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爸爸的日記…與賣出的美好

　　「妳…妳…孩子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妳這樣…」何坤看著自己好友唯壹的兒子，這是要扭曲的征兆啊。
　　左京長舒壹口氣：「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成為變態。我不會傷害她壹下，她始終是我的母親。」想到入獄前的種種行為，沒有錯左京不恨她了，對的我不恨她了…
　　「走了吧，別在回來這裏了，她不配。」
　　左京點點頭說道：「不就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裏，此番前來也是最後看望壹眼叔叔。」
　　何坤張了張嘴許久才說道：「我知道了就這樣吧，他日若有……我壹定會問問老左這就是妳看重的媳婦哈哈。」
　　看著已經崩潰的何坤，左京起身就要出去。母親終究是母親，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如何詆毀都不要緊。他不能詆毀哪怕她婊子不如…
　　「妳回老家去看看吧，哪裏應該還有妳們的老房子。今後如若不回來，也斷了念想。」
　　左京嗯了壹聲，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這壹刻陽光明媚，似乎驅散了天空的烏雲。
　　老家位於長沙市區外的壹座不算富裕的小村子，左京記得自己很小時候就跟隨父親搬到了城內。後來也很少回去，可那個地方是父母養育她的地方。或許母親已經忘記了那個地方，但是那裏有著自己最童真的回憶，以及對母親最美好的印象。
　　父親溫文爾雅，母親賢惠良德，自己宛如劣童惹他們不開心。父親總是文和的和自己講道理，母親卻總是扮演者嚴厲的角色。只要母親臉壹變，年幼的自己就心驚膽戰…哪怕是現在應該也如此吧。
　　幻想著那僅剩余的美好，可在下壹秒壹張猙獰的臉龐就闖入進來。他撕扯自己，坐在屬於自己的婚房內，扯著妻子纖細的手臂，在那潔白如玉的身子上飛馳。
　　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巴似乎開的很慢。左京擦了壹下臉頰，冷汗不知道什麽時候都下來了。
　　「小夥子…做噩夢了吧？吃個果子就好…」旁邊壹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遞出來了壹個蘋果，看樣子是擦拭了許久。
　　左京勉強扯開了壹個笑臉：「謝謝阿婆…」
　　「哎妳這小夥子，還有什麽天大的事情過不去？這日子它有苦有甜，只要人還在能有什麽過不去的？阿婆我當年…」
　　看著左京明顯有呆滯了，她摸出來了壹個銅錢說道：「遇事不決…就丟壹下吧。」說這話司機也剛好停車，老婆婆似乎到站了。
　　手中的銅錢並不值錢，不過是清朝後期的小披錢隨處可見。遇事不決麽？
　　騎車又開了壹個小時左右司機大喊道：「要去前寨的到了…下去坐村裏的公交了。」
　　前寨是通往左京老家的畢竟之地，這個寨子過去之後就是後面的前左村，左京的老家就在那種地方。雖然不曾出去湖南省，但是這裏依舊是很偏僻。
　　老濕公交車晃晃悠悠帶著左京朝著家中而去，鑰匙自己似乎沒有鑰匙吧？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村中，這裏的變化很大，壹時間左京都有點不認識了。村裏修了水泥路，家家似乎都蓋上了大房子。
　　壹路在村民的好奇之中左京來到了前街最後的位置，找到了曾經的美好之地。
　　隔壁的嬸子似乎認出來了左京，帶著驚咦之聲：「妳是…老左的孩子左京？」
　　眼前這個人左京似乎已經忘記了，依稀記得是自己對門家的的女主人。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壹個瘦瘦的夫人。可是現在看上去已經膀大腰圓了，面容粗糙或許這也是母親今後的模樣吧？壹時間左京楞了許久許久…
　　「小京怎麽了？不認識嬸子了？」
　　「啊？嬸子不好意思，想到小時候的事情了，您看這額回來也沒帶東西對不住對不住。」扯出來了壹個笑容，左京連連抱歉。
　　「妳呀…聽說妳現在在國外了，這家裏的房子也不要了，這鑰匙嬸子去給妳拿…這房子妳要是看不上，就賣給咱家怎麽樣？嬸子家也不富裕…」
　　看著這個保管了十多年的鑰匙，左京眼睛突然壹酸：「我回來就是整理壹下父親的東西…之後我就離開這裏。這房子嬸子鑰匙看的起，那就找村支書吧。剛好這宅基地證也在這裏，到時候壹並交給嬸子了，您替我父親看守了十多年…這錢我是萬萬不能要。」
　　婦人臉上掛起了笑容說道：「哎妳進去忙，我這就去找村支書……」說著她就轉身而去：「老李老李快起來，快去找村支書回來，小左……」
　　左京並不在意這裏的壹切，美好就應該留在記憶之中。自己要親手斬斷這壹切，徹徹底底脫離這裏告別過去。既然痛不能解脫，那就徹底告別從新開始。
　　老舊的破鎖很久沒有搭理了，扭了很多次才打開了大門。院子裏面腐爛的葉子、雜草已經壹人多高了，記得小時候的柿子樹也已經更加高大了。站在這裏依稀還能聽到，母親在樹下對自己的諄諄教導，妳以後要像妳爸爸壹樣……
　　諷刺徹底的諷刺，提起門口的磚瓦，左京狠狠的朝著柿子樹咋去。堂屋的門也打開了，屋內其實並沒有什麽東西。不過父母的房間還有壹些雜物，都是父親年輕時代的東西。那應該是還沒有遇到母親時候的壹些上學的筆記、書籍、獎狀之類的…
　　來到屋內入眼就看到屋內壹張父親和母親的合照，老舊的鏡框已經生銹了，那時候的母親也不過二十來歲，身上穿著那個年代特有的綠色軍服，父親也是年輕的很甚至有點青澀。
　　抽出相框撕開裏面的相片，看著年輕的母親，左京親手點燃了這張照片：「我不恨妳了…我真的不恨妳了…」
　　平靜許久左京發現在櫃子後面，似乎有壹個盒子。何木子有些年代了，顏色和櫃子壹樣，如若不是不經意，還真的是不容易發現。推開櫃子好壹會兒，左京才抽出來了裏面的盒子。
　　打開盒子入眼居然是壹枚軍功印章？壹時間左京很是驚訝，父親雖然當過兵，可這是壹等軍功他從來不曾獲得過啊？左京皺眉取出來了軍功章，隨後打開下面的壹個小本子，裏面似乎還有壹些信件。
　　看了壹眼似乎是年輕的父親給母親寫的信：
　　萱詩：
　　妳好，也許，也許妳覺得奇怪，不過剛剛分離，就馬上寫信。是的，因為有話要講，妳是我勝過壹切的掛念。
　　那日匆匆分離，恨別時日苦短，每每念及妳總覺得心兒潺潺。學校的生活總是那般的充滿著友誼，而妳卻是彩色的玉章。妳的眼神之中有著那樣的純真、無私、幼稚、以及美好。壹年 365日與妳相見的日子仿佛閃電壹般，但猶如那霓虹壹般美麗。
　　距離我們分別相見的日子並不長，我想妳卻覺得那縣城市如此的遙遠，可見妳又覺得不過壹時半會。我在這邊壹切安好，妳切勿想念，安心學習即可。如若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幫妳購買。
　　最後，謹向妳的父母問好，祝願他們身體健康，心情快樂。
　　1982年10月7日。念妳的宇軒。妳若安好勝過壹切。
　　莫大的諷刺壹眼看過去居然有十幾封之多。最可笑的這壹天，十月七日這壹天似乎就是父親死去的日子。在哪個年代的這壹天，父親也寫信給了母親。收好了這些信封，左京發現最下面似乎還有壹張信封。
　　左京翻看了壹下，似乎是北京方面寄信過來的？抽出來裏面的信封，似乎在背面有壹句話。妳若有朝壹日找我，只需帶上這枚功勛章還我即可。我許妳…壹言。
　　左京打開信封上面寫道
　　首長您好：「您的賞識宇軒非常感謝，這麽久沒有探望您了實屬晚輩過錯。不知您最近身體如何，嫂子可好…倩倩可好。我在這邊壹切如常，我與萱詩的感情很好，再次感謝您的賞識。」
　　「自從……」
　　至此敬禮
　　左宇軒
　　1982年12月12日
　　信封的內容大致上市不對裏面老首長的女兒，相中了年輕的父親。只可惜父親當時深愛著母親，在這壹天寫信拒絕了。其後那位老首長，直接在信中回信，非常賞識自己的父親。敬佩父親的才華、專壹、以及那垂手可得權勢。
　　看著12月12日，這壹天是郝江化和李萱詩的結婚紀念日。原來父親才是個大冤種？帶著淒涼的笑容，左京覺得自己要給父親好好絮叨絮叨了。
　　不過軍功勛章依舊在，還有那壹封信，左京壹時間眼神開始閃爍。自己雖然有錢，但是自己並不鞥撼動那老狗的幾家公司。其次那邊官官相護市委都在他們那邊，其次自己的嶽母……更是幾次協助，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態度。白穎氣死了自己的父親，她還會幫助母親麽？
　　收好這裏的壹切之後，左京看著院子裏面的壹切，或許全部推平，或許全部賣給別人，這就是這裏最好的歸宿。那些最美的記憶就埋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或許或許或許或許再也不用打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