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寂滅！

莫忘塵回到了北冥之地，卻沒有回去莫家，而是來到了飄渺宮中。
“怎麽回事？”
他看到了飄渺聖尊，面容似乎比之以往蒼老了許多，整個人有些虛弱無力的樣子，盤坐在大殿之中。
“我的壽元已經不多了，隨時都有可能寂滅。”飄渺聖尊緩緩睜開了眼眸。
“我身上有很多聖藥。”莫忘塵皺眉，當初飄渺聖尊入帝隕山脈為自己摘取聖藥時，便已經壽元將盡，在帝隕山脈之中，他壽元流逝更快，如今已經到了寂滅前夕。
“沒用的……”
飄渺聖尊搖頭，“壹些逆天的聖藥，雖能夠生死人肉白骨，但壽元為天定不可逆，何況是我這等達到了聖尊境，感悟道之法則的人物，若強行逆命，將遭到天道的反噬，形神俱滅。”
“天道……”
“究竟是什麽？”
莫忘塵皺眉，他能夠煉制續壽丹，可連聖藥都不起作用，丹藥更加沒有可能。
“天不可逆，這片世間，有妳所不知道的存在，在掌控著壹切。”飄渺聖尊沈默許久，這般開口。
飄渺宮傳承至荒古，古籍記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他知曉甚多。
“是那‘天穹之眼’麽？”莫忘塵問道。
飄渺聖尊不語，他看著莫忘塵，久久之後，方才說道，“如今妳擁有神王傳承，等我走後，這飄渺宮的壹切事物，便都由妳扛著了，切記，萬不可讓飄渺斷了傳承。”
……
轉眼，過了半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莫忘塵壹直待在飄渺聖尊身旁，有關於飄渺聖尊將寂滅的消息，他並沒有告知任何人。
這壹日，當飄渺聖尊將自己感悟的道之法則，悉心與莫忘塵講解經驗之後，他徹底‘沈睡’了過去。
莫忘塵靜靜的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天命不可逆，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無法逃脫得了的宿命，世人都在求永生，可永生，真的存在麽？”
“強大如十萬年前的神王淩長空，到頭來，也不過白骨壹具……”
他自語，飄渺聖尊的寂滅，讓得莫忘塵倍感交際。
這壹日，飄渺宮下起了雪，將整個山門覆蓋，白茫茫的壹片，山腳下的河流也都被凍結，仿佛整個宗門，都在哀悼著逝去的飄渺聖尊。
莫忘塵將他埋葬在了壹處山腳下，墓靠河畔，長有許多參天大樹。
他盤坐與墓前，守墓整整壹月，在這期間，整個飄渺宮依舊在下著雪，那些雪花落到莫忘塵的身上，頃刻間化作了水，被神王體蒸發。
“雪花至空中飄落，這期間，是它的生命在綻放，壹旦落地，便等於人之寂滅，這是雪花的壹生，雖短暫，卻也驚艷。”
“而那些沒有落地，亦或者說，被蒸發成為了霧水的雪花，它們再次飄入了空中，這是輪回麽……”
莫忘塵陷入了壹種奇怪的狀態之中，他靜靜盤坐，仿佛隔絕了整個世間。
轟！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忽然的，他腦袋壹陣嗡鳴，從那種奇妙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他面色微微慘白，眼中浮現出了壹抹愕然之色。
“我竟在無意中感悟了道之法則！”
這是聖尊強者方才能夠感悟的存在，而莫忘塵如今，只是涅槃境五轉，若繼續陷入那種狀態當中，必然會讓得他心神受創。
他緩緩松出了壹口氣，臉上壹副心有余悸的模樣，站起了身子，不敢繼續多想。
嗡！
忽然，天空之上，那裏微微波動了壹下，壹股可怕的氣息降臨，讓得莫忘塵面色微變。
“有人在攻擊護山大陣？”他皺眉，身子騰空而起，來到了山頭之上。
放眼望去，只見壹名老者，滿頭白發隨風飄零，他手中拿著壹把巨斧，沖天的妖氣彌漫，令人凜然。
“是妖族的人？”莫忘塵瞇起了雙眸，目光微凝，那巨斧是壹把妖帝聖兵。
如今，那老者手持巨斧，正在轟擊飄渺宮的護山大陣，他全身上下，散發著壹股令人心驚的氣息，恐怕最少都是達到了聖尊七重天以上。
“小畜生，出來受死！”老者沈喝壹聲，他也看到了莫忘塵，壹語落下，巨斧再次劈落，讓得整個大陣瘋狂震動不已。
早前莫忘塵便聽聞，妖族喚醒了壹位老祖，應該便是眼前的這個老者了。
“如今，我已經得到了潛龍令牌，妳敢殺我？”莫忘塵瞇著目光，壹動不動的盯著那老者。
“潛龍令牌又如何？潛龍院未開府，妳便不算真正的潛龍弟子，殺我妖族之人，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將妳斬滅！”老者怒喝，聲音驚天動地，傳遍了方圓千裏。
不少人被驚動，紛紛趕來，當看到那手持巨斧的老者，在轟擊飄渺宮山門的時，臉上紛紛驚訝。
“妖族終於坐不住了，聖尊巔峰的老祖親自降臨，要滅殺神王體！”
此消息壹出，沒有多久，便是傳遍了整個北冥，無數人聞訊趕來。
“他瘋了嗎，竟敢殺到北冥來！”
“這妖族老祖，修為通天，已然接近了聖尊巔峰，天南當世，恐怕除了西土靈山再世佛，無人能與他爭鋒。”
大批人影匯聚在飄渺宮山門遠處，有人疑惑，“為何飄渺聖尊不出，即便不敵，但也能進行幹擾壹二，否則任由對方如此攻擊大陣，怕是用不了多久，大陣便會被打破。”
“飄渺宮內下雪了！”
很快，便是有人發現了飄渺宮之中的情景，“飄渺宮山門自成壹界，四季如春，怎麽可能下雪？”
“我曾聽聞，唯有宮主隕落時，才會出現此等異象，難道飄渺聖尊已經寂滅？”
“難怪妖族老祖這個時候殺來，恐怕是推演出了飄渺聖尊隕落的事，如今持妖帝聖兵而來，除非有頂級聖尊強者出手，否則今日，神王體必死無疑！”
“林家不是還有兩位聖尊麽？不知道他們是否得知了消息。”
“就算林天妄與林夢瑤此刻趕來，恐怕也無法抵擋得住妖族老祖。”
有人搖頭，妖族老祖太強大了，從氣息方面感受，對方的實力，放眼整個天南，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