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子走後，我和顧霜在餐廳相對而坐，晨光透過窗灑進來，為桌面鋪了壹層金粉。
　　我們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微妙，顧霜低著頭喝粥，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修長脖頸之間的肌膚白裏透紅，似乎是方才高潮的余韻還未褪去。
　　我不免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說陰道能通往女人的心靈，那麽黑子在那裏比我走得要遠。
　　壹股莫名的心慌突然湧現，我已經把她的身體拱手讓人，怎麽能確定她的心還在我這。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或許是黑子的長度讓我內心深處滋生了自卑，我開始害怕。
　　性和愛，真的是能分開的嗎。
　　我深吸壹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得問道：「妳不會被黑子操爽了之後，把我忘了？」
　　我竭力在臉上擠出壹絲笑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問出了這句話。
　　「會的。」顧霜的話讓我壹驚。
　　「有時候會的。」顧霜又接著說道。
　　「什麽是有時候？」我問道。
　　顧霜紅著臉擡起頭，伸出舌尖刮去了嘴角的粥，這性感又可愛的畫面讓我心中更加焦慮。
　　「高潮的時候。」顧霜的話讓我松了口氣。
　　「妳害怕了？」她似乎發現了我的反常。
　　我低下頭，這個淫妻遊戲從開始到現在，我第壹次感到了不安。
　　「我不知道，我沒信心……」
　　或許是從我第壹次看到顧霜高潮時那忘情的模樣開始，這種不安就悄悄滋生。
　　那是她在我身下從未有過的樣子。
　　在那之前，我壹直認為這份遊戲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可現在，我動搖了。
　　「妳怕我跟別人跑了，是嗎？」顧霜看著我問道。
　　我沒有說話，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妳知道的，我們可以停止，回到以前。」顧霜悄悄抓住了我的手。
　　手上傳來的冰冷觸感讓我擡起頭，看著顧霜擔憂的神情，忽然覺得有些心虛。
　　曾經為了自己的變態癖好將她送到了別的男人胯下，現在難道要為了自己的不自信將她拉回來嗎。
　　壹幕幕畫面閃過，我忽然覺得自己無比自私。
　　我不能剝奪她的快樂，我永遠給不了的快樂。
　　「不用！」我握住了顧霜的手，十指緊扣，接著說道：「只要妳能在心裏給我留片地方。」
　　顧霜不知道我的內心糾結，只是說道：「妳在說什麽呢，妳可是我老公。」
　　她理所應當的語氣讓我更加羞愧，我不該用內心陰暗的想法揣測眼前這個愛著我的女人。
　　長舒壹口氣，我放松了下來，看著顧霜笑道：「妳還知道我是妳老公呢，剛才被黑子操的爽不爽？」
　　顧霜臉壹紅，在我的掌心之中掐了壹下。
　　我之前聽人說女人的欲望壹旦被打開就會變得熱情似火，顧霜從三亞回來之後的種種表現讓我更加認定了這句話。
　　吃過飯，我看到正在門前換鞋的顧霜，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了她的完美臀形。
　　我沒忍住，拍了壹巴掌，顧霜壹聲嬌呼，紅著臉站起身，作勢要打。
　　我笑著躲開，道：「穿件外套吧，妳這屁股是個男的看了都挪不開眼。」
　　顧霜白我壹眼，從衣架之上取了壹件灰色的小西裝外套，道：「就給他們看！」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顧霜如驕傲的天鵝壹般離開。
　　「我送妳啊？」我拿起車鑰匙追了上去。
　　黑子昨天談下的單子讓我近日來的壓力減輕許多，我索性給自己放了半天假，跟顧霜壹起來到了咖啡廳。
　　如往常壹樣，客人並不是特別多。
　　小張笑著拉開門，看著我打招呼道：「周老板又來了，還有大單子沒有？」
　　他的話讓顧霜俏臉壹紅，我心頭壹緊，腦子裏忽然閃過顧霜滿臉精液的模樣。
　　小張沒有發現我們的異常，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櫃臺，將各式各樣的咖啡杯壹壹擺放整齊。
　　「對了，有人送了點樣品，妳嘗嘗。」
　　顧霜挽起了秀發，轉身來到櫃臺後，背對著我們俯身翻找，看我正低頭看著手機，小張微微側過身子。
　　渾圓翹臀在牛仔褲的包裹下更顯誘人，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小張正看得如此如醉。
　　這是種別樣的刺激，我甚至能猜到小張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五分鐘後，壹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悠閑得倚在櫃臺，壹邊喝著咖啡壹邊看著顧霜坐在椅子上，翻閱著壹本雜質,陽光穿過額間的幾根發絲灑在她的側臉，柔和光影之下，如此嫻靜。
　　我有些恍惚，這個時候的她知性優雅，如素白蓮花，很難讓人將她和早上客房裏那個撅著屁股迎合著黑子操弄的少婦聯系起來。
　　反差婊，我腦子裏忽然蹦出了這麽壹個詞。
　　這是權爺和我聊天的時候用來形容顧霜的，簡直壹針見血。
　　小張不合時宜得從我們中間經過，阻攔了我的目光，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低下頭，將杯子裏僅剩的咖啡壹飲而盡。
　　打開微信，點開權爺的頭像，我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緩緩講述。
　　權爺：妳怎麽不進去？
　　我：不敢。
　　權爺：是不是覺得很刺激，老婆被人操，自己只能打飛機？
　　簡單的文字讓我頭腦發熱，我擡頭看向顧霜，她並未發覺我的異樣。
　　手機震動，我看到權爺發來了壹個視頻。
　　是壹個女人跪在辦公桌下口交的片段。
　　視頻沒有打碼，我能看到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模樣十分清秀。
　　權爺：他老公剛把她送過來。
　　什麽？權爺的話讓我心頭壹跳，這是現拍的？！
　　權爺：他老公跟妳壹樣，也是綠奴。
　　我正想否認，權爺又發來壹段視頻。
　　場景似乎在臥室，我能看到女人正跪在床上被權爺後入，墻上面掛著壹幅婚紗照，只不過由於角度的關系，只能看到壹半。
　　女人似乎十分淫浪，我不敢打開聲音，只看到女人自己撅著屁股在動。
　　鏡頭壹閃而過，我看到床下似乎跪著壹個男人。
　　這個畫面讓我瞬間臉頰發熱，甚至能清晰得聽到我劇烈的心跳聲。
　　權爺：地上那個就是她老公，怎麽樣？
　　我猶豫了壹下，回復道：不錯，這女人身材挺好的。
　　權爺：有沒有想過跟他壹樣？
　　這個他字讓我瞬間聯想到之前的那個夢，我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道：妳認識很多同好嗎？
　　權爺沒有追問，發來了壹個群的鏈接。
　　我點開之後發現是壹個只有十幾個人的小群，男女都有，群名叫綠色天堂。
　　我：這個是？
　　權爺：都是我這幾年認識的夫妻。
　　我看到群裏除了我和權爺，男女幾乎比例相同，想了想回復道：我老婆不壹定願意進來。
　　權爺：沒讓妳拉妳老婆，妳先在群裏看看。
　　這個回答讓我放心下來，加入了群聊。
　　我想打個招呼，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權爺倒是率先介紹道：這個老弟剛入門，進來學習學習。
　　歡迎歡迎，看來權爺又有艷福了。說話的是壹個頭像是沙灘的男人。
　　權爺沒有回復，把剛剛發給我的那段視頻發到了群裏。
　　權爺：小孫，妳老婆這口活還得練練。
　　我心道看來視頻裏的清秀女人的老公竟然也在群裏。
　　壹個頭像是左輪手槍的男人回復道：不好意思權爺，主要是我雞巴太小，她也不好練，妳受累多教教她。
　　左輪男的卑微態度讓我有些意外，心道這就是綠奴麽，送老婆被人操還這副卑躬屈膝的態度。
　　但不知怎的，壹股別樣的情緒在我心裏滋生開來。
　　「看什麽呢？」顧霜的聲音把我嚇了壹跳，忙收起了手機。
　　看著我慌亂的樣子，顧霜微微皺眉，卻沒有追問。
　　「我回公司壹趟，有點事。」我站起身，裝作剛剛是在看公司微信。
　　「我還想妳陪我去健身呢。」顧霜的眼神落到我微微發福的啤酒肚上。
　　我笑了笑，道：「練壹身腱子肉妳不怕小姑娘往我身上撲啊？」
　　顧霜白了我壹眼，道：「美得妳！」
　　我轉身離開咖啡廳，門外的刺眼陽光讓我微微皺眉。
　　時值四月，氣溫開始上升，大街上已經能看到不少穿著短裙的少女，迎面而來的暖風讓我解開了領帶。
　　回到車裏，重新打開手機，我看到群裏似乎熱鬧了起來。
　　權爺又發了壹段女人趴在辦公桌上被操的視頻，我打開了聲音，壹道道淫聲浪語頓時回蕩在狹小的車廂中。
　　「扭騷壹點，我發給妳老公看。」這是權爺喘著粗氣的聲音。
　　「好……讓那個王八看看他老婆是怎麽被大雞巴操的。」女人扭動著腰肢，若不是親眼見到，我甚至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剛剛那位面容清秀的女人嘴裏說出的。
　　「我今天是安全期，妳可以射進來……」女人繼續說道。
　　視頻在女人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忽然結束，我關掉了手機，開車回到了公司。
　　回到辦公室之後，我忽然想到前段時間黑子提起團建的事情，最近天氣這麽好，確實是個讓同事們放松壹下的好機會。
　　由於黑子不在，林婉君拿著壹疊資料讓我簽字，這女孩在短短壹個月的時間內氣質變化很大，如今的她穿著壹套西裝套裙，腿上的黑絲讓人浮想聯翩，我甚至快記不起她剛剛來公司時的模樣。
　　「行，先放這吧。」我不敢多看，收回視線示意林婉君將那疊資料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