蝠在盯着自己。
　　“东西带回来了？”
　　阿尔弗雷德很焦急，但这个打过仗当过特工觐见过女王的英伦老绅士依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紧不慢。
　　在他的注视中，梅森拿出了一小管银色的液体。
　　这玩意拿出来的时候，莱斯利医生和卢修斯先生同时扭过了头，尤其是莱斯利医生，冷面医生推着眼镜说：
　　“这就是独角兽的血？看起来像是某种化合物。”
　　“这是第一选择。”
　　梅森慢条斯理的弹了弹试管，让那银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
　　他看着老阿福，又看了一眼那据说采用了氪星科技制作的治疗舱中依然痛苦的蝙蝠侠。
　　年轻人解释到：
　　“这是从被伤害的独角兽身上取下的血，纯洁之血但附带诅咒，我可以用它治疗解毒剂而且我保证它肯定能让布鲁斯先生在数天内恢复。
　　但我出发前已经说了。
　　任何以伤害的形式取下的独角兽之血都会给饮用者带来终生的痛苦，让他们的精神遭受永恒磨难，让他们的躯体也在被诅咒的健康中日渐腐朽却不得死亡解脱。”
　　梅森停了停，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说：
　　“你确定要给布鲁斯用这种药吗？”
　　“好了，梅森！”
　　猫女摇了摇头，对梅森说：
　　“我知道你有更好的，别逗可怜的阿福了，瞧瞧他一晚上掉了多少头发，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太不容易了。
　　拿出来吧。”
　　“不是我恶趣味，赛琳娜。”
　　梅森叹了口气，从行囊里取出另一个试管。
　　这试管里只有几滴银色的血，但它明显要比被诅咒的独角兽之血更璀璨，似乎在吸引着所有的光芒汇聚。
　　“这种独角兽的脐带血太稀有了，这是唯一一种不会被诅咒的纯洁之血，我可能一生都无法再获取这样的宝物。
　　它真的很昂贵。
　　我知道韦恩家族很有钱甚至已经超越了‘富有’这个概念，但在我手中之物面前，谈钱未免有些太俗了。”
　　“你要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严肃起来，老管家很认真的说：
　　“只要能救回韦恩少爷的命，韦恩家族会为此支付你想要的一切！”
　　“但我只想要蝙蝠侠的一个人情。”
　　梅森耸了耸肩，从行囊里释放出自己的炼金工作台。
　　在其他人的注视中将那不被诅咒的纯洁之血倒入蒸馏管中点火加热，又开始手脚麻利的处理其他解毒剂的材料。
　　他一边工作，一边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我做个见证，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阁下在今日欠下梅森·库珀一个人情债。
　　除此之外，我分文不取。”
　　“你倒是想得美。”
　　带着工程师面罩的卢修斯先生幽幽的说：
　　“连哥谭喽啰工会里最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都知道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必须加点限制，年轻人。”
　　“不能让布鲁斯加入某些秘密组织里！”
　　赛琳娜第一个开口。
　　梅森耸了耸肩，比划了一个OK。他知道猫女在担心什么，但年轻人确实没有招募蝙蝠侠加入K小队的想法。
　　梅森很清楚自己根本驾驭不住老爷这种绝世狠人。
　　“不能让布鲁斯做违背他准则的事！”
　　卢修斯先生也加上了自己的条件。
　　梅森再次点头。
　　“不能要求布鲁斯伤害自己。”
　　莱斯利医生不愧是医疗者，她的出发点也是从保护当年的朋友托马斯和玛莎的独子的角度出发的。
　　对此，梅森同样没有异议。
　　最后是阿尔弗雷德，老管家看着躺在氪星治疗舱中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且全身肌肉明显出现猥琐的布鲁斯·韦恩。
　　他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养大如亲生孩子一样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说：
　　“我的限制是，你不能再夺走韦恩少爷人生中本就不多的珍贵之物。任何一样都不行！”
　　“了解了。”
　　梅森点了点头。
　　他全盘接受这些限制，随后做了个手势要求众人不要再打扰他。
　　其实这个解毒剂没有那么复杂，其配方就是老K留下的解毒药水和霍格沃茨魔药大全中记录的解毒剂“粪石”的混合。
　　梅森之前尝试过两种混合是可行的，而独角兽之血这种传说材料具备超强的易用性，只需要在药剂熬煮过程中加入即可。
　　甚至完全不需要做额外的任何处理。
　　电影中人家伏地魔都是直接趴在被弄死的独角兽身上喝血的，如果不是独角兽已经丧尸化，或许那种原汁原味的感觉才是最吼的。
　　也就是说其实梅森完全不必大费周章的做解毒剂，只需要把那滴血滴入老爷嘴里，剩下的交给神奇的魔法就OK了。
　　但过程这么简单，怎么能体现出他的作用呢？
　　每一个合格的摸鱼者都知道要把简单的事复杂化才能在摸鱼的同时向老板证明自己的价值嘛。更何况，这不还能顺手练一下炼金术吗？
　　近十分钟的复杂调配之后，秘银坩埚中的怪异药汤被大火收汁。
　　在梅森不断用水晶棒的搅拌中形成了银灰色的粘稠液体又被他小心翼翼的倒入一个三角形的水晶瓶里。
　　成品就如水银一样，但在灯光下反射出漂亮的三彩光。
　　在梅森拿着它的时候，眼前跳出提示：
　　纯洁治愈药剂
　　品质：史诗炼金造物·优秀工艺
　　特质：毒素净化·负面诅咒净化·体魄强健·长寿之水
　　物品效用：中和绝大部分中毒和负面诅咒效果（生效时间为三天），并根据饮用者体质提供一定的躯体强化，弥补缺失生命力并提高寿命上限。
　　【可多次饮用，极限为200岁】
　　制作者：梅森·库珀
　　物品说明：你TM用罕见的传说材料制作出这么平庸的药水？你长的是猪蹄子吗？
　　成功完成一次史诗品质·优秀工艺炼金物品制作，成功完成一次传说材料融合，炼金术技巧熟练度X6X5X10=X300提升，目前为Lv4。
　　【炼金转化】配方解锁。
　　新特质解锁【奢华的炼金者：使用高级材料进行炼金时制造物品质提升】
　　“哈？这玩意也有氪金模式吗？”
　　梅森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一次传说材料的融合给自己一下子完成了火箭式的飞跃，这让他非常精细的同时又深感挫败。
　　物品说明那该死的恶毒语言又一次伤了他的心。
　　但要脸的梅森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吐槽是正确的。
　　他用了昂贵且罕见的传说材料，居然只制作出优秀工艺的药水，这会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长了一双猪蹄子。
　　“静置十分钟，然后给他喝了吧。”
　　年轻人带着一股忧伤将炼金石丢入温热的药水递给了阿尔弗雷德，老管家双手捧在手中就如捧着最后的希望。
　　梅森叮嘱到：
　　“需要两到三天生效，但他很快就能清醒，有问题及时联系我。现在我要回去睡一觉了，真的好心累啊。
　　另外，别忘了告诉布鲁斯·韦恩阁下。
　　现在，他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